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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映诗锋

异瞳医女:从系统任务到楚国风云

十二岁的谢锦裀已能在晨雾里将素心剑使得如臂使指,剑穗上的玉珠随剑势轻晃,扫过药庐前晾晒的艾草时,竟不会带落半片叶子——这是她练了半年“活体控制”的成果,也是莫院判常说的“医武同源,皆重‘分寸’”。

  那日她蹲在药庐前翻晒艾草,指尖还沾着前日帮莫院判捣药的药粉,见红曦手肘磕出青瘀,正用她教的“烈酒活络膏”揉按,忽然想起祖父医案里“气滞则肿,血淤则痛”的字句,还有莫院判昨日刚和她讨论的“经脉淤堵外治需‘导而非阻’”——人若经脉受阻便动弹不得,那对敌时,若能用素心剑的剑气精准封锁经脉流转,既不伤人筋骨,又能制敌,岂不比劈砍更合医者的“仁心”?

  这个念头落定,她便在院中竖起十八根木桩。桩身用朱砂画出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是照着莫院判送她的《经络图谱》描的,每个关键节点只比指甲盖略大,恰如施针时需精准定位的穴位。她提着素心剑站在桩前,将一年来练“三点定位斩”的准、“盲式听脉”的感、“活体控制”的柔,还有莫院判教的“神经血管分离术”巧劲,一股脑融进新创的剑式里。

  第一式“锁渊”,针对腕间太渊穴。她剑尖斜挑,如银针刺向脉门,剑气未及木桩便骤然收势——这是模仿莫院判教她“诊脉虚按”的手法,指尖触脉却不施压。

  木桩上的朱砂点被剑风扫得淡了半分,桩身却无丝毫刻痕,恰如气血遇阻的滞涩,只需三分气劲,便能让对手手腕酸麻无力。练到第三日,莫院判路过见了,笑着提点:“再添些‘按揉’的劲,像你给我揉肩时那样,气劲要沉而不僵。”她依言调整,剑风掠过木桩时,竟真多了几分推拿般的温润。

  第七式“截带”,瞄准腰侧带脉。谢锦裀旋身时剑脊轻拍,如掌击却不施蛮力——这是从给妇人调理带脉淤堵的手法里悟的,莫院判说“带脉环腰,需借势导流”。

  剑气顺着木桩纹理漫开,朱砂勾勒的环形带脉图上,仿佛有气流被生生截断。有次练得太急,剑脊拍重了些,桩身震落几片木屑,她想起莫院判“外科缝合不能扯破真皮层”的叮嘱,连忙放缓力道,直到剑拍木桩时,只闻闷响却无木屑脱落才罢休。

  最难的是第十八式“定百会”。头顶百会穴连通诸阳经,剑气需如细丝般精准刺入,既不能过劲震伤“脑府”,又不能太浅起不到作用。谢锦裀屏息凝神,将蒙眼刺风铃的听劲、断兔绳的控劲凝于剑尖,还想起莫院判教她“给婴儿施针需轻如鸿毛”的诀窍。剑势垂直落下,快至桩顶寸许时忽然一顿,再缓缓收剑——桩顶朱砂点完好无损,凑近看,周围木纹竟微微向内蜷缩,像是被无形气劲压实。莫院判见了,抚着胡须叹:“这是把‘针灸补泻’的劲,全揉进剑里了。”

  练至月上中天,十八式剑招已能连贯使出。谢锦裀望着满院木桩,朱砂或淡或浅,却无一根桩身劈裂,忽然想起一年前系统说的“剑人合一”——此刻握着素心剑,她竟能清晰“看见”剑气顺着经脉走向漫延,如观气血运行般了然,这或许就是莫院判说的“医理通了,剑理自然明”。

  十三岁的初夏,蝉鸣刚在院角石榴树上起头,谢锦裀正对着木桩练“封脉十八式”收势,小鹦鹉急促的铃铛声突然响起:【紧急主线任务七触发:次年春季出东宫参加诗词大会,夺得头筹。奖励:向皇帝面呈“出宫游学六月”之请,获特批许可。时限:三百六十日。】

  她收剑的手顿在半空,剑穗玉珠“嗒”地落在青石板上——诗词大会?那是贵女们吟风弄月的场合,与她日日相伴的剑、药、《经络图谱》,实在八竿子打不着。正怔忡间,谢清晏踏着枇杷树影走进院,递过一卷烫金请柬:“宫里的帖子,为父已替你接了。莫院判说,医者不仅要懂药懂剑,还要懂人心,诗词能让你见更广阔的天地——这一年,既要练剑不辍,也要读诗入心。”

