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从老宅回主宅的车上，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沈霁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了几分。魏冰婧坐在一旁，看着他微蹙的眉，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包里拿出湿巾，想帮他擦一下手。

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他猛地攥住。沈霁川睁开眼，眼底带着几分醉意的迷蒙，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动作带着几分陌生的温柔。

魏冰婧被他看得心慌，想收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你……”她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你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痣……很像一个人。”

他的话让魏冰婧愣住了，还没来得及细想，车子已经停在主宅门口。沈霁川率先下车，脚步有些虚浮，却依旧挺直着脊背。魏冰婧连忙跟上，想扶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径直往卧室走。

推开卧室门，沈霁川将她抵在门板上，身体的重量带着酒气压下来。他低头看着她，呼吸灼热，目光里的醉意与某种深藏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沈霁川，你醉了。”她试图推开他，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

“我没醉。”他反驳着，动作却愈发失控。不等魏冰婧再说什么，他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酒后的急切与霸道，没有任何温柔的铺垫，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魏冰婧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扣住后脑勺，无法挣脱。

直到她快要窒息，沈霁川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他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西装纽扣，又扯掉领带，随手扔在地上，动作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粗鲁。“奶奶说，想要个孩子。”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传来，带着酒气的灼热，“你想要吗？”

魏冰婧的脸颊瞬间滚烫，刚想摇头，就被他再次吻住。这次的吻比刚才更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的理智在崩溃边缘，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恐慌——这不是她熟悉的沈霁川，眼前的男人，被酒精放大了某种情绪，让她看不懂，也抓不住。

沈霁川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动作带着酒后的急切，却在碰到她肩膀时，微微顿了一下。他睁开眼，眼底的醉意褪去了几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紧绷的身体，动作突然停住。空气里的暧昧瞬间冷却，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

他沉默了几秒，缓缓松开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抱歉。”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却依旧带着沙哑，“我喝多了。”说完，他没再看魏冰婧，转身走向浴室，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不止，手里还攥着刚才没递出去的湿巾。

浴室的水声传来，魏冰婧才慢慢缓过神。她看着地上散落的领带，想起刚才他酒后的话和失控的动作，心里乱成一团——他说她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他问她想不想要孩子，是认真的，还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直到浴室门打开，沈霁川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酒气散了不少，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硬。“你去洗漱吧。”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过，“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你睡那里。”

魏冰婧愣住了，看着他刻意疏离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她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快步走出了卧室——她不知道，浴室里，沈霁川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底，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心里翻涌着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那场酒后的失控，到底是因为醉意，还是因为潜意识里，早已将她与记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