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整日过去,小荷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拂容已经在竹屋四周布下天罗地网。
舍不得也没有用。该走还是得走。
为小荷输完最后一次净化之力,他转过身拂袖而去,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变化。
天气晴好,一朵祥云屋飘在空中,速度极快内部却极度平稳。正是安宁的早晨,祥云屋内……
大喇喇地仰躺着拂容侧着头感觉到自己鼻子下边有隐隐幽幽的香气。
在睡梦中寻找着香气源头,他趴上去轻嗅毛茸茸的触感闹得他直发痒。
拂容君“阿嚏——”
一扭头离开小荷的发丝,他结结实实打出一个喷嚏。
一个喷嚏打醒,他双目微睁感受到半个身子叫东西压着,两眼迅速睁大朝梦中的香气转头看去。
入眼是小荷乌黑浓密的发顶,顺着发丝向下看去,是小荷恬淡的睡颜,两人距离不到一拃甚至头发丝都绞在了一起,拂容呼吸一滞,不争气地叫喊出来。
拂容君“啊——”
喊完他脸都红透了一下弹坐起,这惊恐程度不亚于在洗髓池见到他姐,我干了什么?她干了什么?
小荷“啊?”
小荷吓醒一屁股从床榻上坐起来。
两声尖叫一声连一声。
“你、你怎么在这!?”拂容跪坐在锦衾之上,揪起被角盖住自己新换的艳粉色睡裤。扭头一看对面的人不着寸缕,又立即把被子裹到对面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小荷怎么还一丝不挂呢?小荷怎么在他的飞船里?她怎么还跟自己睡在一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拂容脑袋里出现一大串问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想问问小荷,可小荷还睡眼惺忪根本就在状况外。
拂容君“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极速变好衣服,也替小荷变了一身,拂容耳尖尖火红一大片,他这个情圣居然也有翻车的一天。
小荷裹进被子里,她内伤还没痊愈昨晚待在拂容身边才有力转醒,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荷单纯无害对他眨眨眼状况外地倒进他怀里,拂容君慌起来他吞一口唾沫,此时一百万个想法略过他的脑子。
我干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我什么都干了?我都对这么单纯天真的小荷姑娘干了什么!
拂容君“小荷?我昨天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小荷……”
小荷不答,只是在他怀中哼哼两声。
这搞得拂容君更不确定,眼珠子向下悄悄瞥一眼自己穿得好好的裤子。
小荷“拂容……荷、困……”
轻轻拍拍小荷的背,小荷才清醒一下说出这几个字。
感觉到小荷似乎只是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他才敢确定昨天自己没有欺负她,“小荷你别吓我好不好?”
小荷“好困……”
抱起小荷将她轻轻安置在榻上,拂容君下了床。
一面水镜出现在拂容君面前,只见黄昏时刻拂容君施完净化之术,小荷依然昏睡不醒,水镜中拂容君满意一笑,拂袖而去。就在拂袖那一刹那,床上的小荷消失不见……
拂容君看得一愣,去哪了?他在水镜中施术,画面加以放大。
就在他袖子扫过床面的一瞬,小荷不由自主缩成一颗莲子,扫进他袖中……
挥破水镜由于方才太过慌乱力道没掌握好,水镜破碎时的水珠砸了拂容一脸。
甩甩头上水珠,得知来龙去脉,拂容一屁股靠在祥云上喘几口气。
庆幸之中又带着一点他都不曾察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