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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七圣峰上,诸师考较

高手下山,我有7个无敌师父

七圣峰,并非单指一座山峰,而是七座各有奇险、气象万千的山峦环抱而成的一片世外秘境。外围有奇门遁甲之术笼罩,寻常人乃至卫星探测,皆难以窥其真容。

越野车一路疾驰,穿过几处看似自然的云雾屏障,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峰峦叠翠,飞瀑流泉,仙鹤翔集,灵猿嬉戏,天地灵气虽不及前世仙界,却远比外界浓郁精纯得多。

车停在一处宽阔的青石广场上。广场尽头,是一座古朴宏大的殿宇,匾额上书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问道殿。

殿门敞开,隐隐能感受到其中数股深不可测、却又刻意收敛的气息。

叶枫刚下车,就听得殿内传来一个洪亮如钟,却又带着几分慈悲意的声音:“小皮猴子,还知道回来?滚进来!”

正是大师父“杀生佛”的声音。

叶枫掏了掏耳朵,对凌霜做了个鬼脸,整理了一下保安制服——虽然依旧不伦不类,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光线柔和。七道身影,或坐或立,或慈祥或冷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叶枫身上。

正中蒲团上,坐着一位身穿粗布僧衣,面容红润,眼神却如古井般深邃的老者,正是大师父杀生佛。他手中捻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佛珠,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煞气与禅意。

左侧,一位青衣道袍,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的老道,正是二师父鬼谷道医,他笑眯眯地看着叶枫,眼神却像在打量一株稀世药材。

右侧,一位儒衫中年,气质温文尔雅,手持一卷竹简,是三师父万象书生,他目光睿智,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

其余四位师父也各具异象:四师父天工摆弄着一个精密无比的零件,头也不抬;五师父百劫毒仙手里把玩着一条七彩斑斓的小蛇,阴恻恻地笑着;六师父幻梦师周身气息朦胧,仿佛置身梦境;七师父逍遥客则像一阵风,似乎随时会消失。

“咳咳,徒儿叶枫,拜见各位师父。”叶枫硬着头皮,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前世为道祖,今生却承他们十年教诲,这一礼,倒也算真心实意。

“哼!”大师父冷哼一声,“山下花花世界,可比这山里有趣多了吧?听说你差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被人开了瓢?”

叶枫老脸一红:“意外,纯属意外……大师父您消息真灵通。”

“灵通?”五师父百劫毒仙阴笑道:“要不是老子当年在你身上种下的‘同命蛊’感应到你生机骤降又复苏,你小子现在还在太平间躺着呢!说说,怎么回事?哪个不开眼的,用哪种手段动的手?毒药还是钝器?效果如何?”

叶枫:“……” 这关注点真是没谁了。

二师父鬼谷道医拂尘一摆,打断五师父:“老毒物,先办正事。枫儿,你且上前来。”

叶枫走上前。二师父伸出手指,搭在叶枫腕脉上,一缕精纯柔和的道家真元探入。片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咦?怪哉!不仅伤势尽复,这经脉体魄,似乎比下山前更凝练了几分?气血圆融,暗合天道……小子,你下山这几天,吃了什么大补丸了?”

叶枫心知这是自己道祖真灵逐渐苏醒,潜移默化改造这具身体的结果,嘴上却打着哈哈:“可能……是城里地沟油比较补?”

众师父:“……”

三师父万象书生合上竹简,淡淡道:“油嘴滑舌。看来山下历练,别的不说,这脸皮厚度是见长了。也罢,让我看看你的功课是否拉下。”

他随手一指殿中一座青铜香炉:“此炉重三千六百斤,上有云纹三千,暗合周天星辰之数。我昨日占星,见东方青龙角宿略有偏移,你且将其移动三寸七分,角度偏西南一厘。”

叶枫闻言,嘴角微微抽搐。这考较的不仅是力气,更是对阵法、星象、力道精准控制的极致考验。换做下山前的他,非得全力以赴,还不一定能办到。

但他此刻,乃是北辰道祖!即便力量万不存一,眼界、掌控力却仍在。

他看似随意地走到香炉边,单手按在炉壁上,仿佛喃喃自语:“角宿偏移?三师父,您昨晚是不是又偷喝二师父的仙酿看花眼了?依我看,非是星移,而是地气微动,导致炉底阵纹略有滞涩,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所致,当如此……”

他手掌微微一震,一股巧劲透出,并非纯粹蛮力,而是带着一种洞悉万物运行法则的韵味。那巨大香炉竟轻若无物般平移开来,不偏不倚,正好三寸七分,角度微调,炉身云纹似乎都更亮堂了几分,与殿外投入的阳光形成奇妙呼应。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一下。

几位师父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讶异。这小子,出去几天,脱胎换骨了?这份举重若轻,这份对天地气机的敏锐感知,简直判若两人!

