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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支队队长

光与影的审判

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物,将寒意源源不断地渗入刘耀文的骨髓。他瘫软在地,视线模糊摇晃,天花板的吊灯分裂出无数重影。电视里新闻主播冰冷刻板的声音还在持续轰炸,混合着林晚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破碎呼唤,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混乱不堪的大脑。

林晚“耀文!耀文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声音透过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传来,充满了撕裂般的惊恐)

刘耀文“光…是罪…我的光…”

刘耀文嘴唇翕动,无意识地重复着卡片上那行冰冷的字句。巨大的恐惧和荒谬的负罪感如同实质的沥青,将他牢牢粘在原地,无法动弹。陈东那双凝固着极致恐惧的、空洞的眼睛,仿佛穿透了电视屏幕,死死地钉在他的灵魂上。是因为他吗?下一个…审判会降临到他头上吗?

丁程鑫“砰砰砰!耀文你在么?”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声音像是丁程鑫。

丁程鑫“耀文,你在么?我进来了!”

随着密码锁传来一阵按密码的声音,开门声撕开了公寓里死寂的空气!

丁程鑫“耀文!”

丁程鑫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冲了进来。他显然是直接从某个地方赶过来的,额角甚至带着一层薄汗,平日里沉稳冷静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戾气。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客厅,精准地锁定了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失焦的刘耀文,以及地板上那张刺眼的暗红色卡片和传出林晚哭喊声的手机。

丁程鑫“耀文!”

丁程鑫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几个箭步冲到刘耀文身边,单膝跪地,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浑身冰凉、微微颤抖的刘耀文半抱起来。

丁程鑫“看着我!耀文,你怎么了?说话!”他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试图唤回刘耀文的神智。

刘耀文“鑫…鑫哥…”

刘耀文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在丁程鑫写满担忧的脸上,嘴唇哆嗦着,巨大的恐惧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刘耀文“陈东…他死了…好可怕…冰…头…卡片…他说光…是罪…是我的错…是我…”

刘耀文语无伦次,手指颤抖地指向地板上的卡片和仍在播放恐怖画面的电视屏幕。

丁程鑫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电视上定格的恐怖画面——泳池底部的冰封躯体、池边摆放的头颅、漂浮的血色卡片——瞳孔骤然收缩!即使是他,也被这超越常理的残忍和诡异狠狠冲击了一下。随即,他的视线牢牢钉在那张落在刘耀文脚边的暗红色卡片上。扭曲的天使图案,深渊般的眼睛,还有背面那几行冰冷的打印字。

旁白(叙述者)“收件人:刘耀文…

旁白(叙述者)你的光,是罪。

旁白(叙述者)等待审判。”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丁程鑫的四肢百骸,混合着后怕和更深沉的保护欲。有人!有人盯上了耀文!用陈东的血,作为送给耀文的恐怖“见面礼”!他一把捡起那张卡片,入手微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看也没看,直接将卡片塞进自己西装内袋,仿佛要将那污秽的诅咒隔绝开。同时,他迅速捡起地上的手机。

丁程鑫“林晚,我是丁程鑫。”

他的声音异常沉稳,带着一种能穿透混乱的奇异力量。

丁程鑫“耀文和我在一起,暂时安全。陈东的事我知道了。你待在安全的地方,锁好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等我消息。”

电话那头的林晚似乎被丁程鑫冷静的语气稍稍安抚,抽泣声小了些,但还是充满了惊惶。

林晚“丁哥…耀文他…他怎么样?那张卡片…”

丁程鑫“他受了惊吓,我会照顾他。卡片的事交给我处理。”

丁程鑫“记住,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出门,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信息或电话。保持手机畅通。”

丁程鑫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杜绝了林晚可能因慌乱而暴露更多信息或位置的任何风险。

他低头,看着怀里依旧在微微发抖、眼神惊惶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刘耀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担忧,用尽可能温和但坚定的语气说。

丁程鑫“听着,耀文,看着我。”

丁程鑫双手捧住刘耀文冰凉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丁程鑫“这不是你的错。陈东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张卡片,是疯子!是凶手用来恐吓你的工具!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待在我身边,明白吗?”

