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刁监狱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关上时,马嘉祺拎着医药箱的手指顿了顿。迎面走来的男人穿着黑色狱警制服,肩线笔挺,眉眼冷得像结了冰,正是监狱长严浩翔——来之前他就听说,这位狱长手段狠厉,是监狱里说一不二的存在。
“马嘉祺?”严浩翔的声音没带任何情绪,目光扫过他的医药箱,又落回他脸上,“跟我来,带你去医务室。”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快得没给人留跟上的余地。
马嘉祺快步跟上,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混着压抑的气息,他忍不住问:“严狱长,之前的狱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辞职了。”严浩翔头也不回,“灰刁监狱规矩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语气里的警告像冰锥,扎得人心里发紧。
【这狱长也太冷漠了吧!对新来的狱医这么凶!】
【马医生看着温温柔柔的,能扛住灰刁监狱的压力吗?】
【冷面狱长×温柔狱医,这设定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医务室不大,药品架上的东西还算齐全。严浩翔站在门口,指了指墙角的监控:“上班时间,监控全程开启,禁止单独和囚犯接触,有情况立刻按警报器。”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马嘉祺手腕上的细链上,“监狱里不允许带多余饰品,摘了。”
马嘉祺低头看了眼链上的小银铃——那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却还是乖乖摘下来放进衣兜:“知道了,严狱长。”
严浩翔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时,脚步在门口顿了半秒,却没回头,只留下一句“有事找值班狱警”,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二天清晨,马嘉祺刚整理好药品,就有狱警抬着个受伤的囚犯进来。囚犯胳膊上划了道深口子,还在渗血,嘴里不停咒骂。马嘉祺刚拿出纱布,就见严浩翔走了进来,黑色靴底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按住他。”严浩翔对狱警说,目光却盯着马嘉祺的动作。马嘉祺手很稳,消毒、止血、缝合,动作利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和他看起来温和的样子不同,下手时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缝合到最后一针,囚犯突然挣扎,马嘉祺的手被带得晃了一下,针尖差点戳到自己。严浩翔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囚犯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瞬间安静,冷声道:“再动,就把你关禁闭。”
马嘉祺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冷眼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却又很快被冰覆盖。
【!!!严狱长刚才是不是护了马医生一下?】
【马医生手好稳!看起来温柔,其实很专业啊!】
【冷面狱长突然动手的样子好苏!这波互动有点甜!】
囚犯被抬走后,医务室里只剩下两人。严浩翔看着马嘉祺指尖的红痕——刚才被针尖蹭到,泛着淡淡的红,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放在桌上:“碘伏,擦一下,别感染了。”说完没等马嘉祺反应,就转身离开。
马嘉祺拿起小盒,打开时闻到熟悉的药味——和他之前用的牌子一样。他愣了愣,转头看向门口,严浩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里,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冷香。
之后的日子里,严浩翔总会“不经意”出现在医务室附近。有时是路过,顺便问一句“药品够不够”;有时是囚犯闹事,他第一时间赶来,却总在处理完后,多留几分钟,看着马嘉祺整理药品,不说话,却也不走。
有次马嘉祺值夜班,半夜突发高烧,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他扶起来,还递来一杯温水和退烧药。他睁开眼,看到严浩翔的脸——灯光下,他的眉眼好像没那么冷了,语气也软了些:“不舒服怎么不按警报器?”
“不想麻烦……”马嘉祺的声音带着鼻音,刚说完就被严浩翔打断:“在监狱里,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要是倒下了,没人替你。”他把退烧药塞进马嘉祺手里,“吃完药,在里间床躺会儿,我守着。”
【!!!严狱长居然值夜班守着马医生!这也太温柔了吧!】
【之前的冷漠都是装的吧!明明很关心马医生!】
【冷面狱长×温柔狱医锁死!我已经开始嗑了!】
马嘉祺躺在里间,听着外面严浩翔翻动药品清单的声音,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这位冷面狱长,其实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就像灰刁监狱的冬天,虽然寒风刺骨,却总会在某个角落,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暖。
而这场关于冷面狱长和新来狱医的故事,才刚刚在这座压抑的监狱里,悄悄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