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晦暗的烛火在烛台上摇曳着,周围的环境像是某人的书房,华丽却略显阴暗。
父亲坐在那圆木桌旁,正对着一位白袍男子,看不清脸庞,此刻,两人正神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棋盘。
那棋盘也奇怪,用黑曜石打造的象棋棋盘上,由白色珍珠与黑色珊瑚精心雕刻而成的棋子正在上面屹立着。
这似乎只是一场主人与佣人之间的博弈而已。一场残局。胜负似乎已定。
“。。。”
棋局仍在进行中,黑方看似紧迫,国王早已被白方的王后和主教紧紧的盯住。
从侧面看去,那白袍人似乎并没有参加对局。
“大人,面对如此多的牺牲,即便是我们的教义也告诫了我们需要珍视羔羊”
那白袍之人手指微微蜷缩着,一脸郑重的凝视眼前的棋局。
眼前之人随即轻笑了一声,将棋盘上一枚黑色兵卒送到了白方骑士的面前。
棋子落在黑曜石棋盘上的清脆叩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想要成功。就不能只看现在。”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白方骑士吃掉黑色的兵卒,随后,他再次抬手,将黑色主教送到了一个似乎可以威胁到皇后的位置。但那主教也被白方的战车瞄准。
“大人如此冒险,是有另一手打算吗?”
在听到此处父亲笑了出来,随即看着主教被白方的战车吃掉。
“因为我就是要看她去送死。”
他指了指黑方的战车。
“看啊。我们的战车距离将死只需要一条清晰的直线,而主教的死会为我们扫清一切障碍”
随即将黑色战车移动到棋盘的底端。
“现在,将军。”
“可是大人,白王可以逃窜到g1,我们的战车孤军深入,可能被白皇后反杀吧。”
他再一次笑了出来,随后指了指刚才吃掉主教周位于棋盘角落的战车。
“现在呢。战车堵住了白王最后的退路,主教的牺牲换来了属于白方国王的棺材板”
棋盘上,白王被黑色战车将死。而吃掉黑乳罩的白战车,正好位于白王唯一的逃生格上最终完成绝杀。
“最终的胜利从不在于一兵一卒的得失,而是在于你能否让整个棋局都化为你的优势,乃至自己都成为这伟大棋局的一部分。”
他随即抬头望向眼前之人。
“现在,你明白了吗”
父亲站起身,推开那棋盘,露出桌子上画着的鲜红法阵。微微发力,手指便流出一滴鲜血滴在上面,淡红色的光芒带着一道景象出现了。透过那法阵,视角紧紧的锁在那是令他无比熟悉的木门前。
“看来她迈出了第一步...属于她的保护欲”
对于拉莱尔主动擦掉他让人刻意留下的监视魔法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神父先生,请替我通知来自圣城的使者,我想我们有要事必须要耽搁一晚,不过,明日我们将会拿出我们最诚挚的礼仪迎接”
“毕竟...计划仍有一些不定因素。”
他向着那白袍人挥了挥手,那白袍人似乎是理解了他口中的‘表演’便先一步离开了
等到那人走后,父亲再次透过法阵凝视着那扇木门。
“希望你能像你母亲一样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