刘耀文被迫迎上丁程鑫深邃而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像磐石,像港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他层层叠叠的恐惧。他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了一些,尽管身体还在微颤,但眼中的混乱和空洞被一丝微弱的依赖取代。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丁程鑫“很好。”

丁程鑫松开他的脸,手臂却依旧牢牢地支撑着他,将他从地板上半扶半抱起来,安置在沙发上,又迅速倒了杯温水塞进他冰冷的手里

丁程鑫“拿着,慢慢喝。我打个电话。”

丁程鑫走到窗边,背对着刘耀文,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权威,与他刚才安抚刘耀文的温和判若两人。

丁程鑫“是我,丁程鑫。立刻去查两件事:第一,‘海韵明珠’酒店陈东案的所有细节,特别是那张卡片的来源和上面的内容,动用一切资源,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警方掌握的所有信息,尤其是和‘光’、‘罪’、‘审判’有关的线索。第二,给我查清楚,今天早上送到……”

丁程鑫报出了刘耀文公寓的详细地址

丁程鑫“……的那个匿名快递,寄件源头,经手人,沿途所有监控,一个死角都不要放过!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初步报告!”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看到刘耀文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地啜饮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一些神采,正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不安看着他。

刘耀文“鑫哥…那卡片…”刘耀文的声音依旧虚弱。

丁程鑫“疯子而已。”

丁程鑫走到他身边坐下,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丁程鑫“警方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会处理所有事情。”

他话音刚落,公寓楼下就传来了由远及近、刺耳密集的警笛声。声音迅速在楼门口停下,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敲门声。

丁程鑫眼神一凛,示意刘耀文待在沙发上别动,自己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外站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警官,肩章显示他的级别不低。

丁程鑫打开了门,但没有完全让开。

张正阳“丁先生?”

中年警官显然认出了丁程鑫,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慎重

张正阳“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张正阳。我们接到报案,也通过监控追踪,发现刘耀文先生可能与‘海韵明珠’酒店陈东被害案有关联。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刘先生了解。”

丁程鑫“张队长。”

丁程鑫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但高大的身躯依旧挡在门口,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丁程鑫“刘耀文是我的好朋友,他今天早上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和刺激,状态非常不好。我可以配合你们的工作,但他需要休息。另外,作为他的朋友和暂时的监护人,在他接受询问时,我必须在场。”

张正阳的目光越过丁程鑫的肩膀,看到了客厅沙发上蜷缩着、脸色苍白的刘耀文,原本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有一丝因为惊吓而没有血色,如同陶瓷一般,让人看了就保护欲大增的样子,想到这张正阳不禁皱了皱眉。刘耀文那副惊魂未定、脆弱易碎的模样,确实不像装的。他沉吟了一下

张正阳“丁先生,这是命案,性质极其恶劣。我们理解刘耀文先生可能受到了惊吓,但程序必须走。我们可以就在客厅进行初步询问,时间不会很长。麻烦你配合一下。”

丁程鑫“可以。”

丁程鑫侧身让开,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紧紧跟随着张正阳和另一名记录员走进客厅。他自然地走到刘耀文身边坐下,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实则形成了一个保护性的姿态。

张正阳在对面沙发坐下,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刘耀文,语气尽量放平缓

张正阳“刘耀文先生,我是张正阳。我们了解到,昨晚在‘海韵明珠’酒店的慈善晚宴上,你与死者陈东先生发生过激烈冲突,对吗?”

