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契

南海舰队的甲板上，海风卷着咸湿气息掠过，马嘉祺穿着白色海军制服，肩章上的校徽在阳光下亮得晃眼。他刚结束舰载机起降训练，手里还攥着数据板，抬头就看见直升机降落在甲板上——严浩翔穿着深蓝色空军制服，身姿挺拔地走下来，桃花眼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他身上。

“马上校，好久不见。”严浩翔率先走过来，指尖轻碰马嘉祺的手腕，带着点飞行后的余温，“这次联合演习，咱们可得好好配合。”

马嘉祺的丹凤眼没什么波澜，却任由他碰着，只淡淡道：“严司令的战机要是能准时抵达空域，配合自然没问题。”话里带着点调侃——上次演习，严浩翔为了拦截“敌方”侦察机，硬是提前十分钟突破云层，差点打乱他的海上布防。

严浩翔笑了，桃花眼弯出好看的弧度：“这次保证不抢你风头，不过要是海上有突发情况，记得呼叫我，我的战机三分钟就能到。”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空军标志，塞到马嘉祺手里，“拿着，算是咱们联合演习的‘信物’。”

马嘉祺捏着徽章，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耳尖几不可察地泛红，却还是嘴硬：“多此一举，演习有通讯设备。”话虽如此，却把徽章放进了制服内袋，贴在胸口的位置。

演习正式开始那天，马嘉祺率领舰队在海上布防，雷达屏幕上突然出现不明目标。他刚下令舰载机起飞拦截，就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严浩翔的声音：“马上校，交给我。”下一秒，雷达显示四架战机从云层俯冲而下，精准锁定目标，动作干脆利落。

“严浩翔，你又擅自改变航线！”马嘉祺对着通讯器皱眉，却没真的生气——他知道严浩翔是怕海上有风险，想替他分担。

通讯器里传来严浩翔的笑声：“这不是怕你忙不过来嘛，再说，我的战机护着你的舰队，不是天经地义？”

演习结束后，两人在指挥舰的休息室见面。严浩翔刚脱下飞行服，就看见马嘉祺递过来的温水：“刚飞完，喝点水缓一缓。”他接过水杯，瞥见马嘉祺内袋露出的徽章边角，桃花眼亮了亮：“看来马上校很喜欢我送的‘信物’。”

马嘉祺别过脸，没接话，却把自己的海军帽摘下来，轻轻扣在严浩翔头上：“别总没个正形，像什么样子。”严浩翔戴着海军帽，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说：“挺好看的，不如咱们换着戴？我的空军帽给你。”

两人并肩站在甲板上，看着夕阳落在海面上，把海水染成金红色。严浩翔忽然开口：“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带你去看空军基地的星空，比海上的还亮。”

马嘉祺侧头看他，丹凤眼在夕阳下软了些：“海军基地的日出也不错，比天上的朝霞好看。”

严浩翔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海风卷着两人的制服衣角，像是在为他们见证。“那咱们就先看日出，再看星空。”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认真，“以后你的海，我的天，都一起守着。”

马嘉祺没说话，却悄悄回握了他的手。甲板上的风还在吹，海天交界处的夕阳正慢慢落下，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一个守着蔚蓝深海，一个护着辽阔长空，却在彼此的世界里，找到了最契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