清晨，天边还蒙着层薄纱似的灰蓝，直到第一缕晨光挣破云层，在窗玻璃上投下细碎的亮。
温柠裹着松垮的浴袍坐在落地窗前，两条白皙的长腿交叠着垂在地毯上，指尖夹着支细白的大观园。
拇指轻轻碾过滤嘴，“咔”的一声脆响，薄荷的清冽便先漫进了鼻尖。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时，她微侧过头，唇瓣轻含住滤嘴，浅吸的瞬间，喉结极轻地滚了一下。
眼底漫开丝倦意，混着薄荷香的烟圈从唇间溢出，慢悠悠飘向窗外初亮的天光。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没回头，声音懒怠。
温柠“来这么早，也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李微提着换洗衣服走进客厅，将衣服搁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卧室的狼藉，啧啧两声。
李微“我可是一直盯着的，他一走我就来了。看不出来，小丁总这么猛。”
温柠哼笑两声，只是那声音里没什么笑意。
温柠“斯文败类罢了。”
李微“主要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把他拿下了。”
温柠没接话，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走向卧室。
换衣的间隙，李微的声音仍飘进来。
李微“你昨天杀青那场路透上热搜了，评论都还友好。”
李微“还有马总昨天打电话问我你怎么没接，我随便找了个喝醉的理由搪塞过去，后面他问起来你注意点。”
等温柠再出来时，已换好衣服。
她走到餐桌前，指尖捏着银叉慢慢戳开煎蛋，头也没抬。
温柠“接下来什么安排。”
说起这个，李微笑得促狭，故意拖长了语调。
李微“就上次跟你提的密室综艺，下个星期开拍，拍摄时间都是晚上哦～”
温柠被她这个幼稚的行为逗得无语。
温柠“还有呢？”
说到这个李微脸上的笑瞬间淡了。
李微“原本有个张导新剧《无声海》的试镜机会。”
温柠闻言挑了挑眉，眼帘半抬着，没接话，只等着她把话说完。
李微“但张导那个人你也知道，脾气怪得很，说流量花旦撑不起文艺片女主的破碎感，直接拒了我们的试镜申请。”
温柠嗤笑一声，眼底掠过丝冷意。
什么撑不起，不过是看不起她靠资本拿资源罢了。
温柠“拒了？他看过我演戏？”
李微愣了下，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下意识接话。
李微“这……张导选角一向认死理，估计是看你之前的剧都是流量向，直接定了性。”
温柠放下银叉，指尖在餐桌边缘轻轻敲了敲，节奏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劲。
温柠“把张导工作室的地址发我，再帮我找份《无声海》的完整剧本。”
李微“你想干嘛？”
温柠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里映出她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温柠“他不是说流量花旦撑不起破碎感？那我就让他看看，我能不能撑起来。”
李微知道她的脾气，见她这副模样，也懒得再劝，只点头应下。
李微“行，我这就去联系。不过张导最近在郊区的影视基地盯布景，你要去的话，得跑一趟远路。”
温柠“嗯”了声，低头继续吃早餐。
李微忽然想起什么，哎了一声。
李微“对了，听说这张导本人长得比明星还出挑，还费劲选什么男主，要我说，他干脆自己上得了。”
这话让温柠抬了眼，眼底掠过丝兴味，指尖漫不经心地蹭过杯沿。
温柠“你说……”
温柠“这位金牌导演这么讨厌流量明星，在我面前他还能坚守阵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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