刘耀文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求助般地看向身边的丁程鑫。

丁程鑫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沉声道

丁程鑫“如实说就好,耀文。”

刘耀文“是…是的。”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将昨晚陈东如何当众羞辱他、言语下流不堪,以及丁程鑫如何出面阻止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说到陈东最后那句充满恶毒的“走着瞧”时,他的声音再次带上了一丝颤抖。

张正阳认真地听着,旁边的警员飞快记录。

张正阳“冲突发生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刘耀文“晚宴结束后,鑫哥送我回了家。”

刘耀文低声道,

刘耀文“然后我就一直待在家里,和林晚通了电话…直到今天早上…”

他停顿了一下,巨大的恐惧再次涌上来,

刘耀文“收到那个快递…”

张正阳“快递?”

张正阳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张正阳“什么快递?里面是什么?”

刘耀文“是一个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卡片…”刘耀文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正阳“卡片呢?”张正阳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丁程鑫这时平静地开口了,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那张暗红色卡片,放在了茶几上,推向张正阳。

丁程鑫“在这里。张队长,我建议你们可以立刻进行指纹和微量物证提取。卡片是在今天早上由匿名快递送到耀文这里的。上面的内容,显然与陈东案发现场的卡片高度关联。”

张正阳拿起证物袋,仔细看着那张印着扭曲天使图案的卡片,尤其是背面那几行打印字。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紧锁。

张正阳 “‘光,是原罪。你的光,是罪。等待审判。’……”

他低声念着,目光如炬地射向刘耀文,

张正阳“刘耀文先生,你和陈东除了昨晚的冲突,之前还有什么过节吗?或者,你是否知道,有什么人可能因为你对陈东怀有如此深的恨意,以至于要用这种方式来…‘警告’你?”

刘耀文“没有!真的没有!”

刘耀文急切地摇头,眼圈发红,让人我见犹怜

刘耀文“我和他根本不熟!昨晚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几乎没有交集!我不知道谁会…会用这种方式…这太可怕了…”

刘耀文的恐惧真实而强烈。

丁程鑫适时地补充道

丁程鑫“张队长,耀文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性格单纯善良,从不主动与人结怨。昨晚的冲突是陈东单方面的寻衅滋事。这张卡片和凶案现场的高度关联性,恰恰说明凶手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陈东,他很可能将耀文视为某种意义上的‘目标’或‘观众’。这更像是一种…病态的仪式感。”

张正阳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丁程鑫的分析不无道理。刘耀文的表现确实不像凶手,更像是一个被卷入恐怖漩涡的、受到严重惊吓的受害者。而且,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刘耀文,那么陈东的死,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一个用来恐吓和宣告“审判”开始的序曲。这起案子,比预想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张正阳“刘先生,近期请务必注意自身安全,尽量减少外出,保持通讯畅通。我们会派人加强对你这边的关注。”

张正阳站起身,收起那张装在证物袋里的卡片,

张正阳“这张卡片我们带回去检验。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或发现异常情况,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送走警察,沉重的防盗门再次关上。公寓里恢复了安静,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恐惧并未消散。

丁程鑫看着依旧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水杯仿佛那是唯一依靠的刘耀文,眼神深沉。他走到窗边,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声音低沉而果决

丁程鑫“是我。安排两组人,一组24小时轮班,守在耀文公寓楼下,所有进出人员严密监控。另一组,从现在开始,我要知道林晚小姐的实时位置和安全状况。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可疑人员不得靠近她们两人半步。”

他挂断电话,转身走回沙发。刘耀文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依赖

刘耀文“鑫哥…我害怕…”

丁程鑫“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丁程鑫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重量,若不是想到刘耀文有林晚这个女朋友,小情侣偶尔会过一下二人世界,他真想把刘耀文带回去跟他住一起,这样可以完全好好保护刘耀文。他在刘耀文身边坐下,没有过多安慰的言语,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刘耀文冰冷微颤的手背上,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温度。刘耀文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冰凉,却抓得很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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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韵明珠”酒店顶层泳池区域已被彻底封锁。黄色的警戒线拉出刺目的范围,穿着制服的警察和身着便衣的刑侦人员穿梭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以及一种令人压抑的冰冷气息。巨大的玻璃穹顶投射下的阳光,此刻只显得惨白。

