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木杉轻咳一声提醒:“咳,要演也等到学校再说。”
大雄应了声:“嗯,知道了。”身上的冷意瞬间散了下去。
哆啦A梦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哎,刚才那股子寒气可真够冷的。”
出木杉和大雄背着书包朝门口喊:“好了,我们走了!”
野比玉子连忙追出来:“等一下,这是你们的午餐饭盒。”
两人接过饭盒,并肩往学校走去。
另一边,静香以为之前热搜的事已经平息,收拾好出门,刚巧看见他俩一起过来,疑惑地问:“出木杉,你今天怎么从大雄家那边过来啊?你家不是在另一边吗?”
出木杉正想开口,小夫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啊?早上好啊!你们在说什么呢?”
静香回头解释:“我刚刚在问……”
静香指了指出木杉:“我刚刚在问他为什么会跟大雄一起走过来。出木杉家明明就在我家前面一点的位置啊!其实昨天我就想问了,就是没好意思开口。”
小夫赶紧打圆场:“啊,这是老师安排的!因为出木杉爸妈跟老师提了,加上他既是大雄的同桌,又是学霸,就让他多照顾照顾大雄的学习。”
静香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一起走吧。”说着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她身后的大雄、出木杉和小夫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这丫头还真就信了啊。
胖虎远远走过来招呼:“早上好啊!一起上学去!”接着看向大雄,“大雄,你穿一身黑干嘛?”
大雄冷冷回了句:“要你管吗?”身上的寒气直往外冒。
小夫凑过来嘟囔:“你说话这么冲干嘛?还真把自己当校霸了?”
大雄没理他,走到旁边一根电线杆前,抬手狠狠一锤——那电线杆竟被砸得微微弯曲。他转头盯着两人,语气冰冷:“我就是校霸,怎么了?”
说完,大雄径直往前走,故意把静香撞开了一边。
小夫看着他的背影嘀咕:“这就入戏了啊……对了,他要是真校霸,之前我们揍他怎么从不还手?”
出木杉凑到两人耳边小声说:“怕把你们打进医院,还得赔医药费。”
胖虎和小夫看着那根微微弯曲的电线杆,都愣了一下,没再多说,默默跟了上去,心里却同时想着:原来他之前对我们下手真的留了情。
被撞到一旁的静香踉跄了一下,皱着眉问:“大雄,你干嘛啊?”
大雄头也不回,语气冰冷:“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静香被他这股狠劲吓了一跳,小声嗫嚅:“知、知道了……”
静香看着大雄的背影,一脸困惑:“大雄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小夫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吃错药了吧。”
周围一起上学的同学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刻往两边退,给大雄让出了一条道。大雄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直到他走远,那些同学才松了口气,抹着头上的冷汗小声嘀咕:“我的妈呀,这魔王今天也太吓人了!”
胖虎挠了挠头:“魔王?这是什么称呼啊?”
那个说话的同学听到声音,转头朝小夫这边看了一眼,可当视线扫到出木杉时,吓得拔腿就跑。
小夫指着那人的背影,疑惑地问:“他刚刚明明看的是你吧?怎么回事啊?”
出木杉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我给他们补课时,管得太严,留下后遗症了。”
小夫又追问:“那‘魔王’到底怎么说?”
“大雄以前是校霸,谁挑衅就打谁,打得多了,大家就叫他‘魔王’或者‘校霸’。后来他不打架了,大家也就慢慢忘了,现在他又摆出这副样子,自然就被记起来了。”出木杉解释道。
胖虎凑过来问:“那他们为什么怕你啊?叫你什么?”
出木杉说:“叫我‘恶魔’。”
小夫咂了咂嘴:“你是恶魔,大雄是魔王……这也太搭了吧。”
出木杉补充道:“所以在你、胖虎还有静香转来我们学校之前,我和大雄被大家统称为‘黑白无常’——他是‘黑’,我是‘白’。我是因为成绩好才被这么叫,他虽然以前也是学霸,但总穿一身黑,比我更有威慑力。要是分开叫,就是‘恶魔’和‘魔王’了。”
胖虎瞪大了眼睛:“那你也会打人?”
出木杉点点头,语气平淡:“对啊,我也是校霸。要是我和大雄一起动手,他们就会把我们合称为‘恶魔’——不然你以为我这‘恶魔’的名头是白来的?”
