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师尊？神仙？

“不是吧？我还在做梦？”许知遥心头一震，脑子瞬间乱成一团麻。“可不对啊，刚才不还从小舟家回来吗？”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阿遥，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萧澜逸挑眉，语气中透着惊讶。

“你是谁？我活了十九年，压根没见过你这张脸。”许知遥瞪大眼睛，仿佛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似的。

萧澜逸眯起眼，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十九年？小遥儿，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活了上千年了！这次下凡历劫难道连脑子都傻了吗？”

“历劫？你可拉倒吧。”许知遥翻了个白眼，“你要说你是前世师尊出现在我梦里，我还能信。历劫？咱们难不成是神仙？”

“不应该啊……”萧澜逸低声嘀咕着，眉头皱成一个结，“下凡前我明明偷偷保住了你的记忆，就算没有法力，你也该有些印象才对。难道没成功？”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拍了下大腿，兴奋地说道：“小遥儿，你下凡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梦？那些梦应该就是你下凡前最深刻的记忆了。”

“梦见啥？呵！”许知遥嗤笑一声，嘴角撇得老高，“我现在每晚都能梦到个看不清脸的师尊，他的话我都背下来了。”

萧澜逸默默点头，心中暗忖：“想不到小遥儿这么在意的人竟然是我……不过也正常，那时候他无父无母，若不是我发现他的天赋，怕是早就冻死在路边了。飞升之前，他除了我真的没啥亲近之人。”

思索片刻，萧澜逸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缓缓开口：“小遥儿，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很震惊，但你先听我说完，再慢慢消化。”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我的名字叫萧澜逸，是你的师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鹅毛大雪里，那天冷得要命，你在路边缩成一团，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猫。我看见你时心生怜悯，却发现你骨子里藏着极高的修仙天赋，甚至可能超越我、比我更早飞升。”

“于是，我把披风裹在你身上，又递给你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天衍宗。你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点了头。回到宗门后，我向全宗弟子宣布——这一生，我萧澜逸只收你一个徒弟。而你也没有辜负我。虽然与我差了十二岁，但修为却追得很紧。后来，你随我一起飞升到了天界。”

“这几千年来，我们看着人间从古代演变到现代，再到如今的世纪强国。有一天，你说想下凡去历劫，顺便看看科技发达的新世界。于是，我偷偷保住你的记忆，但或许是被你自己清除了，可是你法力不如我所以还能通过梦境窥探些许残影。”

“我真的是神仙吗？”许知遥听完愣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师尊，你能再说点别的证明一下吗？”

萧澜逸神色平静，目光如水般扫过许知遥，“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能看到藏在这个世间的妖魔。”

此话一出，许知遥彻底怔住了，心底那点怀疑渐渐崩溃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