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白末清抱着MJ，把脸埋在他怀里，毫不客气地把眼泪和可能存在的鼻涕蹭在他昂贵的衬衫上，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与其说是伤心，更像是一种情绪宣泄和……撒娇。

MJ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大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罕见的无奈和纵容：“好了，别哭了。”

Thyme在一旁看得眼热，凑过来急吼吼地说：“小白你别哭啊！我也有！我明天就让我家律师团也给你弄一个！不，弄个更大的！”

Kavin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他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唇角重新挂上那抹玩味的笑，眼神却锐利地扫过MJ和白末清相拥的身影，慢悠悠地开口：“MJ这一手玩得漂亮。不过，小白老师，一份信托和律师团队，顶多算是个安全网，保证你摔不死。”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诱惑，“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比如……真正拥有一些能让你站稳脚跟的‘资本’？”他指的是更深层次的权力和资源介入，而非仅仅是金钱保障。

Ren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末清。他注意到，她虽然埋在MJ怀里哭着，但肩膀的抖动很快平息下来，那几声呜咽也带着点夸张的成分。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果然，下一秒——

白末清从MJ怀里抬起头，眼睛和鼻子还红红的，但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崩溃，反而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满意？她抽了抽鼻子，接过MJ适时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然后看向MJ手机屏幕上那份协议，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看到了超大号坚果的松鼠。

“老板，这协议……生效了吗？我现在能看看细则吗？比如……资金规模？律师团队的具体服务范围？有没有什么限制条款？”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语气认真，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求证意味，仿佛刚才那个感性哭泣的人不是她。

MJ：“……”他看着她瞬间切换状态，从楚楚可怜到精明务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白末清。

“生效了。”他言简意赅，操作手机将文件详情调出来给她看，“具体细节，明天我会让律师跟你详细解释。”

白末清捧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点头，完全沉浸在了“清点战利品”的快乐中。悲伤？不安？那是什么？能吃吗？有实实在在的保障香吗？

Thyme看她不哭了，还看得那么开心，立刻凑过去：“小白你看我的！我让我妈把南邦那个新开的度假村股份转给你！”

Kavin轻笑出声：“Thyme，度假村是会亏损的。小白老师需要的是抗风险能力，不是不动产。”他转向白末清，抛出真正的诱饵，“我名下有个独立的投资基金，收益率一直很稳定。感兴趣的话，可以划一部分到你信托名下，由顶级操盘手运作，算是……给你的‘零花钱’生点小钱。”

Ren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直击要害：“外在的保障固然重要，但核心是信息。我可以为你开通一个权限，连接到一些……非公开的信息源。知己知彼，才能真正的安心。”

白末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睛越来越亮，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哇！还有这种好事！哭一下就有这么多好处！早知道早点摊牌了！）

她丝毫没有“受之有愧”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毕竟，她可是在跟四个这么麻烦又危险的男人周旋啊！这点“精神损失费”和“风险补偿”简直太合理了！

“好啊好啊！”她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刚才的红眼圈早就消失无踪，“谢谢老板！谢谢Thyme！谢谢Kavin学长！谢谢Ren学长！你们真是太好了！”她挨个道谢，语气欢快得像收到了新年红包的小孩。

F4四人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迅速被“收买”的样子，心情都十分复杂。一方面，她的直接和“贪婪”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另一方面，她这种坦然接受一切好意的姿态，反而奇异地消解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也让他们的付出显得……值回了票价？

MJ揉了揉眉心，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准备了一套更复杂的说辞来安抚和说服她，没想到她转换得这么快。

“所以，”白末清把手机小心收好，拍了拍手，笑容狡黠地看着他们，“现在……我们可以去玩卡丁车了吗？Thyme请客！还有，我饿了，想吃那家新开的日料，Kavin学长你说过要带我去尝鲜的！对了，Ren学长，你上次说帮我找的那本绝版画册找到了吗？”

她瞬间恢复了活力，甚至开始理所当然地安排起接下来的行程和……索要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