  当晚,谢锦裀便让蓝宝调出历代诗词集,锦囊里多出的《唐诗三百首》《宋词选》中,还夹着莫院判手写的小注:“读王维诗可悟山水气,观辛弃疾词能养浩然劲,皆合你剑心。”第二日天未亮,她搬竹榻到枇杷树下,左手按诗集,右手握素心剑:背王维《山居秋暝》时练“流泉式”,念“空山新雨后”剑势便放缓,如细雨沾衣般轻扫木桩,剑气里竟带了几分去年和莫院判入山采药时,山间晨雾的清润;念“明月松间照”,剑尖陡然上挑,如月光穿透松针,精准点在木桩“百会穴”,稳得像给病人扎针时的手。

  背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她便练“断渊式”,剑势如瀑布坠崖,却在触桩前收劲,留三分豪情恰似莫院判炼蒸馏酒时“去浊存清”的度;背李清照“知否知否”,则练“缠丝式”,剑在腕间绕出柔弧,如叹息拂过桩身,剑气里的婉约,像极了给体虚病人施针时“轻捻慢转”的温柔。有时背到生涩处,她就提着剑去药庐捣药:碾药急了念“骏马似风飙”,碾得缓了吟“闲敲棋子落灯花”,久而久之,药杵落下的节奏,竟暗合了诗词的平仄,连莫院判都笑:“你这药碾子,都快成乐器了。”

  秋分时,谢锦裀已能背下三百首诗。那日练完剑,她倚在树下翻《宋词选》,西风卷叶停在辛弃疾“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的页脚,忽然握紧素心剑——剑身在夕阳下亮得像句未说出口的诗,她忽然懂了父亲的话:诗里有剑的锋,剑里也能藏诗的魂,就像莫院判说的“医能养剑,剑能护医”。

  冬至过后,药庐后空地积了薄雪,谢清晏给她定下最后三道剑关。第一道【血振不沾衣】,她取猪脬灌满羊血悬在梨枝,外罩素白绢衫——这是模仿莫院判教的“外伤清创”,既要利落破“淤”,又不能让血“乱溅”。剑随身起时,她念着祖父医案“放血需快准稳,血出即止”,剑锋刺破血脬的刹那,腕间发力震开血珠,绢衫落下时,雪地上只染几点暗红,衣衫竟如给病人止血后般干净。练到第七日,她能一剑洞穿三血脬,最外层素纱依旧洁白,莫院判见了叹:“这剑上的干净,是懂了‘血各归其位’的理。”

  开春后练第二道【刃过不惊蝇】,她在院悬数十纱笼,每笼养一只绿头苍蝇,剑柄系红丝拴花瓣——剑势稍重,花瓣便颤,苍蝇会惊飞。“如施针捻转,劲在毫厘。”她闭着眼,将“盲式听脉”的本事移到剑上,耳听蝇翅声,剑如“飞针”刺入纱笼,擦着翅尖却不带风动。连刺十笼时,有只苍蝇突然起飞,她腕间微转如“调针”,避开气流,十只苍蝇竟无一只受惊。谢清晏站在廊下看,那剑势里的稳,恰似她给婴儿喂药时,汤匙倾斜的角度分毫不差。

  最后一道【观脉止杀术】,她在药庐后竹林练。选碗口粗青竹,用朱砂画“经脉”,竹节当“要害”——这是莫院判建议的,“竹有肌理如人有脉,练剑如诊脉,要先看清‘生机’。”她握剑绕竹而行,目光如“望诊”扫过竹身,能“看”到哪是“淤堵脉”需疏通,哪是“要害节”需避让。剑势起时或挑或划,剑气只沿“经脉”震碎“淤堵”,却始终离竹节寸许。有次野猫窜入竹林,她剑偏欲刺竹节,旋身收剑的刹那,忽然想起给濒危病人施针的场景——哪怕生机微弱,也要守住最后一线,原来止杀不是不杀,是懂在剑及要害前,先见“生机之脉”。

  诗词大会前七日,谢锦裀练完三关。素心剑映着月光,干净得像未沾血气,却藏着震落星辰的劲。她望着竹身被剑气震出的细密纹路,忽然明白:这一年的剑,练的不是杀伐,是让剑懂“生”的分寸;这一年的诗,读的不是风雅,是让心有“广”的格局。莫院判送来新制的“清心丸”,笑着说:“带着它去参赛,就像握着剑去采药,心稳了,路就顺了。”

  她接过药瓶,指尖触到温润的瓷,忽然觉得,这诗词大会,或许不是任务,而是她医武之路的另一段开始——用诗明志,用剑护心,终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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