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被霍廷恩带着,一步步沉沦进这浓稠的情意里。末了,你只余下满身轻颤,躺在榻上大口喘息,被他顺势收紧双臂,牢牢搂进温热的怀里,连呼吸都裹着他身上的气息。
黑暗里只剩彼此交叠的呼吸,你贴在霍廷恩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你后背的衣料,声音比刚才沙哑几分:
霍廷恩还在想他?
你顿了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往他怀里缩了缩。他却像是读懂了你的心思,下巴抵着你发顶,力道放得极轻:
霍廷恩没关系,我等。等你哪天想起我的时候,比想起他多一点就好。
听着他这话,你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比起秋生的青涩莽撞,霍廷恩这份藏在占有欲里的包容与耐心,确实成熟得让人没法不心动。就像秋生是初升的朝阳,热烈却少了些分寸,而霍廷恩更像入夜的星子,沉默着却把温柔都落在了实处。
恍惚间竟想起在那个世界里和秋生在巷口吃糖炒栗子,他慌慌张张剥了壳递过来,烫得自己指尖发红,却还硬撑着说不疼;可眼前的霍廷恩,会先把掌心的栗子捂热了再剥,连碎渣都仔细拢在帕子里,连你垂眸时发梢扫过脸颊,他都会抬手轻轻别到耳后。
一个是把真心捧得太急、总怕你看不见的少年,一个是把在意揉进细节、连等待都透着稳妥的男人,这样的对比落在心里,竟让你鼻尖微微发涩。
霍廷恩见你半天没说话,方才还带着笃定的手臂渐渐松了些力道,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低头贴着你发顶,声音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霍廷恩怎么不吭声?是我方才太孟浪,弄疼你了,还是……吓到你了?
他指尖轻轻蹭过你肩头的衣料,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连带着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些,原本沉稳的声线里,竟裹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无措。
秦梦芸没……
听见你终于出声,哪怕只是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字,霍廷恩悬着的那颗心也瞬间落了地。他紧绷的肩线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方才带着无措的指尖,先轻轻替你拢了拢滑到臂弯的被角,把露在外面的小臂仔细裹好,才又小心地拢住你的腰。这次力道放得极柔,连呼吸都比刚才缓了些,像是确认你真的没生气,才敢慢慢找回安心的模样。
霍廷恩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刚才又低了些:
霍廷恩对不起,今日是我太心急了,本该等到成亲那日再……
后面的话像是被舌尖绊住,余下的半截全闷进了喉咙里,只抬手更紧地攥了攥你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你指节,像是在掩饰那点难得的局促。
你没说一句话,只轻轻侧过身,手臂越过他的腰腹,缓缓环住了他。掌心贴上他温热的脊背时,能清晰触到他瞬间绷紧又慢慢放松的肌肉,连带着他原本微沉的呼吸,都轻轻颤了一下。
霍廷恩显然没料到你会主动靠近,僵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反手环住你,将你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他下巴抵着你发顶,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哑意,却软得像浸了温水:
霍廷恩这样……就不生我气了?
说着,指尖轻轻挠了挠你后腰的衣料,是带着点讨好的小动作
秦梦芸累
霍廷恩听见你说“累”,耳尖瞬间就热了,连带着脸颊都漫上一层薄红。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得像在认错:
霍廷恩是我没分寸了,让你受不住了。
说着,他小心地调整了姿势,把你往更舒服的位置揽了揽,还伸手替你揉了揉腰侧,动作轻得生怕再扰到你。
没多会儿,他悄悄松开环着你的手,动作轻得几乎没带出声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蹑手蹑脚地起身去了外间。不过片刻,便端着杯温好的水回来,小心地扶你半坐起身,把杯子递到你唇边,低声道:
霍廷恩先喝口温水,缓一缓。
你借着他的手低头呷了口温水,微凉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连带着身体的疲惫都轻了些。心里忍不住又想起秋生——若是换作他,听见你说累,大抵不会像霍廷恩这样满心愧疚地照顾,反而会黏上来,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劲儿缠着你再闹一会儿,哪会懂什么分寸。
霍廷恩见你喝完,顺手接过杯子放在床头,又小心地扶你躺好。指尖揉着你腰侧的动作忽然顿了顿,他低头贴着你发顶轻声问:
霍廷恩在想什么?眼神都飘远了,是还不舒服吗??
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连揉着腰的力道都放得更轻了些。
霍廷恩的话里藏着试探,你一听便知,他在猜你方才走神时,心里想的是不是秋生。可这话你怎敢应承?方才云雨方歇,温存尚在,若此刻坦诚,即便霍廷恩脾气温和,怕也会即刻起身,决绝地离开。
你猛地想起什么,眼尾轻挑着眯起,目光似带钩子,一瞬不瞬地黏在霍廷恩身上。
秦梦芸习武之人体力真好
“习武之人体力真好”,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霍廷恩猛地一噎。那话里的深意他岂能不懂,字字都在暗指他方才榻上的强势。
下一秒,你便被他用力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他独有的味道,尽数喷在你裸露的肩颈,湿热的唇瓣循着肌肤缓缓游移,轻柔的啄吻细密而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