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私设有
义勇不明原由的迫害伊黑日常,而伊黑反手掏出真·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第一版
庭院里,富冈义勇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伊黑小芭内身后。
“伊黑,你的日轮刀保养得似乎不够光亮,需要我帮忙吗?”
“伊黑,你今天的羽织颜色和镝丸很配。”
“伊黑,训练结束后要一起去吃饭吗?我知道有一家的萝卜鲑鱼很不错,虽然比不上锖兔以前做的……”
伊黑小芭内额角迸出一个清晰的十字路口╬。
他猛地停下脚步,缠在颈间的镝丸也警惕地昂起了头,嘶嘶地吐着信子。
“富冈,”他转过身,异色的双瞳死死盯住那个一脸“天然”(或者说,在伊黑看来是“该死的茫然”)的水柱,“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中邪了?”
从三天前开始,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甚至有些不合群的富冈义勇,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黏糊糊的关切。
这种关心毫无缘由,且密集得让人窒息,彻底打破了伊黑习惯的、保持安全距离的社交模式。
义勇眨了眨眼,那双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自以为的)真诚:“我没有毛病。我只是觉得,应该多关心一下同伴。”
“我们不是这种可以互相‘关心’到连作息都要过问的关系。”
伊黑咬牙,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被一种名为“富冈义勇”的新型血鬼术折磨。
他甚至宁愿去面对十二鬼月,也不想再被问一句“你昨晚睡得好吗?镝丸着凉了没有?”
他尝试过冷漠以对,尝试过直言不讳,甚至尝试过让镝丸假装攻击,但义勇总能以一种奇异的逻辑将这一切化解,并继续他的“关怀”。
这绝对是某种极其邪恶、精神污染级别的血鬼术,伊黑确信。
终于,在义勇第五次试图帮他调整(并不需要调整的)刀锷时,伊黑小芭内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他后退一步,在义勇疑惑的目光中,从怀里郑重地掏出了一样东西——不是日轮刀,而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红色锦囊。
“富冈,”伊黑的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凝重,“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再靠近我了。”
义勇歪了歪头,显然没理解这个锦囊的威胁性在哪里。
伊黑不再多言,他动作迅捷地从锦囊里抽出一张裁剪成奇异形状的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复杂图案。
他以指为笔,在空中虚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那张符纸猛地拍向了富冈义勇的额头!
“啪!”
符纸精准地贴在了义勇的眉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富冈义勇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的“关切”光芒像被掐断的电源一样骤然熄灭。
他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般的茫然。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那张随风轻轻飘动的黄色符纸,又看了看面前一脸戒备、如临大敌的伊黑小芭内。
“伊黑?”义勇开口,声音是他惯常的平淡调子,“你在我头上贴了什么?还有,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
伊黑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放松。
镝丸也好奇地凑过去,嗅了嗅那张符纸。
“……没什么。”伊黑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但仔细听,能品出一丝如释重负,“只是驱除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转身离开,步伐轻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至于那神秘的东方力量是家传秘术,还是他从哪个远东故人那里求来的偏方,就不得而知了。
只留下额头顶着符纸、在原地陷入沉思的富冈义勇,他还在努力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和伊黑在庭院里大眼瞪小眼。
(远处,隐约传来蝴蝶忍愉悦的低语:“啊啦,伊黑先生的办法……似乎真的有效呢。”)
第二版
伊黑小芭内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连续三天,富冈义勇像一块被水打湿后牢牢黏在身上的膏药,甩都甩不掉。
无论他走到哪里,那双蓝色的、此刻写满“真诚关怀”的眼睛总会准时出现。
“伊黑,你的绷带需要更换吗?我带了干净的。”
“伊黑,今天的阳光有点烈,你要不要到阴凉处休息?”
“伊黑,镝丸的鳞片光泽似乎不如昨天,是缺乏营养吗?”
伊黑甚至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沉默寡言、自带“离我远点”气场的富冈义勇。
至少那时候,他的个人空间是完整且受尊重的。
在义勇第五次试图将他自己那份萝卜鲑鱼便当里的鱼肉分给镝丸(镝丸都嫌弃地别过了头)时,伊黑的理智之弦,“啪”地一声断了。
他猛地站起身,异色瞳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富冈,”他的声音低沉得危险,“这是你逼我的。”
义勇眨了眨眼,似乎没理解“逼”从何来,他只是想分享美食而已。
伊黑不再看他,而是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义勇自然如同忠诚的影子般跟上。
片刻之后,伊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并没有拿日轮刀,而是端着一个古朴的紫砂小茶壶和两个同样质地的茶杯。
茶壶看起来有些年头,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
“坐。”伊黑指着廊下的蒲团,语气不容置疑。
义勇虽然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跪坐了下来,姿态标准得像在参加茶道课。
伊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开始沏茶。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热水冲入壶中,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草药、陈皮和一些根本分辨不出成分的复杂气息弥漫开来。
那味道……很浓烈,很深沉,绝谈不上好闻,甚至有点像是某种放了很久的药材和潮湿木头混合在一起。
伊黑将一杯色泽深褐、热气腾腾的茶水推到义勇面前。
“喝了它。”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不喝就别想走”的决绝。
义勇低头看了看那杯颜色可疑的液体,又抬头看了看伊黑紧绷的脸。
他沉默地端起茶杯,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味道……难以言喻。
苦涩、酸涩、还带着一股回甘,以及一种仿佛能穿透天灵盖的清凉感直冲头顶。
几秒钟后,富冈义勇的身体晃了晃。
他脸上的那种过度活跃的“关切”表情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眼神从“不正常的热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更添了几分空白和茫然。
他抬手揉了揉突然变得有些沉重的太阳穴,看向伊黑。
“伊黑?”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我怎么了?头有点晕。”
他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那令人困扰的“关怀”行为,只觉得像是刚完成了一场高强度训练,精神有些疲惫。
伊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那“神秘茶汤”,轻轻呷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满意。
“没什么,”伊黑放下茶杯,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只是给你喝了点……清热败火、安神醒脑的东方秘方茶(中药or丝瓜汤?)而已。”
看来,那位来自东方的炼狱家前辈,推荐的这种据说能“驱邪定魂、专治各种心神不宁”的古怪茶汤,效果意外地不错。
伊黑决定,下次再去拜访炼狱家时,要多备些谢礼才行。
彩蛋是第三版,会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