张正阳戴着鞋套和手套,脸色凝重地站在泳池边。浑浊的池水大部分已被抽走,露出铺着白色马赛克的池底。技术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冻结陈东躯体的那片区域。冰块异常坚硬,与池底粘连紧密,需要特殊的工具才能一点点剥离。陈东被冰封的姿势扭曲而痛苦,浴袍下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靠近池边的地方,法医正在对那颗被整齐切断的头颅进行初步勘验。切口平滑得不可思议,覆盖着薄薄的冰霜,仿佛被激光或者某种极致的低温瞬间冻结后切断。

年轻女法医“张队,”

一个戴着眼镜、气质冷静干练的年轻女法医直起身,声音平稳地汇报着初步发现,

年轻女法医“死者陈东,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昨夜凌晨1点到3点之间。直接死因是低温导致的全身器官衰竭以及…颈动脉被切断后的大失血。但顺序很诡异。”

她指着池底和池边的位置

年轻女法医“尸体躯干被完全冻结在池底,温度极低,初步判断接触到了液氮之类的超低温介质。而头颅被切断后,被刻意‘摆放’在池边这个位置。切口平滑,边缘组织有瞬间低温冻结的迹象,但并非被冻僵后切断,更像是…在切断的瞬间或切断后极短时间内被急速冻结。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利刃或切割工具残留。另外,”

女法医顿了顿,指向漂浮在浅红色积水(混合了血水和融化的冰水)边缘的几张照片,

年轻女法医“在池水抽干过程中,我们在池底不同角落发现了数枚这种…东西。”

照片上,是几枚细小的、已经碎裂的透明胶囊状物体残骸,内部似乎曾包裹着什么。

张正阳“这是什么?”(皱眉)

年轻女法医“不清楚,材质很特殊,像是某种高分子聚合物,耐低温,易碎。已经送去实验室紧急分析了。”

年轻女法医“还有那张卡片,”

女法医示意旁边证物袋里封着的、图案扭曲的暗红色卡片,

年轻女法医“和受害者刘耀文收到的那张,材质、印刷完全一致。内容…是‘净化完成’。”

张正阳“净化…”

张正阳咀嚼着这个词,目光扫过这精心布置的恐怖现场,

张正阳“凶手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用极端低温‘净化’目标,并展示‘成果’。”

他的目光落在池底陈东冰封的躯体上,又移到池边那颗头颅,最后定格在那些破碎的胶囊残骸上。液氮?胶囊?如何做到在恒温泳池里制造局部超低温?如何瞬间切断头颅?这手法,闻所未闻!

年轻警员“张队!”

一个年轻警员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年轻警员“酒店监控查过了!昨晚泳池区域在案发时间段的所有监控…都被破坏了!存储硬盘被物理损毁!而且,通往泳池区的几条走廊的监控,在关键时间段也出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空白!像是被人为干扰了!”

意料之中。张正阳的脸色更沉了。凶手计划周密,反侦察能力极强。

年轻警员“另外,”

警员继续汇报,

年轻警员“我们排查了酒店所有入住客人以及昨晚参加慈善晚宴的人员名单。发现一个情况…昨晚晚宴上,除了丁程鑫先生和刘耀文先生与陈东有明显冲突,还有一个人,在晚宴开始前,与陈东在酒店大堂发生过短暂而激烈的争吵。”

张正阳“谁?”张正阳立刻追问。

年轻警员“朱志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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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朱志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阳光俊朗且还有一丝丝魅惑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坐在他对面的沈清漪,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气质清冷如兰,她用小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动作优雅。

朱志鑫“清漪,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栗子蒙布朗是招牌。”

朱志鑫将一小块精致的蛋糕推到沈清漪面前,笑容温暖。

沈清漪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沈清漪“谢谢。”

沈清漪的目光扫过朱志鑫阳光帅气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刚想说什么,朱志鑫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的爆炸性标题。

朱志鑫随意地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抓起手机,点开新闻详情。屏幕上赫然是“海韵明珠”泳池那副地狱般的景象——冰封池底的躯体,池边摆放的头颅,猩红池水中的卡片特写!

