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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各自的渡口

退团后,成为队友们的囚徒

番外:各自的渡口

张真源那句微弱却清晰的“谢谢”,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涟漪荡开,远远超出了那间白色病房。

马嘉祺在短暂的震愕后,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但他沉默的方式变了。从前是冰封的掌控,如今是克制的守护。他开始系统学习心理学和创伤康复知识,不再仅仅依赖专家。他亲手处理张真源的一切事务,从营养配比到复健计划,细致入微,却不再带有丝毫强迫。他撤掉了房间里所有不必要的监控,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生命体征监测。他学会了等待,学会了从张真源一个微蹙的眉头或一次指尖的颤动中,解读他的需求与不适。

他依旧是那座“白塔”的主人,但塔的形态,从囚笼,悄然变成了避风港。

第一个感受到这种变化的,是丁程鑫。

他接到马嘉祺的电话,不再是冷硬的通告,而是平静的叙述。马嘉祺告诉他,真源开始对特定的食物有偏好,开始能进行短暂的户外活动,开始……偶尔会说一两个字。

丁程鑫握着电话,在片场的喧闹背景音中,久久无言。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

他没有立刻飞去那座岛。他听从了马嘉祺的建议,开始定期录制一些简短的视频。内容很杂,有时是片场角落一只打盹的猫,有时是城市夜空一颗模糊的星,有时只是他对着镜头,随意说几句当天的琐事,没有刻意的问候,更没有沉痛的回忆。他不再试图“唤醒”什么,只是像一个老朋友,分享着彼此世界里,那些微不足道的、活着的气息。

几个月后,他收到了一段马嘉祺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张真源坐在窗边,膝上摊着一本书(后来他知道那是马嘉祺念给他听的),目光落在平板上正在播放的、他发去的那段猫咪视频上。夕阳的光线落在他侧脸,他看得有些出神,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丁程鑫关掉视频,走到没人的地方,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眶微微发红。他知道,那条断裂的纽带,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极其缓慢地重新连接。

刘耀文的治愈来得更直接,也更笨拙。

他推掉了整整一个月的通告,不顾经纪人反对,飞到了岛上。他没有要求立刻见张真源,而是住在了岛上的客房里。第一天,他只是隔着花园的玻璃,远远看着复健师陪着张真源在草地上慢慢行走。

第二天,他抱着一把吉他,坐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长椅上,开始弹唱。不是他那些获奖的流行曲,而是他们刚出道时,在狭窄的练习室里,一起扒谱、一起和声的老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偶尔跑调。

张真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复健师敏锐地察觉到了,示意刘耀文继续。

刘耀文唱了一下午,直到嗓子干哑。张真源始终没有看他,但也没有离开。结束时,刘耀文看到张真源被复健师扶着转身回屋时,脚步似乎比来时,稍微轻快了一点点。

从那以后,刘耀文隔段时间就会来,有时带着新写的曲子,有时只是安静地陪着散步。他不再喋喋不休,学会了享受沉默。有一次,海风很大,吹乱了张真源的头发,刘耀文下意识想伸手帮他理一下,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张真源却在这时,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依旧平静,却不再空洞,像平静的湖面,映出了他的倒影。

刘耀文咧开嘴,想笑,鼻子却先酸了。

宋亚轩的方式是无声的渗透。

他寄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是一箱带着露水的新鲜水果,有时是几本封面温暖的绘本,有时只是一张旋律舒缓的黑胶唱片。他从不附言,只是寄。他知道真源哥现在需要的是感受,而非语言。

后来,他寄来了一台老式的拍立得相机和一些相纸。马嘉祺把相机放在了张真源触手可及的地方。起初,相机只是摆设。直到某天,马嘉祺发现,张真源拿着相机,对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按下了快门。

照片模糊,构图歪斜。

但那张小小的、逐渐显影的相纸,像一扇悄悄打开的窗。

贺峻霖和严浩翔的探望更为克制。

贺峻霖来的时候,会带着最新的财经杂志或科技资讯,用平铺直叙的语气念给张真源听,仿佛他们只是在午休时间闲聊。他敏锐地察觉到张真源对某些领域信息的微弱反应,下次便会带来更多相关的内容。

严浩翔则更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他来了,就坐在不远处,或是处理自己的工作,或是看着海面发呆。他不试图交流,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沉稳的力量。有一次,张真源在复健中因为疲惫而有些焦躁,是严浩翔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递过去一瓶拧开的水,然后默默地陪他站了很久,直到他平静下来。

时间,在日升月落、潮起潮涌中悄然流逝。

岛上不再只有医疗团队和看守。渐渐地,有了花园里新栽的花,有了厨房里飘出的、尝试新菜品的香气,有了午后阳台上的茶具,有了夜晚客厅里偶尔响起的、不成调的钢琴声。

张真源依旧话很少,情绪起伏也远比常人平淡。但他会在自己喜欢的水果送来时,多吃几口;会在听到熟悉的旋律时,指尖轻轻敲打节拍;会在看到有趣的照片时,目光停留得久一些;会在天气好的傍晚,主动看向门口,示意想出去散步。

那枚戒指,还戴在他的手上,但似乎已经失去了象征束缚的意义,变成了一个中性的、习惯性的饰物。

他们七个人,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些伤害是真实的,烙印是深刻的。他们之间,隔着无法磨灭的过往,和一条漫长而艰难的救赎之路。

但至少,他们不再被困在各自的炼狱里。

他们学会了新的相处方式——保持距离,却又彼此守望;尊重伤痕,却不放弃希望。

某一天,夕阳西下。

张真源、马嘉祺、丁程鑫、刘耀文、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七个人罕见地同时出现在海滩上。他们没有交谈,只是各自站着或坐着,看着那轮红日缓缓沉入海平面。

海风吹拂,带着咸涩的气息。

张真源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的六个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模糊。

他极轻地、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微微转过头,对离他最近的马嘉祺,用依旧有些缓慢,却清晰的语调说:

“风大了,回去吧。”

马嘉祺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其他人也陆续起身。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沉默地往回走。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前方,是亮起温暖灯光的白色建筑。

不再是囚笼,而是——家

一个布满裂痕,却仍在努力拼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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