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德启书写完手中信纸,便让自己心腹加急送去。
三日后,万家族地内来了一人,他被万德启秘密带到长离院。
“我想,您的这次到来,是同意我们的交易。”
“嗯。”
“拜托您了,带着我家南枝离开吧。”
“好,那里。”
万德启看着眼前的男子,张家到万家的距离,可是天南海北,自己送的信最快也要两天,而他,却在信送出第三天傍晚就来到。
看来,自家满满并不是单相思…
“在她自己的院里,不过…让我的妻子与我的父亲母亲再看看她。你知道的,我的父亲母亲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她归来之时。我的妻子这些年来,经常与满满这丫头分别…”
“好。”
“唉…让我们几个老骨头好好与她道别吧。”
随后,万德启命令下人将自己父母与妻子,还有这代的十二长老叫到清和院。
清和院内
“霜姐,你说老族长怎么这么晚将我们叫过来?”
“族长。”
“也是,也只能是族长的事情。”
“芷儿,你说老族长这么晚是有什么要事吗?”
“我想,应该是族长昏迷之事吧。”
“允泽允衍,你们两个觉得他们说的对吗?”
“允泱,去找霜姐治治脑子。”
“什么意思啊,就算治脑子,也是允衍先去。”
“滚蛋!”
“梨姐姐,是不是族长要醒了?”
“梨姐姐知道消息吗?”
“禾儿、墨儿不要着急,老族长马上就到了。”
“好了各位,安静下来,老族长马上就到,不要吵闹了。”
就在万允忆开口让众人安静下来,坐在一旁的万允渡突然开口。
“我们要和族长道别。”
万允渡的开口,就好像一颗小小的石子突然被投入到原本平静得如同镜面一般的湖水中,瞬间激起了一圈圈巨大的涟漪。这些涟漪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一样。它们迅速地蔓延开来,彼此交织、碰撞,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图案,仿佛要将整个湖面都搅动起来一般。
“什么!允渡你说清楚!”
“渡哥,你快说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渡儿,快快讲来!”
原本已平静下来的十位长老,看向突然开口的万允渡,想从他的口中知道自家族长怎么了。
“好了好了,老族长来了,安静些吧。”
就在这时,十二位长老转身看向门口,他们看到自己老族长走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位年轻男子。
当看到后面来人时,只有一人一眼认出此人是谁,另有一人知道此人是谁。
“老族长,这是?”
万德启看着面前十二位长老,语气里是浓浓的无奈。
“你们几个孩子,一会儿好好去看看满满,好好道个别,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什么!”
“老族长,为什么?”
“我们需要知道原因!”
“老族长,我不能接受!”
十二位长老中,有些急忙出声看着万德启,有些只是顶顶看着他,而有的只是顶顶坐在一处……
“你们该知道原因,你们现在是万家新一代的希望,都坐下,我来细细与你们讲来……”
万德启便细细与十二位长老讲起事情起因与解决方法………
而与此同时,在万南枝床榻旁的几人。
“呜呜,我的女儿啊,我的满满,怎么我们一生都在分别,你好不容易陪伴我这么久,你又要离开,归期不定,你是要娘亲死啊~”
白玲斜坐在床榻之上,握着万南枝的手,哭泣着。
“老头子,我能看见满满回来那天吗?”
“夫人别说丧气话,我们满满吉人自有天相,好好看看满满,我们换个思路想,满满只是血脉觉醒,不是大病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可是…”
“我知道你舍不得满满,我们不要哭,我们都舍不得满满,我们满满这么聪明,肯定会早早归来与我们团聚。”
“好…”
在万德启与十二位长老讲完后,他们集体沉默。
“唉,别在这里不说话了,快去见见她,告个别。”
随后,几人一起走到万南枝屋内,与她告别。
当一切都要结束,张海官要带走万南枝时。
“张家小子,要好好将满满带回来,照顾好她。”
“嗯。”
随后,张海官便带着万南枝前往长白山。
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在一月后,张海官终于到长白山脚下。
他并不敢多加耽误,又立刻带着万南枝深入长白山,前往青铜门。
抵达青铜门之时,万南枝的身体开始发热,眉头紧锁,浑身开始通红。
张海官开始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好似想起来什么,立马带着万南枝进入青铜门,不知为何,刚进入青铜门之时,万南枝身体便慢慢降温,眉头渐渐松开。
张海官沉默着背着万南枝,走进青铜门深处,终于,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巨大棺椁。
棺椁长度足有数米,宽度和高度也极为可观,仿佛占据了这片天地的核心空间,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其表面的朱雀纹路栩栩如生,那朱雀仿佛浴火重生般展翅欲飞,红色的纹路如火焰般跳跃,细腻的雕工将朱雀的每一根羽毛、每一个神态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冲破棺椁的束缚,翱翔于天际,向世人展现出它的威严与神秘。
沉寂不知多少年的棺椁忽然开始颤动,表层的尘埃簌簌落下。那沉重如磐石的棺盖竟自带低哑的嗡鸣缓缓抬起,仿佛沉睡的灵柩终于感知到命定之人的气息,以最古老的仪式,为等待已久的重逢开启了门户。
张海官见到这巨大棺椁开启,连忙背着万南枝走到棺椁旁。将万南枝细心放入棺内,为她整理衣物,与脸上碎发。
当张海官远离棺椁时,那曾缓慢开启的棺盖如感应般慢慢回落。沉重的木质与石质边缘在低吟中精准合拢,缝隙间最后一缕微光悄然隐没,棺身朱雀纹路似在幽暗里舒展羽翼,将这份跨越时间的相遇,以最沉静的姿态封存。
在棺椁再次闭合之时,张海官定定的看着棺椁,好似能看清里面沉睡的万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