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已经被时间甩在了后面,蝉鸣与盛夏也早该携伴离去,可似乎还有些鸣叫在我的耳畔停留。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说:“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史铁生觉得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可我觉得情感这两个字眼才是最难以表达出来的。
时间仿佛还没有立秋、仿佛还是那个炎热的夏季,斑马线也隐隐约约地融成了白色的液体。
黑灰色的影子映在石面路上,让我品尝到了熟悉的滋味,我转身回看时,耳边的蝉鸣声似乎被按了暂停键,那熟悉的身影使我感到一股难言之感。
是许殷(非真名)吗?
可她不是早就转学到广州了吗?
她站在我的左手边,兴许是防晒吧,她带了墨镜、口罩,穿着防晒衣,裤子也是许殷垂爱的黑色长裤(虽然很多人也喜欢穿黑色长裤)。
我频频回头看向她的脸,可上帝太捉弄我了,几次三番都命她避开我的视线,不愿让我解惑。
曾经的绿灯亮极慢,偏就那天,不过十五六秒便闭了红灯。
她隐进人群,渐渐地,便不见踪迹。
这似逢故人的经历常在我脑海中浮现,可往后却再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