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家

张砚秋把手机放回兜里，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向小孩走去，伸手掀开小孩的衣服，低头看去，衣服之下是一个麒麟纹身。

她心下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小孩。

小孩吃完饼干，把包装袋塞进张砚秋给的外卖袋里。

张砚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眼前的这一幕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一切的合理性。

张砚秋“你……说你是张家的……”

小孩点点头。

张砚秋看着小孩，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小说，里面提到过张家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询问小孩一些问题。

张砚秋“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砚秋。

张砚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挠挠头。

张砚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那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孩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

张起灵（小时候）“泗州城。”

张砚秋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夜色中那一片树林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吞了吞口水。

张砚秋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小孩没再说话，转身回到房间，张砚秋关上房门跟着退回房间。

小孩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

张砚秋感觉有些头大，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沉默寡言的小孩。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张砚秋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起来，走到小孩身边蹲下。

看着他小小的一团，张砚秋心里突然有些心疼。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小孩抬头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

张砚秋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张砚秋“那个……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久了？”

小孩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张起灵（小时候）“记不清了。”

小孩的声音很轻，轻到张砚秋几乎听不见。她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张砚秋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瘦弱得让人心疼。

小孩见张砚秋久久没有说话，便又开口。

#张起灵（小时候）“你害怕吗？”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轻得如同羽毛一般，但落在张砚秋心里却像是重锤一般，砸得你心头一颤。

张砚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砚秋“我不害怕。”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砚秋。张砚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挠挠头。

张砚秋“你……你一直一个人生活吗？”

小孩点点头。

张砚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

小孩没有躲开，任由张砚秋摸着。

他抬头看着张砚秋，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

张砚秋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小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得如此沉默寡言。

她收回手，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小孩接过水，默默地喝着。

张砚秋看着他喝水的动作，突然开口。

张砚秋“你有名字吗？”

小孩喝水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看向张砚秋，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随后又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起灵（小时候）“没有。”

张砚秋心里一紧，感觉这个小孩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怜。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又孤独的小身影，有些心疼。

张砚秋“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小孩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疑惑。

张砚秋笑了笑，语气尽量放得轻柔。

张砚秋“我可以叫你小乖吗？”

小孩愣住，似乎没想到张砚秋会给他取名字。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张砚秋被他看得有点无错，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砚秋“怎么了吗？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张起灵（小时候）“谢谢。”

张砚秋闻言松了口气，笑了笑。

小乖看着她，突然开口。

张起灵（小时候）“你……不怕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迟疑，似乎在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张砚秋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看着他，朝他笑。

张砚秋“你一个小屁孩，我怕什么，不怕。”

听到她的回答，小乖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

张砚秋疑惑的看着他，他抿着唇躺在干草里闭上眼睛。

梳理好大脑的张砚秋看到熟睡的小孩，把音乐暂停，其实他根本没睡着,他只是在闭目养神。

心惊胆战了一晚上的张砚秋趴在桌子上也睡了过去。

早上五点，手机闹钟响了起来，张砚秋被吵醒后环顾四周。

刚睡醒的她大脑还没开机。

！

张砚秋猛的站起来。

小乖已经不见了。

张砚秋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慌乱的走出房子。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顿时慌了神。

张砚秋四处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小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人就消失了？

张砚秋急得不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让她觉得不真实。她总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可是小孩又确确实实的存在过。

张砚秋“小乖？”

她小声的喊着小乖的名字，周围静悄悄的，张砚秋心里更慌了。

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自己迷路了，电摩托也消失不见，自己又看到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浑身是血，小男孩说……小男孩说现在是1904年，这里是泗州城。

张砚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想起小乖说过的话，泗州城。

张砚秋环顾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声。

她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

泗州城，还有小乖身上的纹身。

张砚秋有个大胆的猜测。

清晨的风有些愣冷，她裹紧自己的衣服迷茫的看着周围。

小乖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张砚秋被吓了一跳。

张起灵（小时候）“我该走了。”

张砚秋没反应过来，小乖又说了一遍。

张起灵（小时候）“我该走了。”

张砚秋“你去哪儿？”

张起灵（小时候）“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