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年 乙酉月 己丑日
今日天色方暝,孙雨辰师姐的电话便急急而来,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愤怒。原以为让阿哲去停车场等她下班,能避开家中邪祟之声的侵扰,却不想,祸不单行,归家路上又生变故。
师姐说,她刚下班,从灯火通明、秩序井然的轨道巴士停车场出来,便见阿哲如受惊的小兽般扑入她怀中,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吓人,竟是比昨日还要惊惧。她心疼得瞬间猫尾炸起,绒毛倒竖,连声追问之下,阿哲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出缘由。
原来,就在傍晚,阿哲在从家前往停车场等待师姐的路上,竟迎面撞见了楼上那户为亡犬做邪教法事的邻居!那家人正捧着一个小巧的骨灰罐(想必就是那去世小狗的),神情木然地从宠物殡仪馆返回。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阿哲颤声对师姐说,他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又看到了代表“失去”的宠物骨灰,更是因为……那家邻居的样子,看起来极其吓人!他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但那一家人整体的氛围、眼神、表情,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种冰冷的恐惧和不适,仿佛看到的不是活人,而是某种……被什么东西蛀空了内核的躯壳。
孙师姐在电话里语气凝重地证实:“师弟,晚上我接着阿哲,手拉手回家时,也确实远远看到了那家人出小区门。阿哲没说错,那样子……连我看着都觉得有点脊背发凉。真的不能全怪阿哲胆小胡思乱想。”
我凝神听着师姐的描述,心中渐渐明晰。沉声道:“师姐,我大概明白了。这并非巧合,亦非全然是阿哲的心理作用。那户人家长期信仰那等声含邪气的净土宗偏支,日夜浸淫于那种扭曲、压抑、充满末世偏执情绪的所谓‘教义’之中,身心必然受到影响。”
“这就好比长期吸毒之人,毒质深入骨髓,必然反映于面相之上,呈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灰败、阴鸷或狂躁。信仰亦然。正信令人心宽体胖,面容祥和;而邪见则会扭曲心性,久而久之,自然会在容貌气质上留下痕迹,给人一种‘非人’的、阴沉不适的感觉。阿哲灵觉敏感,对此等负面能量的感知尤为强烈,他的恐惧,是本能地在抗拒一种真实存在的、污秽的精神污染。”
师姐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这样!那我更不能让阿哲再单独待在家里了!那环境太差了!”
“正是此理。”我肯定道,“停车场等地,阳气充沛,秩序井然,可抵消部分负面影响。但根源上的邻里环境,短期内难以改变。唯有尽量让阿哲远离,尤其是避免直接碰面。日后上下班,最好你都与他同行。”
同时,我心中暗忖,或许可绘制一道简单的“净宅符”或“辟邪符”让孙师姐带回去,贴于家门之内,虽不能根除外邪,但至少可护持家宅内部气场清宁,为一隅之地。
看来,超度亡灵,无论人宠,还需依循正法。邪径而行,非但不能超亡,反会滋扰生人,遗祸不浅。
福生无量天尊。愿正气长存,邪祟退散。
—— 宇道 记于竹子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