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悠闲玩手机的霄云段收到了来自父亲,母亲的消息。
上面写着:爸,快点回来,你不是睡不好觉吗?你爸专门给你找了个著名的催眠师,说不定能让你的情况好一点。
是啊是啊,儿快回来,她已经快到了,放心,老爸还不知道你吗?是个美女,不会让你无聊的。
霄云段“催眠师。”念着念着就想到了第一天拥有系统时,给他介绍的那个就十分以上女神好像也是个催眠师,不会这么巧吧?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打字:好👌。
时涧如果真的是你,那就有意思了。
推开家门时,客厅里果然坐着个陌生身影。
背对着他,长发松松挽成个髻,露出的脖颈线条比他见过的任何女生都利落。听见动静,那人转过头——
白大褂,长睫毛,还有嘴角那抹似笑非笑。
不是时涧是谁。
“霄先生。”她站起身,伸出手,“我是时涧。”
霄云段霄云段盯着那只手,突然低笑一声,伸手握住:“这么巧。”
时涧的眼神闪了闪,像认出了他,却没点破,只淡淡道:“看来我们确实有缘分。”
在资料出现的时候,当天晚上两人就做了一场梦,还是只有两人的梦。
沙发上的老妈赶紧打圆场:“哎呀,你们认识?那太好了!时医生可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请来的,专治失眠,人又漂亮……”
霄云段没听老妈后面的絮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刚才碰过她的地方,
看着时涧从包里拿出怀表,金属链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放松点,霄先生。”她坐在他对面,怀表轻轻晃动,“盯着它,慢慢呼吸。”
霄云段霄云段看着那片晃动的光斑,忽然开口:“时涧,你相信巧合吗?”
时涧抬眸,眼底像盛着片湖:“我只相信潜意识。”
他笑了,没再说话。
怀表的滴答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倒真让人觉得眼皮发沉。只是在意识快要模糊的前一秒,他好像听见时涧极轻地说了句:
“又见面了,霄云段。”
像句叹息,又像句暗号。
意识像被温水慢慢漫过,霄云段的视线黏在怀表的金属链上,那细碎的光晃啊晃,把客厅的吊灯都晃成了一团模糊的光晕。
他忽然想起梦里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怀表,也是这样的蝉鸣,只是梦里的时涧没穿白大褂,穿了条深蓝长裙,站在老槐树下,怀表链缠在她手腕上,像条蓄势待发的银蛇。
霄云段“梦里你可不是这么说话的。”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眼皮重得快粘在一起,却偏要撑着,“你说……潜意识会骗人吗?”
时涧的指尖轻轻捻动怀表链,金属碰撞声像梦里槐树叶的沙沙声:“潜意识从不说谎,说谎的是清醒时的自己。”
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像羽毛扫过耳廓,“别撑着了,霄云段,梦里没说完的话,睡着再继续听。”
怀表的滴答声突然和心跳重合了,霄云段觉得自己像沉进了梦里的湖,冰凉的湖水漫过头顶时,他清晰地听见时涧在耳边说:“这次别提前醒,我带了新的故事。”
最后那点清醒像被浪花卷走的石子,彻底没了踪影。
沙发上,霄云段的头轻轻歪向一边,呼吸渐渐平稳,嘴角却微微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时涧收起怀表,看着他放松的眉眼,指尖在怀表链上轻轻一绕,眼底闪过一丝与平日里清冷截然不同的温柔。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和梦里的调子,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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