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洗完澡，杨博文披着左奇函的大浴袍，坐在沙发上，把腿蜷到怀里，手里捧着那本刚买的漫画。左奇函拿着吹风机，坐在他旁边，细细地给他吹头发。暖风拂过发梢，带着淡淡的洗发香，杨博文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

“你看，头发吹干了就不打结了。”左奇函把最后一缕头发理顺，关掉吹风机，顺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个乱糟糟的小狮子头。

杨博文不满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抓他的手，却被左奇函顺势握住，十指相扣。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客厅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晚风声。

“对了，”杨博文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我想去买些玫瑰。上次看到楼下花店的玫瑰开得特别好，我们把客厅也摆一束吧。”

“玫瑰？”左奇函挑了挑眉，“你不是一直喜欢多肉吗？怎么突然想起来买玫瑰了？”

“因为……”杨博文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我想让我们家，有玫瑰的香味，也有你的抹茶香。”

左奇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啊，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挑。”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花店。杨博文在玫瑰丛中挑挑拣拣，一会儿闻闻这朵，一会儿摸摸那朵，像个认真上课的小学生。左奇函站在一旁，耐心地帮他拿着已经选好的花束，偶尔递给他一杯刚买的抹茶拿铁。

“你看这个粉色的，好看吗？”杨博文举起一朵粉玫瑰，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看，”左奇函点头，“不过我觉得红色更配你。”

“那我们各买一束！”杨博文拍板决定。

回到家，杨博文找了个高花瓶，认真地修剪玫瑰的茎，左奇函则在一旁帮忙倒水、放营养液。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聊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楼下小猫今天跑到哪棵树下睡觉了，隔壁邻居的孩子又在学钢琴，音符总是断断续续的。

花插好后，客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玫瑰的甜香混着抹茶拿铁的清香，像一层温暖的雾，笼罩着整个屋子。

晚上，他们一起做了晚饭——左奇函掌勺，做了杨博文念叨了好几天的糖醋排骨，杨博文则负责洗菜切菜，偶尔偷吃一块生黄瓜，被左奇函发现后，只能吐吐舌头乖乖放下。

“你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左奇函把一块排骨夹到他碗里。

杨博文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比上次那家店的好吃一百倍！”

“那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左奇函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却像在许下一个永久的承诺。

吃完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情节跌宕起伏，杨博文却总是分心去看左奇函——他的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眉眼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