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玻璃炸裂的瞬间,我听见子弹擦过耳际的尖啸。肩头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胸口纹身的震颤。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根金属丝在血管里游走,每跳动一下都扯着神经抽痛。
"砚舟!"
小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的手按在我肩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浓得呛人,混着铁锈味儿涌进鼻腔。
陆子然的手还在抖,枪口冒出来的青烟在幽蓝光线里格外清晰。他盯着我身后培养舱的心跳监测仪,瞳孔收缩得像针尖一样。
"不,不是砚舟..."他的声音发涩,"是两个意识在争夺主导权..."
我转头看向镜面墙。倒影中的自己瞳孔已经完全变成银白色,像两面打磨到极致的金属。更可怕的是,我的嘴角正在上扬,勾勒出沈昭宁惯有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砚舟!"小满突然哭着扑过来,眼泪砸在我脸上。她死死抓住我的衣领,指甲几乎要抠进皮肉里,"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你说过要带我去海边放风筝..."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碎玻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实验室的轮廓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消毒灯光。
手术台出现在眼前。沈昭宁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从我胸口抽离,他的袖口沾着暗红血迹。"你本就该是我。"他的声音贴在我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锁骨。
"停止!这不是我的记忆!"嘶吼声在实验室回荡。我抱着头颅撞向墙壁,直到鼻血滴在地板上才恢复清醒。耳边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无影灯亮起的嗡鸣。
"砚舟!"陆子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眼睛..."
我转头看向镜面墙。倒影里的瞳孔正在收缩,虹膜深处闪过一抹银光。那不是人类该有的颜色。"来不及了。"沈昭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意识覆盖进度达到99.4%,程序化替代进入最终阶段。"
我死死攥住拳头,直到指节发白。疼痛让我清醒,却也让我看清了另一个真相——这些记忆太清晰了,比我自己记得的还要真切。
"如果我变成了他,那我还是我吗?"
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地面开始震动,尘土簌簌落下。"倒计时加速了!"小满惊呼。我伸手触碰培养舱。胸口纹身突然与门锁产生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门缝渗出更浓的淡蓝色光线,在地上投射出心跳曲线的图案。
"砚舟!"小满想扶我,却被陆子然拦住。"说过多少次,刺激会引发脑出血。"他一把将我们隔开,把我按在墙上。我盯着他胸前的扣子,视线模糊成一片。那些金属圆点在晃动,像漂浮在黑暗里的萤火虫。
耳边传来电流声,接着是无影灯亮起的嗡鸣。手术台再次出现,这次我看见了更多细节。沈昭宁站在旁边,额头上全是汗。他正在快速敲击键盘,手指稳定得不可思议。
"别忘了,"他的声音沙哑,"我从未离开。"
画面戛然而止。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操作台。金属边缘硌得生疼,却压不住胸口翻涌的痛楚。数据终端突然自动启动,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闪烁两下,开始播放一段影像。
这次的画面不一样了。消毒灯依然刺眼,但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我,而是沈昭宁。他胸口有一道新鲜的缝合痕迹,脸色苍白得吓人。而站在旁边操作台前的人...
是我。
"这才是真正的记忆覆盖。"沈昭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是从我的声带里挤出,"欢迎回家。"
"不对..."我喃喃自语。后颈的灼烧感突然找到了源头,像有电流顺着脊椎往脑髓里灌。那些被封存的片段突然鲜活起来——消毒灯的白光,橡胶手套的触感,还有缝合线勒进皮肉的刺痛。沈昭宁的袖口沾着血,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手小指在发抖,却始终没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
"三年前动手术的人不是我。"我盯着监控录像里那个胸口缠着绷带的身影,"是沈昭宁。"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培养舱外壳上的霜层哗啦啦剥落。淡蓝色光线中浮现出新的影像——这次是在手术台的另一侧。沈昭宁躺在那里,胸口有一道新鲜的缝合痕迹。而站在旁边操作台前的人...是我。
"这才对。"沈昭宁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现在你终于看见了。"
我猛地转身,却只撞到冰冷的墙面。碎裂的镜面映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我,瞳孔剧烈收缩;一个是沈昭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砚舟!"小满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她不知何时绕到了我面前,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子然的手枪已经对准我的太阳穴。他的手很稳,呼吸却急促得厉害:"现在开枪还来得及。在意识完全覆盖之前..."
