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迷上摩托车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头看见王俊凯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头盔夹在臂弯，脸上带着汗水与笑容。
“你不是在比赛吗？”她惊讶地问。
“刚刚结束一轮。”他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样，比你想的有意思吧？”
她点头：“你骑得太棒了！那个弯道，我以为你要摔倒了，结果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笑了，眼睛因为她的兴奋而闪闪发光：“想试试真正的感觉吗？”
萧星禾愣住了：“什么？”
“跟我来。”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犹豫了一秒，她将手放在他掌心。他带着她穿过人群，来到维修区。那里停着一辆稍小的摩托车，正是那晚她骑过的那辆。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他。
“练习用车，改装过，更适合新手。”他递给她一个头盔，“敢再试一次吗？”
这次没有犹豫，她接过头盔戴上。在他的指导下，她再次跨上摩托车，启动引擎。熟悉的震动传来，但这一次，她不再害怕。
王俊凯骑上另一辆车，带她进入一条辅助赛道：“跟着我，模仿我的动作。”
他们一前一后行驶在赛道上，他时不时回头看她，做出各种手势指导。加速，刹车，转弯...萧星禾渐渐掌握了基本技巧，甚至敢在直线上稍微提速。
“不错啊！”在一次暂停时，王俊凯向她竖起大拇指，“很有天赋！”
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你教得好。”
“不，是真的。”他认真地说，“很多初学者不敢倾斜车身，你却很自然就做到了。有没有考虑过系统学习？”
系统学习摩托车？在父母眼中，这恐怕比叛逆期逃家还要严重十倍。但此刻，在赛道上，这个提议听起来如此诱人。
“我可以吗？”她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为什么不行？”王俊凯反问，“你有着很好的平衡感和勇气，这两点是成为好车手的关键。”
车手。这个词对她而言曾经如此遥远，只存在于电视转播和杂志页面上。但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有可能成为其中一员。
练习结束后，他们坐在看台上休息。王俊凯递给她一瓶水，突然问：“所以，那天晚上之后，有没有被关禁闭？”
萧星禾苦笑：“差不多。我第一次对母亲说了‘不’。”
“感觉如何？”
“可怕，”她老实说，“但又很...解脱。就像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他点点头，仿佛理解那种感受：“最难的是第一次。之后会越来越容易。”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好奇地问，“这么自由，无拘无束。”
王俊凯笑了：“谁说我无拘无束？赛车有赛道的限制，比赛有规则的限制，车队有合同的限制。真正的自由不是没有任何约束，而是在约束中找到自己的空间。”
这番话让她深思。也许她一直误解了自由的含义，它不是完全摆脱家庭和责任，而是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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