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马嘉祺的告白

夜色渐退，晨曦微露。废弃工厂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黎明的寂静。宋亚轩站在厂房外的台阶上，望着被押上警车的陈嘉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深邃如寒潭，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枪战从未发生过。

“亚轩。”敖子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走到宋亚轩身边，递过一件干净的外套，“伤口需要处理，宋玄已经在车里等你。”

宋亚轩接过外套，披在肩上，动作优雅而从容。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留在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马嘉祺。

少年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U盘，那是宋亚轩昨晚交给他的，里面装着五年前所有的真相。

“亚轩。”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亚轩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晨风吹拂着他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马嘉祺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五年前，是我太愚蠢，太容易被蒙蔽。我……我甚至怀疑过你，怀疑过你的为人……”

“都过去了。”宋亚轩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没有过去！”马嘉祺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亚轩，我想告诉你……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每当我想起你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你曾经对我的好，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真的爱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马嘉祺身上，惊讶、疑惑、复杂。

宋亚轩的瞳孔微微一缩，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听到马嘉祺这样直白的告白。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笑着说“亚轩，我们一起努力”的少年，如今却用这样沉重的方式，剖白了自己的心意。

“马嘉祺，”宋亚轩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不！有意义！”马嘉祺固执地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知道，你经历了太多痛苦，你的心已经被冰封了。可是，亚轩，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人。”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宋亚轩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马嘉祺，你以为爱是什么？是同情？是愧疚？还是……仅仅因为你失去了我？”

“不是的！”马嘉祺急切地辩解，“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宋亚轩！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少爷，还是如今这个满身是伤的‘蚀心’首领，我都爱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马嘉祺！”丁程鑫和刘耀文急忙上前，想要拉住他。

“让他说！”宋亚轩却抬手阻止了他们，目光依旧落在马嘉祺脸上，“让他说完。”

马嘉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宋亚轩，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亚轩，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有痛苦。可是，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弥补，去赎罪。只要你……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宋亚轩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马嘉祺，你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机会吗？”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远处的天空，声音低沉而清晰：“五年前，你选择相信陈嘉云，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你亲手将我推开，让我看清了这世界的残酷。现在，你又想用一句轻飘飘的‘爱’，来抹去这一切？”

“不是的！亚轩！我不是……”

“够了。”宋亚轩打断了他，转过身，不再看他，“回去吧。你的父母还在等你。”

说完，他迈开脚步，径直走向等候在一旁的黑色轿车。敖子逸犹豫了一下，看了马嘉祺一眼，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决绝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放声痛哭起来。

丁程鑫和刘耀文默默地站在他身边，递上纸巾。他们看着宋亚轩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他们知道，马嘉祺的告白，或许只是徒劳。宋亚轩的心，早已被冰封了太久，不是区区一句“爱”就能融化的。

然而，他们也同样明白，马嘉祺是真的爱着宋亚轩。这份爱，跨越了五年的时光，跨越了背叛与误解，依旧如此炽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