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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西法跟自己的脑内哲学作斗争的时候,一抹鲜红凭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昂首抬眸,对上的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可只是瞧着那张脸,路西法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熟知感。
路西法想不起来,只觉得这家伙长得真高,还挺着身,带着笑,眼眸子通红但又弯弯绕绕的,深邃又危险,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还没等到路西法琢磨要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家门,那抹鲜红却先磨着嗓开了口:
Ala好久不见了,路西法·晨星。
在地狱不会有魔呼唤他的全名。
那些家伙虽然无法无天又傲慢无知,可他们也懂得挑衅和不敬的后果,能够如此胆大包天还——他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踩着影子一步迈到了路西法的面前,艳红的身影没有半点拘束更妄谈畏惧,他熟稔的弯下腰歪着头,略微泛灰的脸上勾着捉摸不透的笑。
Ala又缩水了吗?
他说着就要伸手朝路西法比划,路西法扬手一挑,苹果手杖直指他的面门,而他依旧是笑,一把抓住了手杖的棍,像是挑衅一般得,他甚至凑上了杖上的苹果,说出了他第一次摸上这玩意儿时的话。
Ala嗯,苹果香。
原本打算动用魔法强行让这不知深浅的小子滚出自己的房间,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这张脸、这笑容、这声音,还有这副欠教育的态度……
Lucifer你、你怎么会……
路西法吞了吞唾沫,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所见,急喘的呼吸令他口舌干涩,攥着苹果手杖的手都不由颤抖了起来。
Lucifer阿拉斯托……
Ala喔,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阿拉斯托说着将苹果杖移到了一旁,双眸紧紧盯着路西法,仿佛是想要将他贯穿。
Lucifer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把你给……不,等等,你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你…
路西法眼皮抖动,颤栗的身子都有些站不住。
Lucifer你、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小子是他妈的疯了吗?!活着就让你那么难受吗?非要死了才满足吗?啊?!
比起路西法的声嘶力竭,阿拉斯托神色平静,他拽了一把苹果手杖,将原本就有些站不住身的路西法扯了过来,脚下拖鞋一滑,路西法整个人向前冲直接掉进了阿拉斯托的臂弯。
可传入耳蜗的话却让路西法差点就想跪地上。
Ala我是特地来见你的。
R
在黑暗之中,他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黑暗,还有点点烛光。
人活着的时候会有很多好奇。
好奇未知,好奇未来,好奇未降临的一切。
死亡也算其中之一,它令人恐惧,令人胆寒,令人不得不。
撕心裂肺的疼痛是第一步,而后是麻木,再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是连躯体都无法清楚传递的滋味。
他享受过别人眼里的恐惧,也品尝过因此而来的喜悦——人是无法满足他的。
而幸运的是,他知道谁能满足他。
于是他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声音。
只是那并不是他想要听见的声音。
他皱起了眉。
“这里是地狱。”
“新晋恶魔。”
“你浑身浴血,无药可救。”
“你将永远被钉在名为地狱的枷锁上。”
“你的灵魂将陷于此并永归于地狱之主——路西法。”
路西法。
他松开了眉头,脸上不由勾起了笑。
“署下你卑微的名字吧!”
“滚烫的炼狱将永远作为你的温床,杀伐随行,烈火常在,饮血而活,戮魔而存,混沌和霍乱将是你生活的永恒旋律。你无法昂扬,也无反抗的可能性,卑躬屈膝是你唯一的出路。”
Ala是吗?
看着眼前出现的红字黑底的契约单,阿拉斯托笑意更浓,但他却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问题?”
Ala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捻了捻手指,视线落在了契约单上插着的刀片,真是昭然若揭。
Ala不过…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说。”
Ala你们恶魔和堕天使一样…
他说着不紧不慢地将手指搁在了刀片上,抬起的眸子透着艳红,脸上的笑容渗出了寒,他只是盯着黑暗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杀意,没有任何目标,鲜血顺着刀片流在契约单上,他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自然。
Ala也会流好看的血吗?
**
阿拉斯托,阿拉斯托……
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了吗?
这小子的灵魂本就黑得分不清深浅,他会下地狱,即使发生奇迹也不可能挽救他什么。
路西法,你又在震惊什么?
是讶异于他的执念?还是惊诧于他的癫狂?亦或者说——你还在期待他能幡然醒悟被天堂所接纳?
得了吧!
Lucifer阿拉斯托。。
路西法咬着牙。
Lucifer冥顽不灵!
艳红笑了笑,嗓音之间摩挲出了广播电流的声音,他抽回臂弯,伸手抓上路西法戴着婚戒的左手,他卑躬屈膝,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亲吻着路西法的手背行礼。
可那双昂起的眼睛却泄着足以将路西法扯进深渊的杀意,透红的光像是能散发出血腥味,而唇齿之间磨出的词更是大逆不道。
Ala拜您所赐。
要不是您搞错了人,我又怎么会:
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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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果这个萌完结撒花了
路小果这个萌呃比较短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