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饼干吧？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里卡多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声音沙哑地嘟囔了一句：“我还没死啊。”他抬起手，慢慢扫过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确认每一个部位是否还安好。就在这时，一种微妙的异样感让他侧过头去——果然，一个少女正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淡漠地俯视着他。

“我是杀手，但我不会撒谎，”少女的语气平静得像湖面，“我也从不食言。接下来的六天里，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杀你。”

里卡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直到午后阳光洒满房间时，他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明知道过几天就要死了，肚子居然还会饿，真是讽刺。”他一边穿鞋一边自言自语，“不过话说回来，这家附近不是有间面包店吗？还挺吸引人的。”

“你也对那家店感兴趣？”少女跟在他身后，语气轻飘飘的。

“算是吧。”里卡多随意应了句，把皱巴巴的钱包塞进口袋，推开门和她并肩走上街道。

正值午餐时间，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种小摊位与店铺紧密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一家挂着暖黄色招牌的小面包店吸引了里卡多的注意。“嗯，就是这里了，好香啊。”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少女瞥了他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看来你也有温柔的一面嘛，竟然会听别人的意见。”

“只是凑巧而已。”里卡多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眼角却泄露了一丝笑意。

两人各自挑选了喜欢的面包，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开始享用。里卡多啃完第一口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诶，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去过厕所或者浴室吧？你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

“喂喂，吃饭的时候别提这种话题啦！”少女皱了皱眉，“而且问女生这种问题，真的合适吗？”

“哈，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个杀手啊。”里卡多嗤笑了一声。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少女停下咀嚼，语气依旧平稳，“我确实用过厕所，在你睡觉的时候。况且，我掌握探知魔法，即使在淋浴或者排泄时也能迅速应对突发情况。再说了，这种训练对我来说早已习惯，就算坚持几天不排泄也没什么问题。”

“真是服了你了，我已经对任何奇怪的事情都免疫了。”里卡多摇摇头，继续咬下第二块甜面包。

“你好像很喜欢甜味的东西啊。”少女观察着他的动作，发现他买的全是甜面包。

“还不是跟你一样，手里拿的也是巧克力面包。”里卡多瞥了她一眼，嘴里的面包碎屑随着说话喷了出来，“与其说是喜欢甜面包，不如说我小时候特别想成为甜点师。不过，像我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实现那种梦想呢？”

少女没再接话，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咬着面包。她的每一口都极小，等里卡多吃完第三个面包，她才刚解决完第一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回去睡个午觉？”里卡多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不如我们来做甜点吧。”少女突然提议。

“哈？”里卡多愣了一下。

少女伸出舌头舔掉嘴角残留的一点面包屑，然后径直抓住他的手腕，拖着他朝食品店走去。

“喂喂，别急啊！等等——”

不久后，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而里卡多的头顶，则戴了一顶用白纸折成的尖顶帽子。“真的有必要戴这个吗？”他无奈地摸了摸头顶。

“当然有必要，这叫厨师帽，为了卫生考虑非常重要。”少女一本正经地解释，“如果头发掉进去可就麻烦了。”

“道理我都懂，但未免太夸张了吧？”

“我的宗旨就是注重形式感，从细节做起。”

“你的宗旨还真多啊……那，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饼干吧，食谱就在那边的架子上。”

两人此刻待在少女所属组织附近的一处安全屋内。因为里卡多的藏身处连个像样的炉灶都没有。

准备工作完成后，少女只负责递东西，而里卡多则笨手笨脚地尝试操作。尽管如此，他依然全神贯注，将整形好的面团小心翼翼地放入烤箱中。少女站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原来做点心也没那么难嘛，比想象中简单多了。”

烤箱发出轻微的提示音，饼干出炉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里卡多端详着盘子里金黄色的小块，神情复杂地喃喃道：“没想到居然是我自己做的……”

“万事开头难嘛，只要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女轻声说道。

“这种哲理什么的我不太懂啦……”里卡多尴尬地挠了挠头。

两人将刚出炉的饼干端到客厅桌子上。“趁热吃吧，虽然放凉后会更酥脆，但刚出炉的口感更柔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少女却毫不顾忌地伸手抓起一块，直接塞进嘴里。“等一下！先让我尝尝看……”里卡多急忙阻止，但为时已晚。

“怎么样？好吃吗？”里卡多情不自禁地前倾身体，几乎趴到了桌面上。

少女的表情始终保持平静，但却掩饰不住嗓音中的雀跃：“果然没必要试吃，很好吃。”

“是、是吗……那我也试试。”里卡多抓起一块饼干，轻轻咬了一口。嘎吱嘎吱的声音随之响起。“嗯，甜度刚刚好，入口顺滑，感觉能吃好多块呢。”

“嗯，多亏了那个食谱。”

“不过，真正做饼干的人可是你啊。”少女补充了一句，“这是属于你的饼干。”

也许是不想被看到表情，里卡多快速别过脸去。“剩下的收拾工作让我来吧，你继续吃就好。”他说着，随手把刚才戴过的纸帽子重新扣在头上，遮住脸颊，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

少女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随即伸手拿起一块形状有些歪斜的饼干，细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