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刀灵的异动愈发频繁,甚至在一次巡查中险些伤了下属。金光瑶知道,若再放任不管,不仅会暴露前世的自己,还可能引发更大的祸端。思来想去,他主动找到蓝曦臣,沉声道:“聂宗主刀灵异动之事蹊跷,若不查明缘由,恐会影响联军大局。不如你我联手调查,也好尽快找到解决之法。”
蓝曦臣本就有此意,闻言立刻点头:“正合我意。我已让人整理了蓝氏古籍中关于刀灵的记载,我们可先从典籍入手。”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白日里,他们在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查阅古籍,金光瑶凭借前世的记忆,总能精准地指出与刀灵相关的关键篇章,省去了大量翻找的时间;遇到晦涩难懂的符文,蓝曦臣则能凭借深厚的学识解读,两人一找一解,配合得无比默契。
偶尔,他们还会一同走访曾与聂明玦并肩作战的修士。每当有人提及“聂宗主近日脾气越发暴躁”,金光瑶总能提前一步避开敏感话题,转而引导对方回忆刀灵初现异动时的细节;而蓝曦臣则会适时补充提问,将散落的信息串联起来。几次下来,蓝曦臣越发觉得金光瑶不简单——他不仅心思缜密,对很多事的预判更是精准得惊人,仿佛早已知道答案。
一日深夜,两人从城外一位老修士家中查案归来,途中忽然下起了淅沥小雨。蓝曦臣撑开随身携带的油纸伞,自然地将金光瑶护在伞下。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泛着淡淡的水光,两人并肩走着,只有脚步声与雨声交织,气氛安静却不尴尬。
“阿瑶,”蓝曦臣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衬得格外温和,“这些日子与你一同查案,我看得出来,你对刀灵之事极为上心,也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金光瑶脚步微顿,心中一紧,以为蓝曦臣要追问他的秘密。可下一秒,他听到蓝曦臣继续道:“无论你有何秘密,我信你此刻是真心待我,也是真心想解决刀灵的问题。”
这话如同一道暖流,瞬间淌过金光瑶的心底。他猛地抬头望向蓝曦臣,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层薄薄的水幕。蓝曦臣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怀疑,只有全然的信任。金光瑶的身躯微微一震,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容。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嗯”。雨水还在下,伞下的空间不大,却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算计。金光瑶忽然觉得,或许与蓝曦臣这样并肩前行,也并非坏事。
现代番外
机场的接机牌
行李车的滚轮碾过机场到达大厅的地砖,发出规律的轻响。金光瑶刚结束一周的出差,眼下还带着几分旅途疲惫,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机场空调冷凝水。
穿过拥挤的人流,他抬眼就撞进一道熟悉的目光——蓝曦臣站在出口不远处的标识牌下,浅灰色大衣衬得身姿愈发挺拔,手里举着块素白的硬纸板,是手写的接机牌。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在纸板上,清隽的字迹格外清晰:“欢迎金总监回家”,末尾还缀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星星符号,一看就是临时添上的。
“回来了。”蓝曦臣快步迎上来,不等金光瑶开口,先伸手接过了行李车的把手,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下一秒,他自然地转过身,反手牵住金光瑶的手,掌心干燥温热,轻轻攥着,不松不紧,刚好能驱散旅途的疏离感。
“路上堵了会儿,比预想的晚到十分钟。”蓝曦臣低头跟他说着,另一只手把接机牌折好塞进大衣口袋,“家里炖了你喜欢的萝卜牛腩汤,用保温锅温着,回去就能喝。”
机场的广播声、行李箱滚轮声、人群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可金光瑶的注意力全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蓝曦臣正侧头跟他讲着这几天家里的小事,眼底盛着柔和的光,比机场的灯光更让人安心。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口,把旅途的疲惫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