出木杉勾了勾唇角:“准确说,他们更愿意叫我们‘怪物’——论折磨人,我们可是最拿手的。好了,要迟到了,我先走一步。”
静香先走进教室,紧接着大雄也跟了进来。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一见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瞬间安静了大半。等大雄坐到座位上,同学们刚想小声议论,出木杉也推门走了进来。这下,教室里彻底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后来胖虎和小夫走进来,看着这异常安静的场面,都愣了愣,以为自己走错教室了。
静香看着鸦雀无声的教室,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啊?”可没人回应她。
这时小琪凑过来说:“啊,是因为‘班长’来了,他们才怕的。”
静香更纳闷了:“大雄又不是班长,大家怕他干嘛?”
小琪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你不知道吗?大雄是校霸啊!而且他和出木杉还是天生的死对头呢!”
静香恍然大悟:“哎,这我还真不知道。”
周围的同学听到小琪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刚才还以为小琪要把不该说的漏嘴,原来是说这个,那就没事了。
静香点点头:“他们是死对头我知道,但没想到是因为校霸这事儿才变成这样的,我之前都不清楚。”
一旁的大雄和出木杉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吐槽:这小琪可真能编,这种话都敢往外说。
静香有些失落地点点头:“啊,这样啊,那好吧。”她坐回座位,心里却还在犯嘀咕:真的是这样吗?
忍不住想再跟同桌小琪搭话,刚开口“那大雄他……”,班主任就清了清嗓子:“好了,上课了。”
小琪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真不该答应小雅换位置的。哎,真不想跟她坐,还不如跟我亲爱的小雅待在一起。而且我根本不喜欢和静香做朋友,她居然说两个女生谈恋爱很恶心——可我自己和小雅就是同性情侣啊。
另一边,小雅独自坐在座位上,满心懊恼:真不该让小琪换过去跟静香当同桌。那个笨蛋静香居然说“女生谈恋爱比男生谈恋爱更恶心”,还说什么同性在一起都叫恶心,只有一男一女才正常。“真爱?真爱你个头!”她在心里暗骂,“现在明明是恋爱自由!”打定主意等下课就去找老师,让小琪换回来,把静香单独安排一个座位。
而另一边的小琪,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等到下一节英语课上课,静香一进教室就满脸疑惑——她的座位竟然被调到了垃圾桶旁边,而且是单独一个座位,连同桌都没有了。
下课铃一响,静香就冲到小琪和小雅面前,带着委屈问:“为什么要把我座位调走啊?我们之前坐得不是好好的吗?”
小雅冷冷地说:“谁让你说两个女生谈恋爱很恶心的?”
静香一脸不解:“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啊!”
小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我们俩就是同性恋人啊!”
静香皱着眉大喊:“你们这样太恶心了!我才不要跟你们玩!”说完就跑去求老师:“老师,您再给我换个同桌吧!”
没想到班主任直接告知她被开除学籍了。静香不知所措地回了家,刚进门就听见妈妈说:“大雄那所学校的同性恋人还挺多的,听说他班上就有十对呢。”
静香立刻激动地喊:“太恶心了!我不上了!”
静香妈妈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不上就滚回乡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静香红着眼眶,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静香妈妈别过脸,语气冰冷:“本来你就不是我女儿,赶紧走。”
“我讨厌你们!”静香赌气喊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静香妈妈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那天回来就办了断绝关系证明,这孩子根本不能留。”
静香爸爸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我们俩智商都不低,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没脑子的孩子?”
源义雄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我们俩智商都不低,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没脑子的孩子?”
(注:静香爸爸原名源义雄,静香妈妈原名静御前,婚后曾改名为源御前,此后二人恢复了原名,不再以“静香爸爸”“静香妈妈”为称呼。)
另一边,静香哭着跑到哆啦A梦面前求助。
哆啦A梦却摇了摇头:“我不能帮你,现在是上学时间。”
另一边,静香哭着跑到哆啦A梦面前求助。
哆啦A梦却摇了摇头:“我不能帮你,现在是上学时间。”
静香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等她不情不愿地道完歉回到家,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爸妈已经搬走了,只有她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沓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不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断绝书,你已经签过字了。从今往后,你只叫静香,没有姓氏。”
静香盯着桌上的纸条和钱,手指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哭腔:“怎、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的大雄和出木杉则各忙各的。只是因为座位靠后,没人注意的时候,出木杉会悄悄把另一只手伸进大雄的黑色卫衣里。大雄低眼瞥他:“干嘛?”
