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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主灯早已关掉，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影在暗里轻轻晃。杨博文窝在左奇函身侧，毛毯裹到下巴，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却没怎么看屏幕——视线总不自觉往旁边飘，落在左奇函的侧脸上。

电影里的台词断断续续飘过来，杨博文没听清几句，指尖倒是在左奇函的手心里轻轻挠着，像只偷玩的小猫。左奇函早就察觉了，却没点破，只是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指腹顺着他的指缝慢慢蹭，把温热的温度传过去。

“看什么呢？”左奇函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电视里的背景音，像羽毛似的扫过杨博文的耳朵。他侧过头，鼻尖蹭到杨博文的发顶，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杨博文的耳尖瞬间泛了红，连忙把视线扯回屏幕，却还是老实交代：“看你。”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被抓包的羞赧，“你比电影好看。”

左奇函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揉得乱糟糟的：“小没良心，明明是你吵着要看的。”话虽这么说，却往杨博文身边凑了凑，让两人的肩膀贴得更紧，“想看就看，不用躲。”

得到许可，杨博文干脆不再掩饰，转头直直地盯着左奇函。电视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把平时温柔的眉眼衬得更清晰——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的弧度很软，连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都让人心尖发颤。

看了好一会儿，杨博文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左奇函的嘴角。左奇函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时，正好撞进一双盛满星光的眼睛里。“你刚才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小梨涡。”杨博文的声音很轻，指尖还停在他的嘴角，“跟我的好像。”

左奇函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然后俯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你要不要摸摸看？”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鼻尖蹭过杨博文的鼻尖，“看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样软。”

杨博文的心跳瞬间乱了，却没躲开，反而微微仰头，让自己离左奇函更近些。他的指尖顺着左奇函的嘴角慢慢滑，感受着那里柔软的弧度，然后轻轻捏了捏——像在碰一块易碎的糖，力道轻得怕碰坏了。

没等他收回手，左奇函的唇就轻轻贴了上来。电视里的光影还在晃，可杨博文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唇上的温度滚烫，像裹了层甜糖，让他忍不住往左奇函怀里缩了缩，手指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

这个吻很软，没有之前的占有欲，只有藏不住的温柔。左奇函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嘴角，又慢慢往下，落在他的下巴上，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杨博文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伸手环住左奇函的腰，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他喜欢这种被包裹的感觉，喜欢左奇函身上的味道，喜欢这种连空气都甜丝丝的氛围。

等吻慢慢停下，左奇函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有点哑：“宝宝，你好像越来越喜欢黏着我了。”

“才没有。”杨博文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却把环在左奇函腰上的手收得更紧，“是你太好抱了，我才不想松开。”

左奇函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调整姿势，让杨博文靠得更舒服些。两人重新窝回沙发，毛毯裹住彼此，电视里的电影还在播放，可谁都没再关注剧情——杨博文靠在左奇函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手指在他的腰侧轻轻画着圈；左奇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尖顺着他的发顶慢慢滑，偶尔在他的耳尖轻轻捏一下，换来对方轻轻的哼唧。

过了会儿，杨博文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明天我们要不要去超市买草莓？上次买的草莓都吃完了，我想做草莓酸奶。”

“好啊。”左奇函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顺便买你爱吃的芒果，做芒果千层好不好？”

“好耶！”杨博文立刻眼睛亮了，往他怀里凑了凑，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你真好。”

左奇函的心跳漏了一拍，伸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给你做。”

电视里的电影渐渐接近尾声，片尾曲的旋律轻轻飘出来。杨博文靠在左奇函怀里，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均匀——刚才的吻和怀里的温度太让人安心，让他忍不住泛起困意。

左奇函能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慢慢放松，知道他快要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电视关掉，客厅瞬间陷入一片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还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他没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让杨博文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些。指尖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拍，像在哄小孩睡觉，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去，把怀里人裹得暖暖的。

黑暗里，左奇函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他突然觉得，幸福从来都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是电影光影里的轻吻，是怀里人软乎乎的依赖，是一起计划明天买草莓的平凡，是不管做什么，只要身边有彼此，就能把日子过成甜丝丝的样子。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温柔又绵长。左奇函轻轻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稳些——他想让这一刻再长一点，想让这份黏腻的甜，再久一点。

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个黏人的小祖宗，不管是电影里的光影，还是超市里的草莓，不管是平凡的夜晚，还是热闹的白天，都会被过得像此刻一样，甜丝丝、暖融融的，藏着说不尽的温柔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