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回归了远古时期，动物皮做衣服，钻木取火。
“这样满意了吗？”
花翎“还行，远古时期本就是遵从弱肉强食。会有死伤，会有动力。”
花翎“你觉得呢？”花翎将话题抛给了世王。
世王站在废墟边缘，望着远处人类用粗糙石器敲击木头的火星，眸色深沉如渊。
他指尖拂过一块焦黑的岩石，那上面还残留着法术灼烧的痕迹，是不久前清理邪恶时留下的。
“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最初的模样。”世王的声音低沉，带着种看透轮回的淡漠。
“但你我都清楚，欲望不会因退回远古而消失。他们会再次学会钻木取火，就会再次渴望更强大的力量。
“或许是掌控火焰，或许是役使雷电，到头来，还是会走到与仙子争夺天地灵气的地步。”
花翎掌心的新绿正沿着裂缝蔓延，听到这话时，动作微微一顿。
纯白的花瓣在她指尖转了个圈，落在地上化作一株顽强的新类。
花翎“那就让他们再走一遍。至少这一次，没有仙子的力量可以盗取，没有捷径可以钻营。能站到最后的，才配谈共存。”
“共存？”世王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何时也信这两个字了？”
花翎“不信，但总要试试。”花翎抬眼望向天际，浮云楼的轮廓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花翎“就像辛灵信人类的善良，你信绝对的秩序，我……信万物自有的韧性。”
远处传来人类欢呼的声音，他们终于点燃了第一堆篝火，橙红的火光在暮色中跳动，映亮了一张张带着原始野性的脸。
火燎耶望着那簇火焰，周身的热浪悄然平息，像是默认了这不属于他的“新生”。
世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片刻，忽然道：“慕天阁会守着这片边界。若他们再次越过界限，无需你动手。”
花翎没应声，只是弯腰拾起一片人类制作的兽皮，那上面还带着粗糙的针脚，是用植物勉强缝合的。
花翎她指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线迹，忽然轻笑一声：“倒比偷来的华丽衣裳，实在得多。”
世王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释然，没再说话。
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带着草木萌发的清香，吹向那片重新燃起烟火的土地。
或许花翎是对的，退回原点不是结束，而是让所有被打乱的因果，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轨迹。
至于未来会走向何方——
世王瞥了眼暗处黎灰的方向，那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人类笨拙地捕猎，眸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
他收回目光，落在花翎周身蔓延的绿意上，眸色渐深。
至少此刻，新生的嫩芽已经破土，而这一次，没人能再轻易窃取它们生长的力量。
至于他为什么会帮助这个生命之母，并不是因为那场纯粹的利益，可是他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一丝与众不同。
毁灭的力量也是他们的力量源泉，一个顺手的事罢了，刚好放泄一下，他们被关押不知多少万年的怒火。
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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