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议事厅里，阳光正好。聂明玦从怀里拿出宗主令牌，那令牌是玄铁所铸，上面刻着“清河聂氏”四个大字，是聂氏历代宗主的象征。
他看着令牌，又看了眼身边的金光瑶，突然抬手，将令牌掰成了两半。
“明玦，你这是……”金光瑶愣住了。
聂明玦将其中一半令牌递到金光瑶面前，眼神认真：“以前，这令牌是我一个人的责任；现在，我想把它分你一半。以后清河的事，我们一起扛；清河的百姓，我们一起护；余生的路，我们一起走。”
金光瑶接过那半块令牌，指尖触到玄铁的冰凉，心里却暖得发烫。他看着聂明玦，眼眶瞬间红了——前世他求而不得的信任、尊重与陪伴，这一世，聂明玦都给了他。
“好。”金光瑶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一起。”
聂明玦笑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
“副宗主，宗主，”门外传来下属的声音，“西街的百姓送来感谢信，还有城东的堤坝需要加固，您二位要不要去看看？”
聂明玦与金光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他们并肩走到门口，齐声说：“走，一起去看看。”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议事厅里，那两半令牌静静地躺在案上，像是在诉说着一段“疑隙尽散，余生相守”的故事。
从此，清河的街头，常常能看到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一个玄衣挺拔，一个白衣温润。他们一起处理政务，一起巡查百姓，一起守护着这片土地。
前世的遗憾，今生的圆满，都藏在这清河的风里，藏在两人相视一笑的默契里，藏在那半块共执的令牌里，直到永远。
番外15：家的“温度”
新年第一天的阳光特别软，透过窗帘缝洒进卧室，在被子上投下细细的光斑。金光瑶是被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弄醒的——平时雷打不动六点起的聂明玦，今天竟比他还早。
他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就看见厨房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聂明玦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正低头往锅里下饺子。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和肩膀上，把平时凌厉的轮廓都柔化了，连翻炒锅铲的动作都带着点笨拙的认真——要知道，这人以前连煮泡面都能煮糊。
“醒了？” 聂明玦回头看见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手里还拿着个漏勺，“刚煮好的饺子，过来吃。” 他把盘子往餐桌上端，盘子边还摆着两双筷子，一小碟醋——是金光瑶爱吃的牌子，连醋碟都是他上次随手买的小猫咪造型。
金光瑶走过去坐下，咬了一口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咸淡刚好。他抬头看聂明玦，对方正低头剥蒜，手指有点沾了面粉，却没像平时那样嫌麻烦地擦手，反而耐心地把蒜皮一点点撕干净。
“怎么突然想起煮饺子了？” 金光瑶含着饺子问，声音有点含糊。
“怀桑昨天发消息说的，” 聂明玦把剥好的蒜放进醋碟，语气很自然，“他说新年吃饺子寓意‘团圆’，还把他妈教的调馅方子发给我了——我昨晚试了两次，第一次盐放多了。”
金光瑶看着他坦然说起“试错”的样子，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新年总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泡碗面，看着朋友圈里别人的团圆饭发呆；遇到聂明玦后，第一次有人记得他爱吃的馅，第一次有人为了煮顿饺子提前试两次，第一次在新年的清晨，不用等闹钟，不用赶报表，只用安安静静地吃一碗热饺子。
他放下筷子，伸手碰了碰聂明玦的手腕——家居服的布料很软，能摸到他手腕上浅浅的疤痕（上次搬文件时划的）。聂明玦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疑惑：“怎么了？不好吃？”
“好吃。” 金光瑶摇摇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眶却有点发热，“聂明玦，谢谢你。”
聂明玦愣了愣，随即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怕碰乱他的发：“谢什么？以后每年新年，都给你煮饺子。” 阳光从窗户里漫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在餐桌上，饺子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家的味道。
金光瑶又咬了一口饺子，心里突然亮堂起来——所谓HE，从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承诺，是有人把你过去的孤独悄悄接住，把你未来的每一天都放进计划里；是新年的清晨有热饺子，是身边有个愿意为你学煮饺子的人，是你终于明白：原来“家”从不是一个地方，是有人把温度煮进烟火里，让你每次醒来，都知道有人在等你吃饭。
“对了，” 聂明玦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红包，递到他面前，“怀桑塞给我的，说新年要给‘嫂子’发红包。” 红包是红色的，上面印着小老虎图案，鼓鼓囊囊的。
金光瑶笑着接过来，捏了捏，抬头看他：“那聂总呢？你的红包呢？”
聂明玦耳尖红了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把我的‘红包’都放股份里了。”
金光瑶忍不住笑出声，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要融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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