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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魚下班走出工作室时，暮色已经漫过街角的路灯。

严浩翔的车就停在对面马路边，不是平时那辆黑色宾利，换成了辆低调的灰色轿车。

他靠在车门上，手里攥着杯奶茶，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宋听魚的脚步顿了顿。

马嘉祺刚好从后面跟上来，自然地揽住她的肩，目光冷冷扫向严浩翔。

马嘉祺“要过去吗。”

他轻声问。

宋听魚“看看他想说什么。”

宋听魚摇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宋听魚“总不能一直躲着。”

两人过马路时，严浩翔也看到了他们。

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下，随即站直身体，把奶茶往身前递了递。

严浩翔“你以前爱喝的珍珠奶茶。”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神不敢直视宋听魚。

严浩翔“我在你常去的那家店买的，加了双倍珍珠。”

宋听魚没接。

目光落在那杯奶茶上，杯盖没打开，珍珠沉在杯底，像极了他们之间那些早就过期的回忆。

宋听魚“严总找我，有事？”

她刻意用了“严总”这个称呼，拉开距离。

严浩翔的手僵在半空，几秒后才慢慢收回，指尖攥得杯身变了形。

严浩翔“我想跟你谈谈。”

他看了眼马嘉祺，语气带着点恳求。

严浩翔“单独谈。”

马嘉祺“不用。”

马嘉祺先开口，揽着宋听魚的手臂紧了紧。

马嘉祺“她不想跟你单独待着，有话就在这说。”

严浩翔的脸色白了白，却没再坚持。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严浩翔“听魚，以前是我错了。”

严浩翔“我不该带许知意回家，不该对你冷暴力，不该…不该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严浩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严浩翔“我们重新过，我把许知意辞了，以后公司的事我少管，多陪你…”

宋听魚“严浩翔。”

宋听魚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像根针，扎破了他刻意营造的温情。

宋听魚“你不是错了，是习惯了。”

宋听魚“你习惯了我对你的包容，习惯了我忍气吞声，习惯了把我当成你掌控欲里的一部分。”

宋听魚“现在你说改，不是因为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是因为你发现，我不再受你掌控了。”

严浩翔的喉结动了动，想反驳，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看着宋听魚，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平静的疏离。

这种疏离，比任何指责都让他心慌。

严浩翔“不是的。”

他急了，往前迈了一步，却被马嘉祺挡住。

马嘉祺“你别碰她。”

马嘉祺的眼神冷得像冰。

马嘉祺“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严浩翔的动作顿住，手指紧紧攥着那杯已经凉了的奶茶。

严浩翔“听魚，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带着点从未有过的卑微。

严浩翔“我可以等，等你消气。”

严浩翔“离婚的事，我们先别提了好不好。”

严浩翔“你弟还在严氏，你爸妈那边…”

宋听魚“我弟的工作，我已经帮他找好了新的。”

宋听魚打断他。

宋听魚“我爸妈那边，也已经同意我们离婚了。”

宋听魚“严浩翔，你所有的筹码，都没用了。”

宋听魚“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手里的奶茶，补充道。

宋听魚“还有，我早就不喜欢喝珍珠奶茶了。”

宋听魚“以前喜欢，是因为那时候觉得，能跟你一起喝杯奶茶，都是开心的。”

宋听魚“现在不喜欢了，是因为我终于明白，开心不是靠等别人给的，是靠自己挣的。”

严浩翔手里的奶茶“咚”地掉在地上。

珍珠撒了一地，混着褐色的奶茶，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狼狈。

他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着宋听魚被马嘉祺护在身后的样子。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他以为只要低头认错，就能把她拉回来。

却忘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严浩翔“听魚…”

他还想说什么，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宋听魚“再见，严总。”

宋听魚没再看他，拉着马嘉祺转身就走。

宋听魚“以后，别再找我了。”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里。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奶茶，直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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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