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图都用美图秀秀的废物。”林晚歌攥紧朱邵杰的衣角，脊背挺得笔直，声音里淬着冰碴，“这么爱看图编故事？需不需要我亲自给你写个结局？”
第三个女生抡起珍珠奶茶狠狠砸来，棕褐色的波霸黏在林晚歌白皙的锁骨上，像恶心的虫卵。“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吧？不然怎么没人教你……”
“嗡——！！！”
冰沙机骤然发出撕裂耳膜的轰鸣，盖住了污言秽语。
朱邵杰眼神一厉，抄起操作台上半融化的草莓冰沙，猛地泼向对方！鲜红的浆液在那件雪白的北面羽绒服上轰然炸开，如同绽开的血花。“再敢提她母亲一个字，”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出来，“我让你全家明天集体上社会新闻头条！”
林晚歌踉跄着扶住桌面，抹茶香精的甜腻混合着类似铁锈的血腥气直冲鼻腔，让她一阵反胃。
“哟，好一出英雄救美啊，”另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笑着，举起手机开始录像，“让你那个小姘头知道你在外边为了别的男人……”
朱邵杰二话不说，拎起装满冰块和柠檬片的冰桶直接泼了过去！碎冰噼里啪啦砸在对方脸上，柠檬片黏在夸张的假睫毛上，狼狈不堪。
“装什么清纯玉女！”那女生捂着脸，眼神怨毒，“听说你都偷偷去妇科……”
“嗖——哐！”
一把不锈钢冰淇淋勺擦着女生的耳尖飞过，深深钉进背后的墙面。朱邵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死死抵在嗡嗡作响的制冰机上，机器的寒意瞬间浸透她的后背。“再说一个字，”他凑近，声音低沉如恶魔低语，“我就把你舌头冻成冰渣，喂、狗。”
“贱人！你现在还不是只能靠男人护着！”穿蓝色卫衣的女生虽然吓得哆嗦，嘴上却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脆响！一杯奶茶毫无预兆地在她头顶炸开。
许唯兮踩着小皮靴踹开挡路的椅子，手中美工刀“咔哒”弹出锋利的刀尖，直接抵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试试？是你这张破嘴硬，还是我的刀快？最新鲜的舌头刺身，想不想现场尝尝滋味？”
“杀、杀人了啊！”蓝色卫衣女生发出杀猪般的尖叫，踉跄后退，撞翻了旁边的波霸桶，黑色的珍珠滚落一地。
朱邵杰一步上前，堵住最后那个试图偷偷报警的女生，眼神阴鸷：“被冰沙机绞碎的手指，可比你用来P图的爪子有‘艺术感’得多。”
许唯兮的刀尖轻佻地挑起对方一缕头发，声音甜得像毒药：“下次再造谣前，记得先把人身保险买足。”
周围原本看热闹举着的手机镜头，此刻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为首的短发女生额头冷汗涔涔，拽着同伴就想逃跑，慌乱中撞翻了糖浆罐，粘稠的焦糖在防滑毯上淌成一滩扭曲、丑陋的罪证。
玻璃破碎的余音里，只传来她们崩溃的哭嚎：“疯子！你们他妈的都是疯子！”
林晚歌的视网膜里残留着镁粉灼烧般的刺目白光，耳鸣如同海啸般翻涌席卷。最后一丝意识，停留在朱邵杰衣领上那点清冽的薄荷气息里，随即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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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歌在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醒来，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许唯兮正站在床边，向护士解释着“焦虑引起的应激性胃痉挛”。
点滴管里的葡萄糖液泛着冰冷的光。她隐约听见门外走廊上，游墨寒压低了的声音：“微信原始记录恢复了，接收完整文件还需要三分钟。”
手机屏幕的幽蓝冷光，映照着围在一起的朱邵杰、许唯兮、黎行和游墨寒四人凝重的侧脸。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2021年12月24日23点17分的聊天记录：
「许言乐：明天集训结束带杯波霸奶茶给你？老规矩，你ADC我辅助带你飞。」
「林晚歌：学长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带自己女朋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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