"你疯了吗?"小满猛地转身,发梢扫过我的脸颊,"那是我哥哥!"
"同步率99.6%。"沈昭宁的声音从培养舱底部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记忆回溯完成度100%。"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被封存的片段突然鲜活起来——消毒灯的白光,橡胶手套的触感,还有缝合线勒进皮肉的刺痛。沈昭宁的袖口沾着血,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手小指在发抖,却始终没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后颈的灼烧感突然找到了源头,像有电流顺着脊椎往脑髓里灌。那些被封存的片段突然鲜活起来——消毒灯的白光,橡胶手套的触感,还有缝合线勒进皮肉的刺痛。沈昭宁的袖口沾着血,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手小指在发抖,却始终没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
"三年前动手术的人不是我。"我盯着监控录像里那个胸口缠着绷带的身影,"是沈昭宁。"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培养舱外壳上的霜层哗啦啦剥落。淡蓝色光线中浮现出新的影像——这次是在手术台的另一侧。沈昭宁躺在那里,胸口有一道新鲜的缝合痕迹。而站在旁边操作台前的人...是我。
"这才是真正的记忆覆盖。"沈昭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是从我的声带里挤出,"欢迎回家。"
我惊恐地看着镜面墙。倒影中的瞳孔彻底变成了银白色,像两面打磨到极致的金属。更可怕的是,我的嘴角正在上扬,勾勒出沈昭宁惯有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砚舟!"小满哭着扑过来。陆子然终于开了枪。
\[未完待续\] | \[本章完\]玻璃碎片扎进后颈时,我听见小满的尖叫像绷断的琴弦。血顺着锁骨往下淌,在实验服上晕开深色痕迹。
"砚舟!"
陆子然的手枪还在冒烟。他瞳孔剧烈收缩,倒映着培养舱里跳动的蓝色光线。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曲线在屏幕上疯狂震荡,分裂成两道纠缠不清的波纹。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沈昭宁的声音从颅骨深处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同步率99.8%,程序化替代进入最终确认阶段。"
"不..."我咬紧牙关,指甲抠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却也让我看清了另一个真相——这些记忆太清晰了,比我自己记得的还要真切。
小满跪在地上,手指发抖地解开我衣领。她的眼泪砸在我胸口,混合着温热的血。"还记得吗?"她的声音哽咽,"你说过要带我去海边放风筝..."
耳边突然响起海浪声。消毒水的气味被咸腥的海风取代,我看见自己站在沙滩上。沈昭宁就在我身后,手里握着断线的风筝。他的白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才是真正的记忆覆盖。"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又从我嘴里挤出,"欢迎回家。"
我猛地转身,却只撞到冰冷的墙面。碎裂的镜面映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我,瞳孔剧烈收缩;一个是沈昭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砚舟!"小满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子然的枪口重新对准我的太阳穴。他的呼吸很急促,额头上全是汗:"现在开枪还来得及。在意识完全覆盖之前..."
"你疯了吗?"小满猛地转身,发梢扫过我的脸颊,"那是我哥哥!"
"同步率99.9%。"沈昭宁的声音从培养舱底部传来,带着低沉的嗡鸣,"记忆回溯完成度100%。"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那些被封存的片段突然鲜活起来——消毒灯的白光,橡胶手套的触感,还有缝合线勒进皮肉的刺痛。沈昭宁的袖口沾着血,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手小指在发抖,却始终没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后颈的灼烧感突然找到了源头,像有电流顺着脊椎往脑髓里灌。那些被封存的片段突然鲜活起来——消毒灯的白光,橡胶手套的触感,还有缝合线勒进皮肉的刺痛。沈昭宁的袖口沾着血,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手小指在发抖,却始终没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
"三年前动手术的人不是我。"我盯着监控录像里那个胸口缠着绷带的身影,"是沈昭宁。"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培养舱外壳上的霜层哗啦啦剥落。淡蓝色光线中浮现出新的影像——这次是在手术台的另一侧。沈昭宁躺在那里,胸口有一道新鲜的缝合痕迹。而站在旁边操作台前的人...是我。
"这才是真正的记忆覆盖。"沈昭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是从我的声带里挤出,"欢迎回家。"
我惊恐地看着镜面墙。倒影中的瞳孔彻底变成了银白色,像两面打磨到极致的金属。更可怕的是,我的嘴角正在上扬,勾勒出沈昭宁惯有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砚舟!"小满哭着扑过来。陆子然终于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