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眼下看着,你好像失宠了呢。”君玉双手抱胸,脸上笑呵呵的说。
“你这兔崽子,瞎说什么呢?”李长生瞥了君玉一眼,“你师妹也开始学剑了,你呢在外头行走江湖时也注意一些,可别死在外头了。”
“先生放心,死不了。”君玉脸上嬉笑的表情转而严肃,对着李长生叩拜,“先生,我走了。”
“去吧。”
薛幼清踏出学堂的门槛,暮色已悄然四合。檐角的风铃在晚风中兀自空响,至于庭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然消失,也是这时才知晓,君玉已经离开,归期不定。
“大师兄居然连书信都不留一个。”萧幼清听完底下的奴仆禀报,啧了声,转头就先回书房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完成了,她才好练剑。
雷梦杀与顾剑门两人来时,可以说是声势浩大,嚣张至极。
众所周知,天启城内严禁纵马。
而这两个人公然在天启城内策马扬鞭,将城内守军当猴子戏耍。得知此事时,萧幼清正捧着书,研习棋艺。
“先生不去看看?”
李长生坐在对面屋檐上,一手拿着酒葫芦喝着起劲。
“不去。”
“天启城纵马,那可是触犯律法的。”萧幼清翻了一页,跟着下了白子。
李长生喝酒的动作一顿,“真是会给我惹事!”他只能起身过去捞人。
收的两个弟子,可别学堂的门都没进去,就先去蹲大牢。
萧幼清并不会下棋,也没想过学下棋,偏生李长生说什么下棋者为执棋人,能掌控自己命运。
不想受人摆布的萧幼清只能拿着书,一步一步照着学。
雷梦杀与顾剑门两个都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尤其是顾剑门,手中持剑,可以说是狂妄。
“不错,少年狂妄。”李长生见到这两个对峙天启守卫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长生的名头太过显赫,几乎无人敢跟他对上,也正是如此,雷梦杀跟顾剑门两个被带回学堂时,几乎没有受任何罪惩处。
萧幼清甫踏入庭院,目光立刻就被那两个新来的师弟捕捉。只见两人不仅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瞧,还就这般直挺挺地杵在她眼前,交头接耳,半点也不避讳地蛐蛐起了她本人。
“你说这丫头会不会是先生的女儿?”
“可这丫头长得也不像先生。”
萧幼清:“……”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你们的大师姐萧幼清。”
“大……大师姐?!”丫头两个字眼仿佛还在两人喉咙里打转,此刻被这身份兜头砸下,两张年轻的面孔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两位师弟,初次见面,你们好呀。”
“你们师姐虽说不到十岁,其习武天赋异禀,想来能在短短数年间,就能到逍遥天境。”
被狠狠夸奖的萧幼清一脸无奈的看了李长生一眼,哪有上来就这样介绍的。
她要是没有在数年间就达到逍遥天境呢?
师父的脸岂不是要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