出木杉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反正也没人看见,怎么不行?”
大雄脸颊微热,别开视线:“你……没事。”
出木杉没说话,直接就把手伸进了大雄卫衣的领口里。
大雄猛地一颤,压低声音急道:“你干什么?!”
大雄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我现在还在摆烂期呢,你干嘛呢?”
出木杉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说:“反正快期末了,等考完试升了六年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大雄眼神一凛,认真回应:“我当然记得。到时候我就变回全国第一、全球第一,答应你的事肯定做到。之后就不摆烂了。”
出木杉轻笑一声,指尖挠了挠大雄的下巴:“别这么严肃嘛,一点都不可爱了。”
大雄拍开他的手,板起脸:“行了,咱们现在明面上还是死对头呢。”顿了顿,又低声嘀咕,“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静香被开除了,但她还在日本呢……”
另一边,静香还在为回不了学校而郁闷不已。
而教室里,大雄和出木杉的手已经悄悄在课桌下握在了一起,两人一边听着课,一边紧紧牵着彼此,竟是一点没耽误。
期末考如期而至,结果毫无悬念——出木杉拿下第一名,大雄则垫了底。当然,这都是大雄故意为之的。
随后暑假就到了。大家都在收拾书包时,大雄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等他回来,就看见出木杉穿着一件大衣外套,从门口看进去,里面似乎没穿别的。而大雄则套着一件长长的黑色卫衣,两人背着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径直往校门口走去——作业他们早就在学校里做完了。
没错,他们刚才去洗手间,就是把里面多余的衣服脱下来塞进了书包里。
这时候已经入秋,外面确实带了点凉意,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并不碍事。
出木杉和大雄一起回了大雄家,打了声招呼后就进了大雄的房间。他们把刚脱下来、只穿了一会儿的衣服用衣架挂好,晾在衣柜旁单独支起的晾衣杆上。之后,穿着卫衣的大雄顺势蹲下身,依偎进了出木杉的怀里。
出木杉环着大雄的腰,大雄忽然感觉到他在轻轻拉扯自己的卫衣。“你干嘛要让我光着啊?”大雄有些慌乱地问。
话音刚落,就见出木杉解开了大衣的系带,从身后将他整个裹进大衣里,再重新系紧绳子。“哪里光着了?”出木杉低头贴在他耳边轻笑,“你不是在我怀里吗?”
大雄缩了缩脖子:“都入秋了,你还让我这样?是想让我冻得更快是吧?”
出木杉收紧手臂,笑着反驳:“怎么可能?你不是喜欢光着吗?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可你里面也没穿啊!”大雄拍了下他的胳膊,又小声补充,“不过你这大衣倒是挺保暖,就算只有一件外套,好像也还行。”
哆啦A梦推开门进来,看着地上的卫衣皱起眉头:“大雄,这么凉的天怎么把卫衣脱了?脱了也不知道挂好。”说着就拿起卫衣用衣架挂在了晾衣杆上。
大雄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出木杉用手捂住了嘴。出木杉看向哆啦A梦,语气自然地问:“我帮他脱的,怎么了?”
哆啦A梦摆了摆手:“那没事儿。”
大雄扒开捂在嘴上的手,嘟囔了一句:“行吧,那我就不穿了。”
出木杉在大衣里攥住大雄的手,另一只手臂还紧紧搂着他的腰。
大雄挣了挣:“你松开点啊。”
出木杉收紧了胳膊,凑近他耳边坏笑:“怎么了?这样不行吗?大夏天你不是喜欢全裸待着?那我陪你一起啊。”
大雄脸一红,结巴了一下才说:“我……行,那以后一年四季都不穿衣服,你能吃得消?”
出木杉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只穿这件大衣抱着你,不就行了?”
大雄无奈地叹口气:“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大雄妥协似的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
出木杉没说话,大衣里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大雄身子一僵,低声抗议:“别动,行不行啊?”
出木杉贴着他的耳朵,语气带着点耍赖:“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