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太后、大国师(新出现人物,太后紧急召入宫的心腹法师) 环境:殿内烟雾缭绕,符纸贴满门窗,举行着某种诡异的法事。太后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差,眼窝深陷,但多了几分病态的亢奋。
太后: (紧紧抓住大国师的袍袖)如何?可能驱散?可能镇住?!哀家夜夜不得安寝!总能听到……听到那贱人的哭声!还有那个孩子……她就在窗外看着哀家!
大国师: (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手指掐诀)太后娘娘,此乃极重的怨念阴煞,非寻常冤魂。恐是……血脉至亲之咒怨,借由某种邪物或媒介,直指您的心神。(他压低声音)宫中……可有与那位的生辰八字或旧物?
太后: (瞳孔一缩,猛地想起什么)有!有!她的生辰……哀家记得!还有她死时身上的一块玉佩……哀家……哀家留着……(她当年留下玉佩,并非怀念,而是作为一种病态的胜利纪念)
大国师: (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得色)如此便好!请太后将玉佩与生辰交予贫道,贫道需开坛做法,以血亲之物为引,行‘厌胜之术’,或可将其魂魄永锢,再难作祟!
太后: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好!好!曹公公!快去取来!大国师,此事若成,哀家许你国师之位,享万丈荣光!
(太后不知道,她正一步步走向更危险的深渊。厌胜之术是宫廷大忌,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而她身边的“大国师”,其真实身份极有可能是听风阁“商”部早已布下的暗棋,目的就是诱导她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留下致命的把柄。)
---
场景五:养心殿密室 - 同日
人物: 皇帝、暗卫统领(黑影) 环境:密室内只有一张简单的桌案,上面堆满了陈旧的卷宗。
黑影: (呈上一份泛黄的纸张)陛下,查到了。十六年前揽月宫伺候云贵妃的宫人共四十八名,贵妃薨逝后,三年内或因“意外”、或“疾病”、或“恩准出宫后暴毙”,全部……无一存活。这是仅存的一份当年御药房的记录副本,藏在故纸堆中,记录了贵妃产前补药的一味药材……与太后娘娘当时安胎药的药渣记录不符,且……性相冲。
皇帝: (看着那份死亡名单和药方记录,脸色铁青,即使他早已猜到真相,但赤裸裸的证据摆在眼前时,依旧感到一阵寒意和……厌恶)好……好得很!真是朕的好母后!做得真是干净利落!(他猛地将纸拍在桌上)也就是说,除了顾家和她身边那几个老不死的,几乎没人证了?
黑影: 目前看来……是的。但……(他犹豫了一下)关于公主殿下……当年宗人府的确有一份暗档记录,但先帝驾崩后不久,那份记录就……神秘消失了。掌管档案的老宗正,也在十年前病逝了。
皇帝: (眼中寒光更盛)消失?好一个消失!(他来回踱步)萧瑾那边有什么动静?
黑影: 睿王府一切如常,王爷甚至称病告假,连日未曾出府。但……我们安插在江湖上的眼线回报,最近有多股不明势力在重金打探一个名为“听风阁”的组织,以及……一位可能与此组织有关的、年纪约二十左右的女子。追查下去,线索却都指向……西域。
皇帝: (脚步猛地停住)西域?听风阁?女子?(他猛地联想到了“顾晚绾”的“病逝”和西域的传闻)难道……她真的……不可能!顾家哪有这等本事!除非……(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度震惊的神色,似乎想到了某种更可怕的可能性)除非她背后,从一开始就有别人!黑影!
黑影: 臣在!
皇帝: 立刻派一队绝对忠诚的暗卫,秘密前往西域!给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听风阁’和那个女人的底细给朕挖出来!记住,要绝对秘密!若有泄露,提头来见!
(皇帝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正确的方向,但已经比萧曦慢了一步。)
---
场景六:西域土堡 - 姬无白(萧曦)接到回报
人物: 姬无白、夜一 环境:土堡密室内,巨大的舆图上,代表各方势力的标记正在移动。
夜一: (无声出现)主人。京城消息:太后疑似聘请妖僧,欲行厌胜之术。皇帝已查到部分当年药方疑点,并已派出一队精锐暗卫,秘密前来西域,目标是听风阁与您。王爷方面,其江湖势力正在高价打探同类消息。
姬无白: (指尖轻轻点在西域与京城之间的道路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哦?都动起来了?比我想的还要快。
夜一: 是否拦截清除皇帝派来的暗卫?
姬无白: 不必。让他们来。西域这么大,黄沙这么深,让他们慢慢找。(她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给我们的王爷叔父,送一份“大礼”。
夜一: (微微抬头,等待指令)
姬无白: 让我们的人,故意在王爷的眼线附近,泄露一些“听风阁”与“睿王府”有秘密联系的模糊情报。要做得自然,像是意外被探听到的。
夜一: (瞬间领会)是。嫁祸于睿王,让皇帝的暗卫与王爷的人先碰一碰。
姬无白: 没错。等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出面……“收拾残局”。至于太后那边……(她冷笑)让她折腾。她每多行一步厌胜之术,将来钉死她的罪证就多一分。真是……自寻死路。
(她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进,成功地将祸水引向了王爷,并利用太后的恐惧让她自露马脚。皇帝虽然找对了方向,但已然失了先机,派来的人反而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
局势愈发错综复杂,而执棋者,依然稳坐西域,冷静地操控着一切。
姬无白(萧曦) 在听到夜一的回报后,冷静地分析道:
“夜一,药量没有问题。让他们在恐惧中多煎熬几日,并非坏事。恐惧会蚕食他们的理智,也会让他们的破绽越来越大。”
她走到西域的沙盘前,目光锐利。
“至于让他们在朝堂上开口……时候未到。那需要一把更锋利的‘钥匙’。”
“我们需要给他们创造一个‘不得不开口’,或者‘无法再掩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