朱志鑫“陈东…死了?”

朱志鑫失声低呼,脸上血色尽褪,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沈清漪也看到了新闻标题,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沈清漪“陈东?那个昨晚在晚宴上闹事的?”

沈清漪的目光落在朱志鑫失态的脸上,秀眉微蹙

沈清漪“志鑫,你怎么了?你认识他?”

朱志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神里的震动依旧清晰可见。他将手机屏幕按灭,声音有些干涩

朱志鑫“认识…算不上朋友,但…确实有些过节。”

朱志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朱志鑫“昨晚晚宴前,在酒店大堂,我碰到他…起了点争执。他那种人,口无遮拦,嚣张惯了…我没想到…”

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但脸上残留的震惊和一丝后怕,并未逃过沈清漪的眼睛。

沈清漪“争执?关于什么?”

沈清漪追问,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朱志鑫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朱志鑫“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仗着家里有点钱,想强压我一头,被我顶回去了。”

朱志鑫放下杯子,看向沈清漪,努力想恢复平时的阳光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朱志鑫“没事了清漪,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只是这死法…太离奇了。”

他岔开了话题,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阴霾。陈东死了…死得如此诡异恐怖…是巧合吗?还是…?

就在这时,朱志鑫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张正阳打来的。

张正阳“朱先生,我是市局张正阳。关于陈东的案子,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核实,请配合我们到市局刑侦支队一趟。”

朱志鑫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来了。他看了一眼对面若有所思的沈清漪,对着电话沉声道

朱志鑫“好,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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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秘书的名字。他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因疲惫和惊吓而有些昏昏欲睡的刘耀文,走到阳台才接起。

丁程鑫秘书“丁总,有两件事。”秘书的声音清晰而专业,

丁程鑫秘书“第一,关于您早上交代调查的匿名快递和耀文先生的信息,初步反馈阻力很大。快递是‘幽灵件’,源头和路径被刻意抹除得非常干净,监控关键节点被破坏,对方手法极其老练专业。第二,您刚刚收到一份加急专递,寄件人是‘观海山庄’,陈墨先生。内容是一份邀请函,邀请您和耀文先生于本周末前往观海山庄参加一个私人慈善鉴赏会,主题是‘光与影的艺术’。陈墨先生是雾港市著名的慈善家和艺术收藏家,背景深厚,但…有些神秘传闻。这份邀请在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需要如何处理?”

观海山庄?陈墨?丁程鑫的眉头深深锁紧。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一个深居简出、坐轮椅的神秘富豪。邀请他和耀文?在这个陈东刚被以如此诡异方式谋杀、耀文收到死亡威胁的节骨眼上?是巧合?还是…

丁程鑫“邀请函扫描发给我。原件收好。”

丁程鑫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丁程鑫“继续追查快递线索,不要停。另外,动用‘特殊渠道’,我要陈墨和他那个观海山庄的详细资料,越深入越好,尤其是他近期的活动和…任何可能与‘光’、‘审判’这类词汇相关的信息。”

他挂断电话,深邃的目光投向客厅里蜷缩在沙发上的刘耀文。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青年安静苍白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这张脸,这份纯粹的光…究竟招惹了怎样可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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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在浑浑噩噩的浅眠中被一阵门铃声惊醒,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丁程鑫已经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确认后打开了门。是快递员。

旁白(叙述者)“刘耀文先生的快递,需要签收。”

