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火火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喏,你已经变实体了,报仇要尽快哦。”
宁远舟闲庭信步的蹙眉骗来,立在赵季的面前,挥手打落了他手中的长剑,掐上他的脖子说道:“赵季,这是你自找的,为了六道堂的兄弟们,今日我是留你不得了……”
“咳咳咳,宁远舟你休要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咳咳咳,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兄弟报仇了吗?放开我、咳咳咳,你不想知道柴明以及一众兄弟的消息了吗?放了我、咳咳咳,我就告诉你……”
宁远舟则是邪魅一笑,大声道:“深更半夜的来我的坟头上折腾,赵季你可真是越发出息了……”
话锋一转,宁远舟的表情也愈发凌厉起来了,他转身面向赵季,“我问你,可还曾记得六道堂堂规第九条、第十一条,和第十三条?”
赵季被宁远舟问的有些懵,宁远舟松开手的力道减弱了几分,揉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起来。
赵季缓和了一口气就想要继续大放厥词,可看着宁远舟冷到足以杀死他的目光,他不禁瑟缩了几分,结巴的回道,“我、我……”
宁远舟却是讽刺一笑,直接开口道:“怎么?忘了?那我来告诉你,第九条勾结外人,有害道众姓名者……”
话还没说完,司火火素手递过来的香勺已经落在了宁远舟的手中,众人还在惊诧宁头居然还有驾驭外物漂移的能力。
就见那把勺子已经插入了赵季的喉管,此刻赵季正难以置信的滚下了台阶,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救、救我……”
跟随他而来的六道堂道众们见状,已然是顾不上反应,但是看着赵季垂死挣扎的模样,无不大骇……
宁远舟这才眯着眸子有些感伤的继续道:“有害道众姓命者–死……”
“第十一条,栽赃陷害道众者–死……第十三条,大不敬上官者–死……”
宁远舟一一解释道:“这里虽为我宁远舟老宅,但是这里却供奉着我义父宋老堂主,赵季不敬上官不敬义父,死不足惜……”
众人这才看清,屋内灵牌上写着的是“梧故辅国大将军六堂道主宋一帆之灵”,道众们面面相觑,遂而忙齐齐跪地磕头,“老堂主英灵永照,英魂长存……”
宁远舟背对着他们,继续道:“赵季不敬上官,亵渎我义父宋老堂主灵柩,按照六道堂律令第十三条,他是否当死?
赵季谄媚奸相,数次陷害险些死在天门关,按照堂规第七十八条他是否当死?”
底下鸦雀无声,纷纷跪地不敢言语,半晌听不到宁远舟的声音,这才齐齐回应,“当死。”
宁远舟走到宋老堂主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添上了灵堂上的香油,拿起三支香神情肃穆的敬了三敬,才又回过头继续道:
“赵季上任一余载,便将老堂主与我设立的规矩抛之脑后,将整个六道堂建立的制度破坏殆尽,闲置信鸽司,废除森罗殿,将所有不服从管理者无辜罗织罪名,不是投狱就是诛杀。不止拖累远征大军无可用密报,让诸多将士血染边关,更是让柴明及其十六位六道堂的兄弟埋骨天门关,更是让数十万将士因他丧命最终无法回归故土……他是否违背第九条堂规,按律当死……”
这一回,六道堂众人无不听得虎目含泪,悲愤难抑,齐声吼道:“当死……”
宁远舟这才收起悲怆的神情,高呼道:“既然如此,那我宁远舟按照六道堂堂规处置他,可有不妥?众道众又有何异议?”
道众们这次狠狠地跪在地上磕头,还能听到众人哽咽的腔调,齐声道:“堂主英明,宁头英明……”
宁远舟狠狠的闭上眼,调整了下情绪挥挥手,将众人挥出了宁家老宅,狠狠地关紧了宁府的大门……
就在宁远舟马上松口气,想要找那个仙子恢复原样的时候,元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宁头,你死的好惨啊,都变成鬼了还不误吃几口街口的一口酥,还一吃就是十几块……呜呜,还变成厉鬼解决了赵季为咱们枉死的六道堂兄弟正名,呜呜,宁头变成鬼都这般厉害,我元禄再次发誓,这一世一定会照顾好公主和如意姐,以及兄弟们,呜呜,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一口酥来祭奠宁头……”
元禄的真情流露还没结束,就感觉额头重重的一击,抬起头就见宁远舟正一言难尽的盯着他,仿佛有万千话语都在这个眼神里……
这时,任如意藏身的棺材却莫名掀起了棺材盖,一身白衣的女子自棺材中飞身而出,落在了宁远舟和元禄的面前。
任如意眼眸微闪,贴着宁远舟的身体就跌了上去,结果这一次宁远舟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还用思念和不舍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一声“如意姐?”突如其来……
任如意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她立刻躬身对着宁远舟和元禄颔首道:
“奴为了躲避追兵这才唐突进入府内,还望两位公子不要见怪。但是这位小兄弟,你认识奴吗?为何知道奴的姓名?”
说着,她又隐晦的看了一眼宁远舟和元禄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元禄这才像是反应过来道:“呜呜,如意姐真的是你,我是元小禄啊,你怎么把我忘了?”
宁远舟最先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如意姐?
任如意似乎想到了某一种可能,不可置信的抬眸与元禄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元小禄你不会也……??”
然后任如意又再次回头看向宁远舟,四目相对间,任如意的眼眸里氤氲出一股雾气,直接扑进了宁远舟的怀里,扑打着他的胸膛,埋怨道:
“宁远舟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保护好自己,让我等你回来吗?你为何会食言,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