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亚国的午后阳光澄澈,透过瑞亚盾总部顶楼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陆北辰站在窗边审阅文件,陆子瑜则蜷在沙发上翻阅当地的旅行手册。他的指尖停在一页介绍古老教堂的页面上,轻声说道:“哥,听说瑞亚国的民事登记处可以受理跨国伴侣登记,我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陆北辰已经合上文件走过来,弯腰捏了捏他的脸颊:“正想跟你说这事。下午处理完手头的事,我们就去登记。”陆子瑜眼睛一亮,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脸颊泛起薄红:“真的?”“当然,”陆北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总得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不远处的角落里,容羽正拿着望远镜偷看,被绪言一把抢过:“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我这是在收集情感素材!”容羽理直气壮,“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得有人见证吗?” 沐泽无奈摇头,也池推了推眼镜:“根据瑞亚国法律,跨国伴侣登记需要三个工作日审核,看来陆总已经提前打点好了。” 容羽立刻凑过来:“也池,你这么懂,是不是也想和沐泽去登记啊?” 沐泽一口水喷出来,也池的眼镜片上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下午的登记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当工作人员将印着两人名字的登记证明递过来时,陆子瑜指尖微微发颤,被陆北辰顺势握住。走出登记处,晚风轻拂着陆子瑜额前的碎发,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证明,忽然轻笑:“现在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陆北辰揽住他的腰,声音温柔:“从始至终都是。”
回到住处时,陆子瑜忽然脚步一顿,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扶着墙轻喘,颈后腺体处传来熟悉的刺痛——信息素在不受控制地外溢。陆北辰立刻察觉不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到一片滚烫:“怎么回事?”
“是……是林家那个药的后遗症……”陆子瑜攥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抑制剂好像失效了……”当年被四大家族算计注射的药物,虽已解毒,却偶尔会引发信息素紊乱,只是近来已很少发作。
陆北辰心头一紧,立即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卧室。这时,容羽几人也刚好赶到,看到这一幕顿时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了?”绪言关切地问。 容羽摸着下巴:“难道是登记太激动,信息素失控了?” 也池推了推眼镜:“根据信息素动力学原理,情绪激动确实可能导致……” 沐泽一把捂住也池的嘴:“少说两句。”然后对容羽使了个眼色:“我们去客厅等着吧,别打扰陆总。”
陆北辰将人放在床上时,陆子瑜已软得没了力气,眼角泛着水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陆北辰褪去外套,俯身吻上他颈后敏感的腺体,声音低沉:“别怕,有我在。”
不同于以往紧急情况下的临时标记,这次的动作带着极致的温柔与珍重。陆子瑜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指尖插入陆北辰的发间,感受着属于对方的信息素如暖流般涌入体内,平息着躁动。窗外月光渐浓,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交缠,陆北辰吻过他汗湿的额角,轻声道:“子瑜,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客厅里,容羽坐立不安:“这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好?” 绪言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标记是快餐啊?” 也池认真地看着手表:“根据Alpha信息素安抚Omega的平均时长,通常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沐泽叹了口气:“也池,这种事情就不要用数据分析了。” 容羽突然跳起来:“你们说,陆总会不会是借着标记的名义,行不轨之事?” 绪言一把将他按回沙发上:“你能不能纯洁一点!”
接下来的几晚,陆北辰总在睡前细细亲吻他的腺体,用自己的信息素反复加固标记。陆子瑜起初还会脸红挣扎,后来便任由他抱着,感受着颈后传来的酥麻暖意,在他怀里安心入睡。某晚半梦半醒间,他嘟囔道:“北辰,你这样跟上瘾了似的……”陆北辰低笑,收紧手臂:“戒不掉了,子瑜。”
数日后的上午,沐泽和也池带着一份文件过来,容羽和绪言也随后而至。几人在客厅的长桌旁落座,沐泽点开平板:“之前提到的资金流向有了新发现,那家空壳公司的资金最终流入了一个技术团队账户。” “技术团队?”陆北辰抬眼。 也池接话:“负责人叫沈铭,是位系统安全专家,有意思的是,他同时也是瑞亚盾的特聘顾问。”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沈特助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进来:“陆总,这位是沈铭先生,按预约来做系统维护。” 男人刚摘下眼镜,目光无意间扫过陆北辰胸前,动作猛地一顿——那枚银质族徽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边角处的月牙形缺口像一道刻在记忆里的疤。他手里的眼镜“当啷”掉在地毯上,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颤抖:“这徽章……不可能……”
陆北辰皱眉起身:“你认识这徽章?”沈铭却像没听见,踉跄着后退半步,手忙脚乱地摸向随身背包,拉链扯了三次才拉开,翻出个褪色的蓝布包。层层打开后,半枚同款徽章露出来,边缘的磨损处与陆北辰胸前的那枚严丝合缝。
“火灾那天……我攥着这半枚徽章在杂物间躲了一夜……”沈铭的声音混着哽咽,“我妈说这是陆家的信物,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收好……”他忽然抬头看向陆北辰,眼眶通红,“你颈后是不是有块星形胎记?小时候被热水烫的?”
