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光芒落在花果山巅,无支祁刚站稳,一道金光便扑面而来——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身影一闪就扑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战甲,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愤懑:“大哥!你可算来了!灵山那帮家伙太过分,俺老孙不就是把当年的金箍换出去,给月虹姑娘换了些能防身的宝贝,他们就背地里嚼舌根!”
无支祁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青白色发丝与金色猴毛交织,眼底满是温和:“换得好,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人,换什么都值。那金箍本就是他们用来束缚你的东西,丢了正好。”
“就是!”孙悟空从他怀里跳出来,扛着金箍棒在石桌上坐下,随手摸出两坛酒,“还有那个唐僧,观音菩萨说俺是‘顽酷之身’,他就真信!白骨精明明是妖怪,俺是看到那束妖气金光才过去的,他偏说俺乱杀好人,念那紧箍咒……”他话锋一转,挠了挠头,又咧嘴笑了,“不过也没啥,俺老孙皮糙肉厚,早忘了疼了。大哥,陪俺喝点酒吧?就喝一点。”
无支祁接过酒坛,却没立刻打开,而是盯着孙悟空的眼睛,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月虹还在休息区等着我们汇合,悟清也在赶来的路上。咱们四个闯副本,恐怕不只是走个过程,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世界和时空要去。对了,三弟,你的眼睛……疼不疼?”
孙悟空端着酒坛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灌了口酒:“疼啥?俺老孙的火眼金睛厉害着呢,能辨妖邪,这点疼算啥!”
“别装了。”无支祁将酒坛放在桌上,抬手想触碰他的眼睛,却被孙悟空下意识躲开。他轻叹一声,语气带着无奈,“黄风岭被熏瞎、红孩儿那被熏晕、火焰山眼睛疼,这些事,你以为大哥不知道?太上老君把你丢进炼丹炉,不是炼仙丹,是想毁了你,火眼金睛根本不是神通,是眼疾,你怕我们担心,才一直不说。”
孙悟空的耳朵耷拉下来,抓着金箍棒的手指紧了紧,声音低了下去:“俺是齐天大圣,这点疼算啥……你们是俺的哥哥,没必要让你们跟着操心。而且,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能打妖怪,能护着花果山的猴群,眼睛这点小事,不算啥。”
“在你眼里是小事,在我们眼里,是心疼。”无支祁拿起酒坛,给两人各倒了一碗,“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了。你是齐天大圣,更是我们的三弟,疼了就说,委屈了就骂,没必要装出一副‘啥都不怕’的样子。等悟清和月虹来了,咱们四个一起,不管是灵山的算计,还是天道的刁难,大哥都陪你一起扛。”
孙悟空看着碗里的酒,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咧嘴笑了,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好!听大哥的!以后俺老孙疼了就说!不过……大哥,你可别告诉悟清,那小子心思细,知道了又要念叨俺半天。”
“放心,我不说。”无支祁也喝了口酒,眼底泛起笑意。
花果山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桃香与酒香。兄弟俩坐在石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过往与未来——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藏在“齐天大圣”名头后的疼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需多言的默契。而休息区的月虹、赶来的悟清,正等着与他们汇合,一场跨越时空的兄弟并肩之旅,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