四师父天工终于抬起头,推了推脸上的单片镜片:“力道控制精度提升百分之三百七十五。奇怪,肌肉记忆并非一蹴而就。小子,你遇到什么奇遇了?”

叶枫嘿嘿一笑:“没啥奇遇,可能就是……突然开窍了?”

六师父幻梦师声音飘渺地响起:“开窍?让我看看你的神魂,是否也‘开窍’了。”话音未落,一股无形无质的精神力量便如潮水般向叶枫涌来,试图侵入他的识海。

若是之前,叶枫必定凝神抵抗,或陷入六师父编织的幻境之中。

但现在……北辰道祖的识海,即便只是苏醒一丝,那也是曾容纳星辰宇宙的至高存在!

那精神力量涌入,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叶枫甚至打了个哈欠,眨巴着眼看着六师父:“六师父,您昨晚也没睡好?这精神力有点软绵绵的啊。”

六师父幻梦师周身朦胧的气息剧烈波动了一下,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七师父逍遥客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叶枫身后,一指悄无声息地点向叶枫后心要穴,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然而,他的手指在触及叶枫衣衫的前一刹那,叶枫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肩膀微不可察地一沉一扭,恰好让那必中的一指落空,同时脚下一滑,看似狼狈地向前踉跄两步,嘴里嚷嚷着:“哎哟喂,七师父您偷袭!这不算!地上有点滑!”

七师父的身影凝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的速度,天下罕有敌手,刚才虽未尽全力,但也绝非寻常宗师能躲开,这小子居然用这种看似巧合的方式避开了?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杀生佛缓缓捻动着佛珠,目光如电,直视叶枫:“叶枫。”

“弟子在。”叶枫收敛了几分玩笑之色。

“你可知,此次唤你回来,所为何事?”大师父的声音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

叶枫沉吟片刻,道:“师姐说,与我的身世,与一场尘劫有关。”

“不错。”大师父点点头,“十年前,我等七人游历世间,于一场惊天变故的废墟中发现了你。那时你尚在襁褓,身旁唯有半块残破玉佩,上有‘叶’字。我等推演天机,发现你身负极大因果,牵连甚广。收你为徒,既是缘分,亦是一场修行。”

二师父接口道:“十年教导,我等将各自所学倾囊相授,并非真要你成为第二个我们,而是希望你博采众长,走出自己的路。你的资质,乃我等生平仅见,甚至……有时觉得你仿佛早已精通一切,只是在重新拾起。”

叶枫心中微动,师父们果然察觉到了些异常。

三师父万象书生道:“如今,十年之期已满,你体内那由我们七人共同设下的封印,也因你此次遇险苏醒而开始松动。你的尘缘已至,劫数将起。下山,是你必经之路。”

四师父扔给叶枫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腕表:“戴着。里面集成了通讯、定位、以及我新弄的小玩意,必要时能保命。山下不比山里,规矩多,但该用的时候别含糊。”

五师父弹指射出一颗丹药,清香扑鼻:“‘百解丸’,能解世间九成九的毒。剩下那零点一成,真遇上了,记得死远点,别坏了我毒仙的名头。”语气依旧阴冷,关怀却真。

六师父轻叹一声,一缕精纯的精神力印记融入叶枫眉心:“此印记可助你凝神静气,抵挡一次精神冲击。幻梦虽好,莫要沉沦。”

七师父拍了拍叶枫的肩膀,塞给他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云海市‘闲云山庄’,001号别墅,给你落脚。跑路的时候,记得用我教你的步法。”

最后,大师父杀生佛从怀中取出那半块温润的玉佩,递还给叶枫:“物归原主。你的身世之谜,或许应在此物之上。尘世如苦海,劫波汹涌。我等修行之人,并非要绝情绝性,而是要身在红尘,心超物外。佛曰慈悲,道法自然,儒言仁恕,然须知,慈悲亦可有雷霆手段,自然非是放任自流,仁恕亦有铮铮铁骨!此去,但求问心无愧,知行合一。”

叶枫接过那半块玉佩,触手温凉,一股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那沉睡的道祖神魂也微微悸动。他收起所有嬉笑懒散,郑重地向七位师父深深一揖。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这一刻,他不再是单纯的保安叶枫,也不仅仅是苏醒的北辰道祖,而是融合了两世因果,承载七圣绝学,即将踏入红尘杀伐道的——叶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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