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九月的风没吹进去年的冬

陈气质在响水响中高三（2）班的窗边转了转笔，目光越过操场铁丝网，落在对面职校的方向。九月的阳光把教学楼涂得暖黄，他却总想起去年冬天，刘婷婷裹着藏青色校服，在寒风里递给他纸条时冻红的指尖。

那时刘婷婷还是职高一（1）班的学生，化学老师突然怀孕休长假，班里的课眼看要停滞。她抱着课本敲开办公室的门，说自己跟着老师补过半年化学，想试着帮同学带基础课。没人当真，直到她在讲台上把氧化还原反应拆成漫画似的步骤，连最调皮的男生都抬着头听。

陈气质见过她带课的样子。午休时他绕路去职校的实验楼，透过窗户看见她蹲在地上，给几个基础差的同学讲试管操作，白大褂下摆沾了点粉笔灰。后来他在文具店碰到她，她正给同学挑错题本，说“这个格子大，方便写解析”，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那是她挤出来的午饭时间。

变故是突然来的。去年11月3号，陈气质在放学路上撞见刘婷婷，她眼睛肿得像核桃，手里捏着张退学通知书。“有人说我没资格代课，还举报我……”她声音发颤，藏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攥得发白。后来他才从别人嘴里拼凑出真相：有人觉得刘婷婷抢了“风头”，匿名举报她“无资质授课”，学校最终给了她退学或留级的选择。

他想找她问清楚，却总在她家门口徘徊很久又离开。他怕自己的关心会变成负担，更怕看见她强装的平静。再后来听说她选了留级，本该今年升高三的她，如今还在高二的课堂里。

下课铃响了，陈气质收回目光，翻开课本，扉页上还夹着去年刘婷婷给他写的化学公式。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操场的青草香，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笑着说的话：“等我带完这届基础课，就去跟你请教物理题。”

现在九月到了，他的物理笔记写满了半本，却不知道该递给谁。对面职校的下课铃也响了，人群里没有那个熟悉的藏青色身影，陈气质轻轻叹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落回试卷上——他想考去她曾提过的城市，或许等明年夏天，能有勇气问她一句：“今年的化九月的风与未寄的信

陈気質把最后一本练习册塞进课桌时，窗外的香樟树正落下第三片秋叶子。2025年9月的响水响中，高三（7）班的早读声裹着水汽，他扫过黑板旁的倒计时，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笔杆——那支笔的笔帽上，还沾着去年学课，还有人听你讲吗？”九月的风没吹进去年的秋

陈気質在响水响中高三（2）班的窗边转着笔，视线越过操场铁丝网，落在对面职高校区的香樟树上。九月的阳光把树叶晒得发亮，他却总想起去年深秋，刘婷婷抱着化学课本跑九月风里的旧课桌

陈気質把最后一本数学练习册塞进书包时，响水响中的下课铃正撞在九月的风里，带着夏末未散的热意。他抬头往三楼职高分部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里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褪色的“高一（1）班”班牌在风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