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深吸口气，踩着旗袍开叉处露出的纤细脚踝，跟着场务往摄影棚走。
刚拐过转角，就看见聚光灯下站着的身影。
贺峻霖穿着同色系的深色中山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复古银表。
他的眉眼精致，眼眸深邃，看人的时候，目光沉静又带点疏离感。
此刻正低头跟副导演确认台词，侧脸线条利落得像精心勾勒的画。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望过来，目光在温柠身上顿了两秒，随即扬起个浅淡的笑。
贺峻霖“好久不见，温柠。”
周围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两人认识，眼神里都藏着探究。
温柠不慌不忙的扯出一个得体的笑。
温柠“贺老师，好久不见。”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从监视器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
张真源“都过来吧，试镜就走第三场，沈清（女一）跟陈屿（男一）在老巷子里争执的戏。”
他把剧本放在膝头，指尖敲了敲纸页。
张真源“不用急着说台词，先找‘隔着段距离，却比陌生人还远’的劲儿。”
两人慢慢走到布景的老巷道具旁，温柠刚垂眸盯着地面的青石板，就听见贺峻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却带着重量。
贺峻霖“你上周去了城南的旧书店，对吧？我看见窗台上摆着的那本《边城》，跟你上次说喜欢的版本一样。”
温柠猛地抬眼，撞进他眼底，没有剧本里的锋利，只有层淡淡的雾，像陈屿望着沈清时，藏不住的在意。
温柠“我只是去买杂志，那本书……是别人落在那儿的。”
贺峻霖没接话，沉默了两秒才开口，声音里裹着点哑。
贺峻霖“可你站在书店门口，看了那本书十分钟。沈清，你从来不会对不喜欢的东西，花这么久时间。”
他往前挪了半步，影子跟温柠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了点边，又很快分开。
贺峻霖“就像你现在，明明在跟我说话，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温柠的指尖掐进掌心，眼眶慢慢热了，却故意偏过头，盯着巷口的假梧桐树。
温柠“陈屿，你总是这样，把自己的想法套在别人身上。我看什么、做什么，跟你没关系。”
贺峻霖“没关系？”
贺峻霖的声音突然轻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贺峻霖“沈清，你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
温柠的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青石板上，却还是咬着唇，声音发颤却没退。
温柠“我没有，陈屿，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棚里静得能听见远处空调的嗡鸣。
过了许久，张真源才从监视器后抬起头，声音打破沉寂，却没了往日的沉缓，多了分干脆。
张真源“女一定你了，温柠。”
温柠还僵在戏里的情绪里没回神，指节攥着旗袍下摆微微发白。
贺峻霖已经递来一张折得整齐的纸巾，指尖没碰她的手，只轻轻把纸巾搁在她掌心。
贺峻霖“恭喜了，以后合作愉快。”
贺峻霖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旗袍领口，指尖碰到她的锁骨时，又很快收了回去。
他借着动作低声道，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贺峻霖“酒店的事，我没跟任何人说，你放心。”
温柠猛地抬眼，眼神里没了方才的脆弱，只剩点直白的探究，毫不畏惧地撞进他眼底。
温柠“我相信贺影帝，应该没这个闲工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贺峻霖闻言，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点距离，嘴角却勾着抹浅淡的笑。
贺峻霖“那不一定。”
眠眠川真的只是演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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