丁程鑫警惕地接过那个没有任何寄件信息的硬质信封,签了字。关上门,他仔细检查了信封,没有异常,这才用裁纸刀小心划开。里面滑出一张质感厚重、设计极其精美的邀请函。纸张是带有金属光泽的深灰色,上面用优雅的烫银字体书写着:

旁白(叙述者) **诚邀 刘耀文 先生**

旁白(叙述者)**拨冗莅临观海山庄**

旁白(叙述者)**共赴一场关于“光与影”的私人艺术鉴赏之旅**

旁白(叙述者)**时间:本周末(X月X日 - X月X日)**

旁白(叙述者)**地点:雾港市东郊 观海山庄**

旁白(叙述者)** 发起人:陈墨 谨邀**

邀请函的右下角,印着一个独特的徽记——一座矗立在山崖之上、线条简约却气势恢宏的庄园剪影,背景是一轮被云层半遮的月亮,散发出朦胧的光晕。整个设计低调奢华,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刘耀文“观海山庄?陈墨?”

刘耀文看着丁程鑫递过来的邀请函,茫然地念着上面的名字

刘耀文“我不认识他…”

丁程鑫“一个很有能量的收藏家。”

丁程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将自己收到的那份一模一样的邀请函也拿了出来

丁程鑫“我也收到了。时间是本周末。”

两份同样的邀请函摆在一起。在这个时间点,在陈东刚刚以“净化”之名惨死、刘耀文收到“审判”预告的当口…这邀请,如同黑暗中悄然张开的蛛网,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甜腻气息。

刘耀文看着那邀请函上“光与影”的主题,再联想到卡片上那句“光,是原罪”,一股寒意再次顺着脊椎爬升。

刘耀文“鑫哥…这会不会…”

丁程鑫“别怕。”

丁程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沉稳如山

丁程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邀请’来了,那就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光与影’的舞台背后,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丁程鑫拿起两张邀请函,深沉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

刘耀文“但是…”(依旧不安)

丁程鑫“没有但是。”

丁程鑫看着他,目光坚定

丁程鑫“记住,有我在。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客厅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色。刘耀文靠在沙发上,手里无意识地捏着那张设计精美的观海山庄邀请函,冰凉的卡片边缘硌着他的指腹。窗外,城市华灯初上,璀璨的灯火如同星河坠落人间。

光。

曾经代表着温暖、希望和生命力的光,此刻在他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冰冷而粘稠的阴影。卡片上扭曲的天使在脑海中狞笑,“净化”、“罪”、“审判”的字眼如同诅咒般回响。陈东那被冻结的躯体、整齐断开的头颅、满池的猩红…一幕幕恐怖的画面不断闪回。

下一个被“净化”的会是谁?

这观海山庄的“光与影”之旅,是安全的港湾,还是通往更深地狱的邀请?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安全感。目光落在阳台上那个挺拔的背影上——丁程鑫正背对着他打电话,夕阳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轮廓,像一座沉默的山岳。

刘耀文“鑫哥…”

刘耀文在心底无声地呼唤,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份依赖如同藤蔓,在恐惧的土壤里悄然滋生、缠绕。丁程鑫的存在,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的光。可这光,能驱散那如影随形、名为“审判”的黑暗吗?

他不知道。他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茫然。

阳台上的丁程鑫结束了通话,转过身。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映照出的不是温暖,而是一种近乎金属般的、冰冷的决断。他看到了沙发上刘耀文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恐惧和依赖。

丁程鑫“别担心,耀文。”

丁程鑫的声音穿过暮色传来,沉稳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钢铁般的锋芒

丁程鑫“光,有时候确实会灼伤那些试图靠近它的东西。”

他的目光越过刘耀文,投向窗外那片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华灯璀璨的都市。那璀璨之下,潜藏的暗流正汹涌汇聚,目标直指他身后这个脆弱而耀眼的青年。

漩涡,已然成形。而他们,正被无可抗拒地卷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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