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惊愕

阳光扒开乌云的包裹，光辉洒铺在校园，雨后初晴。

高中的铃声响起，下课了。

两人都停止了思绪，转头看向一旁在边上打闹的楚夏间和言盐。

阳光透过教室左侧的窗，射在教室右端，洒在楚夏间的侧脸上，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用笔尖轻戳言盐的手臂。言盐眉头微皱，目光始终停留在课本上，仿佛那是世上最有趣的东西。

“言盐，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学校，你开学前一天不是请假了吗？我们去转转呗。顺便让其他班级的小女生和小男生看看我们班草兼班花的绝世容颜。"楚夏间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言盐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冽：“不去，你话多得很。”

楚夏间笑得更加放肆，椅子往后一仰干脆把脚搭在自己在桌子上：“我就喜欢看你被我说急了的样子，脸都黑了。”

心里却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明明挺生气的，却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言盐握紧了手中的笔，内心暗骂：真是个烦人的家伙。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淡漠表情：“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出去”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楚夏间立刻坐直身子，凑近了些，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不过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言盐深吸一口气，把书合上，转头看向窗外。他知道，跟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说什么都是徒劳。

开学典礼要开始了，高一新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操场。楚夏拉着言盐的手腕，指尖不经意掠过手背，言盐白皙的皮肤在晨光白里透红。楚夏间小声说："快点，别迟到了。"言盐看着他，虽然他依然有点抗拒跟别人碰触，但还是顺从地跟着队伍站定。

后排的墨致郁看着前面两人交握的手，若有所思地牵起身旁余忧抑的手，余忧抑微怔，随即安静地任由他握着。少年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他注意到余忧抑心情不太好，像是在传达无声的安慰。

整齐的队列向着主席台延伸，深蓝与纯白的校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操场上人声渐起，却丝毫不影响这四人我行我素。

白池书站在高中部演讲台上，修长的手指轻扣着几张演讲稿，目光如掠食的鹰般扫视全场。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清朗地分享着自己的学习心得。说到某个要点时，他若有似无地向台下瞥了一眼——言盐站在第五排，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

那个熟悉的笑容，那双含着戏谑的眼睛，正是忚在初中时最害怕面对的存在。那时的校园阴影，如今却以优等生的身份堂而皇之地站在台上，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怎么会是他……”言盐的心脏狂跳不止，手心瞬间沁出冷汗。他死死低垂着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内心早已翻涌成海：为什么命运会让自己再次遇见这个噩梦般的学长？而更令他不安的是，对方似乎依旧没有忘记他。那短暂的对视和随后收敛了几分的笑容，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无声刺入他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