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休赛期,金四仰八叉地躺在格瑞给他划出的安全区里。
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冲到格瑞面前。
“格瑞,我腻了!”
格瑞正在擦拭烈斩,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都没停一下,眼皮也没抬。
“牛奶?”
格瑞终于抬眼看他,那双祖母绿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
“那你想怎样。”
“我想去找凯莉喝下午茶!”金宣布道,“她的星月刃肯定比你的烈斩好玩!”
格瑞没说话,第二天,金的床头就多了一杯鲜榨的果汁。
金把果汁喝光,又跑到格瑞面前。
“格瑞,你这里太冷清了,我想去雷狮海盗团的船上开派对!”
格瑞依旧在擦他的刀。
“吵。”
“那才叫热闹!”金不服气地叉着腰,“你再这么闷下去,我可真要去找别人组队了啊!”
这句话总算让格瑞有了点反应。
他擦刀的动作顿住了,房间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了一点。
金心里偷偷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得更委屈了。
“你看你看,你又不说话了。格瑞,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点别的反应吗?”
他干脆扑过去,整个人挂在格瑞身上,拽着对方的衣领,迫使格瑞低下头看他。
金的脸凑得很近,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坏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要不你用烈斩‘抽’我一顿,把我‘抽’老实了,我不就不闹了吗?”
他故意把“抽”字咬得很重,还朝格瑞眨了眨眼。
格瑞握住他在自己胸前捣乱的手,那只手很暖,带着主人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活力。
“别闹。”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金被他抓着手,却还是不老实,用脚尖去勾格瑞的小腿。他知道格瑞在想什么,这个闷葫芦,总是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他知道格瑞觉得把他圈在这里,委屈他了。
可金不这么想。
为了让这个不开窍的家伙明白,金决定主动出击。
“格瑞,陪我实战演练!”
格瑞看着他,没拒绝。
金立刻就兴奋了,从格瑞身上跳下来,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大喊。
“大赛第二要欺负新人啦!救命啊!”
他把外套往格瑞头上一扔,转身就跑。
格瑞伸手接住衣服,还没来得及叠好,金又跑到了房间另一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哎呀,大赛第二要扒人裤子啦!”
金一边嚷嚷,一边把腰带也甩了过来,然后光着脚丫子就往床上一扑,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留一个屁股在外面,还故意晃了两下。
格瑞站在床边,看着那个不安分的背影,还有那两团随着主人动作微微颤动的肉,握着烈斩的手紧了又紧。
金等了半天,后面的人都没动静,他忍不住回头,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
“喂,格瑞,你怎么不上啊?”
然后他又坏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快来‘抽’我啊,我保证不还手!”
格瑞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终究还是没舍得。
只是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用被子裹紧,按在怀里,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一个指令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丹尼尔的声音凭空出现,宣布大赛开启新篇章,所有参赛者被随机传送至不同赛区执行任务。
金只来得及喊一声“格瑞”,就被一道白光卷走。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和凯莉、紫堂幻站在一片陌生的丛林里。
格瑞不在。
这次的任务很难,但人多力量大,金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一个叫耀的黑马参赛者,实力很强,性格也豪爽,尤其欣赏金的矢量箭头。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称兄道弟。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几个人找了个山洞生火庆祝。
凯莉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几瓶果酒,金喝得有点多,脸颊红扑扑的,说话也大着舌头。
他一把搂住旁边耀的肩膀,大声抱怨。
“耀!还是……还是跟你组队有意思!”
“格瑞那家伙……嗝……一天到晚就知道训练,闷都闷死了!”
凯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
紫堂幻则是一脸担忧地想去扶金。
金一把推开紫堂幻,说得更起劲了。
“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甩了他!跟你一起去挑战……挑战那个什么创世神!”
话音刚落,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了整个山洞。
洞口的火光跳动了一下,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格瑞就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围的空气都快冻成冰了。
他提前完成了自己的高难度任务,一路找了过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握着烈斩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地凸起,那双祖母绿的眸子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
耀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把还有点懵的金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格瑞。
他甚至没看耀一眼。
强大的元力波动瞬间爆发,金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耀的身边卷走,直接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格瑞?”
金的酒醒了一半。
格瑞什么都没说,直接扛起他,转身就走,无视了身后凯莉玩味的眼神和紫堂幻焦急的呼喊。
当晚,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临时安全点里。
金被重重地摔在床上。
他刚要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格瑞欺身而上,将他牢牢地压在身下,两个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格瑞的呼吸很重,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说……要换搭档?”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和危险,听得金心里一颤。
“我……我那是喝醉了……”
“哦?”格瑞的尾音微微上挑,另一只手却召唤出了烈斩。
冷冽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寒光。
金吓得一哆嗦。
“格瑞!你你你……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刀!”
格瑞没理他,只是用膝盖分开了他的腿,将他整个人都控制住。
然后,他举起了烈斩。
金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屁股上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不重,但很疼,带着一股麻意,瞬间传遍全身。
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他睁开眼,回头看去,发现格瑞用的是刀背。
“你说……”格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滚烫的气息,“让我‘抽’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话音落下,刀背又一次落了下来。
“啪!”
“我错了我错了!格瑞!我真的错了!”金开始求饶。
“错哪了?”
“啪!”
又是一下。
“不该喝酒!不该胡说八道!”
“还有呢?”
“啪!”
“不该……不该说要甩了你……”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
格瑞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扔掉烈斩,俯下身,一口咬在金的后颈上。
“金。”
他的声音闷闷的。
“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要跟谁组队?”
金浑身一僵,能感觉到格瑞的牙齿正抵着他的皮肤,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咬破。
他怂了,彻底怂了。
“跟你!只跟你组队!”
“一辈子都跟你!”
他喊得又快又急,生怕慢了一秒,脖子就要多个洞。
格瑞这才松开牙*********************
金****浑身发软,之前那点疼也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他感觉到格瑞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还闹不闹了?”
金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不闹了……再也不闹了……”
格瑞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到金的背上。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