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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白离开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风吹拂着她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苏母那一巴掌,她放在了心上。
只不过这个放心上不是感觉到难过,而是感觉到可笑,可笑一个那么聪明的生意人,居然能被别人骗得团团转。
江念白推开家门,一股劣质酒精和食物馊味混合着的气息扑鼻而来。
江德全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粗哑的男生立刻炸响。
养父江德全就这样醉醺醺瘫在破旧的沙发上,用浑浊的眼睛瞪着江念白。
江德全苏家给你的工钱呢?
养母李春花丛厨房探头出来,手里还拿着沾满了油污的抹布,眼神锐利地上下扫视着江念白。
李春花就是!磨磨蹭蹭地,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想藏私房钱?
李春花快点拿出来!
江念白确实从苏家领了工钱,不过与其说是工钱,更像是用来结束那一场闹剧的“封口费”。
她没打算给这对烂泥扶不上墙的夫妻,双手一摊。
江念白没有。
李春花没有?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刺得江念白耳膜生疼。
李春花怎么会没有!
李春花你不是去了苏家吗?是不是欺负苏家小姐了?他们才没有给你结工钱?
又是苏新月。
江念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江念白对,我就是欺负她了。
江念白我把她的嘉祺哥哥送给她的礼服裙给熨坏了。
江念白她很生气很伤心,所以就没给我结工资。
江念白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苏新月是李春花的亲生女儿,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这时江德全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逼到了江念白的面前,满嘴酒气喷到她脸上。
江德全江念白,谁允许你这样对待苏家小姐的!
江德全妈的!老子白养你了!让你去赚点钱你都赚不回来,还学会在外面欺负别人?!
江德全说着就抬起了手。
若是以前的江念白,早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但现在的江念白,只是冷冷地抬起眼,看着那只粗糙油腻的手。
江念白你小心一点哦。
江德全哪里理会这些,巴掌还是落了下去。
江德全啊!!!
巴掌声没有响起,响起的是江德全的哀嚎声。
江念白只用了两个手指头轻轻捏住江德全的手腕,江德全已经感受到了骨折的疼痛感。
江念白都叫你小心一点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江念白呐,我这次去苏家干活把苏家小姐惹生气了,没赚到钱。
江念白你只能自己花钱去医院咯。
江念白放开了手,满脸风轻云淡,似乎这件事情完全与她无关。
李春花你!
江念白只是冷冷地扫了李春花一眼。
江念白怎么?
江念白你也要试试吗?
李春花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张开,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一般,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
江念白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躺在了床上,耳边传来养父母的骂骂咧咧摔门而出的声音。
她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攻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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