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城的巷战已进入白热化,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都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戴浩的白匪军和企图捞取好处的帝国干涉军,原本以为镇压城内的起义会是一场轻松的散步,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寂静的午夜,星罗城废弃的下水道网道和屋顶,突然冒出了一群群头戴手工编织的红色丝带帽的男女。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星罗城人——五金店的学徒、酒馆的帮工、印刷厂的排字工,甚至还有几位在街角卖唱的歌者。这些看似普通的市民,此刻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他们对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一位干涉军的年轻哨兵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从阴影中伸出的手捂住嘴拖了进去,只留下地上那顶他引以为傲的、镶着帝国徽章的军帽。第二天清晨,白匪军发现,他们派出的整个侦察小队都被倒吊在中央广场的灯柱上,每个人胸前都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用血写就的:“星罗城不欢迎屠夫。”
干涉军的指挥官在临时指挥所里气得砸碎了酒杯,他对着戴浩咆哮:“你不是说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吗?这些神出鬼没的‘丝带帽’到底是什么人?!”戴浩脸色铁青,无言以对。他无法理解,这些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装备着猎枪、砍刀和自制炸药的平民,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和组织性。他更不知道,这些红色的丝带帽,其编织方法正是由共和国通过秘密渠道送入城的《民兵组织手册》中教授的。
共和国的莫兰-索尼耶L单翼机如同敏捷的雨燕,在云层中穿梭。这些“铁鸟”的引擎轰鸣声,对地面的起义军而言是希望的号角,对白匪军和干涉军则是死亡的预告。飞行员们冒着地面零星射来的魂导炮火,将珍贵的弹药和药品精准地空投到起义军控制的区域。偶尔,他们也会俯冲扫射,打得白匪军抬不起头。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帝国干涉军阵营中那些缓慢漂浮的巨型飞艇 。这些庞然大物像是臃肿的“巨鲸”,虽然也能投掷炸弹,但在共和国灵活的“铁鸟”面前显得笨拙而低效。更让干涉军沮丧的是,他们寄予厚望的飞艇部队,其发展方向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共和国的情报误导带偏了,最终研究出来的型号在实战中效果堪忧。
在地面上,起义军虽然无法得到共和国红军那些轰鸣的雷诺FT-17坦克 的直接支援,但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他们用蒸汽拖拉机和加装的钢板改装成简陋的“土坦克”,在巷战中同样能给敌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实质损伤。
尽管共和国的新型装备和战术思想通过各种方式影响着战局,但星罗城的命运,此刻更多地掌握在它自己儿女的手中。巷战是残酷的,也是充满智慧的。起义军的年轻机枪手们,往往在打光一个弹链后就迅速转移阵地,让白匪军的报复性炮火屡屡落空。他们藏在废墟中,听着城外隐约传来的、属于共和国红军的坦克轰鸣声和密集炮火声 ,这声音对他们而言,是遥远的战鼓,是坚持下去的信念支撑。
在共和国首都,霍雨辰和其他领导人通过无线电密切关注着星罗城的战况。他们为起义军的英勇而振奋,也为他们的牺牲而心痛。他们加速向前线调集更多的坦克和火炮,期望能早日撕开敌人的防线,与星罗城的兄弟姐妹们会师。
枪林弹雨,天震地动。戴浩和他的干涉军盟友们在星罗城泥潭般的巷战中付出了惨重代价,他们将永远记得这座城市的愤怒,记得那些年轻的机枪手和神出鬼没的“丝带帽”。尽管援军还未到来,但星罗城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当人民为了自由而战,每一扇窗户都可能是一个枪眼,每一条小巷都可能成为侵略者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