陆北辰浑身一震。那处胎记极为隐蔽,除了过世的母亲,无人知晓。
旁边的沈特助早已泪流满面,捂着嘴蹲在地上。沈铭这才想起什么,慌忙拽了她一把:“薇姐,你快……”沈薇深吸一口气,从领口摸出枚树叶胸针,手指颤抖地将它举到陆子瑜面前——那银质树叶的边缘有个极小的缺口,正好能与他手腕上的树叶手链嵌合。
“这是陆伯母亲手给我们戴的,”沈薇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她说等你出生了,就把另一枚做成手链……那年你周岁宴,她还抱着你说,以后要让你当我们的小大哥……”
陆子瑜猛地攥紧手链。母亲确实提过,他周岁时北辰的母亲送过一对树叶信物,只是后来对方家里出了事,另一枚便没了下落。他下意识摸向颈后,那片树叶胎记仿佛在此刻发烫。
“我叫沈铭,”年轻男人抹了把脸,声音带着破音,“以前叫陆明。那场火后被沈家收养,这些年我和薇姐一直在找……”他看向陆子瑜,眼神里有难以置信的怯懦,“子瑜哥,你颈后……是不是真的有片小树叶?”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陆北辰缓步走过去,指尖抚上沈铭手里的半枚徽章,与自己胸前的拼在一起。冰凉的金属相触的瞬间,尘封的记忆忽然决堤——小时候母亲总抱着个比他小的男孩,说那是明弟弟;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追在他身后喊北辰哥。
“哥……”沈薇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这声称呼在喉咙里卡了十几年。
陆子瑜站起身,看着眼前两个泪流满面的人,眼眶也湿润了。他走上前,温柔地对沈薇说:“小微姑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又转向沈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小铭叔子,欢迎回家。”
沈铭埋在他肩头哭出了声,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沈薇抹着眼泪,目光落在陆子瑜身上,带着小心翼翼的亲近。陆子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揉了揉沈铭的头发,声音温和却坚定:“回家了,就好。”
容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水杯早就凉透了。他戳了戳旁边的绪言,声音压得极低:“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啊!我是不是该去拿包瓜子?” 绪言白了他一眼,悄悄递了包纸巾过去:“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也池推了推眼镜,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沐泽好奇地问:“你在记什么?” 也池头也不抬:“家族重逢的数据统计,这是很好的研究样本。” 容羽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池,你是不是没有感情线啊?” 沐泽一把将也池拉到身后:“容羽,你是不是皮痒了?”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纱帘落在四人身上,像一层温暖的光晕。陆北辰松开怀里的弟妹,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语气却已多了份沉稳:“先说说你们了解的情况吧。”
沈铭用力点头,抹掉眼泪便打开随身电脑:“我整理了系统里的异常访问记录。”沈薇也挺直脊背,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材料:“这些是近期发现的异常账目往来。”
陆子瑜看着重新凝聚的力量,指尖摩挲着腕上的树叶手链,忽然笑了。原来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牵挂,从未真正消失。就像这对信物,不管隔了多少年,终究会在命运里重逢。
晚饭后,沈薇和沈铭在书房整理资料,客厅里只剩下陆北辰四人。容羽托着下巴感慨:“这剧情反转得,我能记一辈子。话说陆总,你们家还缺弟弟吗?会吃会玩会吐槽的那种?” 绪言一把将他拽回来:“你能不能正经点?” 也池推了推眼镜:“根据遗传学概率,陆总家族应该还有其他遗传特征……” 沐泽赶紧打断:“也池,这个时候就不要分析数据了。” 陆北辰瞥了他们一眼,伸手将陆子瑜揽进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颈后的腺体,语气带着藏不住的暖意:“别吓到我家子瑜。”陆子瑜红着脸往他怀里缩了缩,耳尖发烫——原来他不是只有北辰,他们还有家人。
夜色渐深,陆北辰抱着陆子瑜站在阳台上,远处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陆子瑜靠在他胸前,指尖缠着树叶手链:“等回去了,带小微姑子和小铭叔子去维多利亚港庄园看看吧,我爸妈一定很高兴。”
陆北辰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好,让他们看看,我们找到回家的路了。”
颈后忽然传来轻柔的触碰,陆子瑜回头,撞进陆北辰含笑的眼眸。属于Alpha的信息素带着暖意弥漫开来,他知道,今晚的标记又要开始了——这一次,带着失而复得的亲情,带着两家人未说尽的牵挂,在瑞亚国的月光下,将彼此的命运紧紧缠绕,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