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摔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通话结束的界面。
宋听魚的指尖还在发颤,不是因为怕,是被马嘉祺刚才那通电话闹的。
她往窗外瞥了眼,楼下的路灯旁,严浩翔的车果然停在那里,车灯亮得刺眼。
宋听魚“他真来了。”
她抓着马嘉祺的手,指节泛白。
马嘉祺“来就来。”
马嘉祺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马嘉祺“门反锁了,他进不来。”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的耳垂。
马嘉祺“其实他不敢真闯进来。”
马嘉祺“他现在跟疯狗似的,想咬你,又怕把你彻底逼走。”
宋听魚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客厅的钟敲了十下,楼下的车灯突然灭了,只剩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明灭。
她知道严浩翔在抽烟,他只有极度烦躁时才会一根接一根地抽。
宋听魚“离婚协议,我明天让律师拟好。”
宋听魚轻声说,像是在做最后的决定。
宋听魚“他要是不签,我就起诉。”
马嘉祺“需要我找律师吗。”
马嘉祺问。
宋听魚“不用。”
宋听魚摇头吧。
宋听魚“我自己的事,想自己处理。”
她抬眼看向马嘉祺,眼底有微光。
宋听魚“但可能需要你…陪我去见他。”
宋听魚“你在,我踏实。”
马嘉祺笑了,捏了捏她的脸。
马嘉祺“随时待命。”
第二天上午,宋听魚的律师把离婚协议送过来时,严浩翔的电话刚好打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接了。
严浩翔“宋听魚,你现在回家。”
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还有没压下去的火气。
严浩翔“我们谈谈。”
宋听魚“没什么好谈的。”
宋听魚靠在工作室的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宋听魚“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抽空签一下。”
严浩翔“我不签。”
严浩翔的声音斩钉截铁。
严浩翔“宋听魚,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门。”
宋听魚的指尖顿了顿,心里反倒平静了。
她早料到他会这样。
宋听魚“严浩翔,你闹够了没有。”
宋听魚“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听魚“继续耗着?看谁先撑不住?”
严浩翔“是又怎么样。”
严浩翔冷笑。
严浩翔“你想跟马嘉祺双宿双飞?”
严浩翔“我偏不让你如愿。”
严浩翔“你是我严浩翔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严浩翔“就算你不跟我过,也别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宋听魚的火气也上来了。
宋听魚“严浩翔你是不是有病。”
宋听魚“我跟谁在一起,轮得到你管吗。”
宋听魚“你以为你是谁。”
宋听魚“皇帝吗。”
宋听魚“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
宋听魚“你不签,我就去法院起诉。”
宋听魚“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丢人的是你严家和严氏集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严浩翔压抑的声音。
严浩翔“你就这么恨我。”
宋听魚“恨?”
宋听魚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嘲讽。
宋听魚“我现在连恨都觉得多余。”
宋听魚“我只是想摆脱你,过我自己的日子。”
严浩翔“你的日子?”
严浩翔的声音突然软了些,带着点她从未听过的委屈。
严浩翔“宋听魚,我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严浩翔“你刚嫁给我的时候,会给我煮醒酒汤,会等我到半夜。”
严浩翔“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买的那支钢笔,你不是很喜欢吗。”
严浩翔“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吗。”
宋听魚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
她想起刚结婚时,她确实盼过好日子。
盼着他晚归时能多说句话,盼着他出差时能发个信息,盼着那些小心翼翼的温柔,能变成真的。
可那些盼头,早就被他一次次的背叛和冷漠,磨得连渣都不剩了。
宋听魚“严浩翔。”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宋听魚“以前的日子,我不想要了。”
宋听魚“钢笔我早就扔了。”
宋听魚“醒酒汤,我也不会再给你煮了。”
宋听魚“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然后是严浩翔低哑的声音。
严浩翔“我不会签的。”
严浩翔“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宋听魚握着手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严浩翔的车还停在那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知道,严浩翔说得出做得到。
这场离婚官司,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马嘉祺“没事吧。”
宋听魚摇了摇头,转身靠在他怀里。
宋听魚“他不签。”
马嘉祺“意料之中。”
马嘉祺叹了口气。
马嘉祺“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马嘉祺“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
马嘉祺“他要是敢耍花样,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宋听魚抬头看向马嘉祺,他的眼神很坚定。
她点了点头,心里那点因为严浩翔而起的慌乱,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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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