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的谎言】
天光微亮,城市在晨雾中缓缓苏醒。
江意宁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疗养院三楼一间废弃病房的铁架床上,身上盖着蒋凌宇的军用外套,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烟草与冷松的气息。阳光透过破碎的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坐起身,太阳穴突突地跳。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药效、吻、喘息、低语、纠缠……还有那句“只要你回头,我就在这里”。
可现在,蒋凌宇不在。
床边只留了一张字条,字迹刚硬如刀刻:
江意宁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为被留下,而是因为——他害怕这只是一个药效下的幻觉。
他掏出手机,昨晚的加密信息还在,那段监控视频的缩略图像一枚刺,扎进他的眼底。
他点开,重新看一遍。
画面中,他与蒋凌宇在走廊里相拥、亲吻、撕扯衣物……可就在蒋凌宇将他压在墙上的瞬间,镜头突然拉远,一个极细微的红点在角落闪烁——那是远程操控的微型摄像头。
有人在看。
有人在记录。
有人,在操控一切。
【二、裂痕启动】
警局,技术科。
蒋凌宇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刚解密的文件——《“夜昙”项目人体实验日志·第12号档案》。
档案中,赫然写着:
蒋凌宇的手指停在鼠标上,瞳孔骤缩。
“修正版?”他低声自语。
下一秒,一封新邮件弹出,标题冰冷:
他点开。
第一张照片,是十五年前案发现场的监控截图——江父倒在实验室血泊中,手中握着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而站在门口的,是蒋父,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标题是:
第二页是审讯记录节选:
蒋凌宇猛地合上电脑,呼吸急促。
“必要措施”——意思是,蒋父可能亲手杀了江父。
而江意宁,这些年来,一直与杀父仇人的儿子并肩作战,甚至……爱上了他。
【三、对峙】
中午,江意宁出现在警局。
他看见蒋凌宇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光,身影冷硬如石。
“你看了?”江意宁直接开口。
蒋凌宇转身,眼神复杂:“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江意宁皱眉。
“你父亲的死……和我父亲有关。”
江意宁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五年前,我调阅了所有旧案卷。但我查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
他走近一步:“那份“修正版”是假的。真正的监控录像显示,你父亲是最后一个进入实验室的人,但他进去时,我父亲已经死了。真正的凶手,是当时在场的第三个人——陈国栋,现任市局顾问。”
蒋凌宇瞳孔一震:“陈国栋?他……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因为‘夜昙’。”江意宁声音低沉,“我父亲发现了‘夜昙’能被用于情感操控,想终止项目。陈国栋是项目背后真正的操控者,他不能让秘密泄露。”
蒋凌宇沉默良久,忽然冷笑:“所以,我们都被设计了。他们用‘夜昙’让我们亲密,再用‘真相’让我们相残。”
江意宁看着他,目光灼灼:“你信我吗?”
蒋凌宇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起昨晚的吻,想起江意宁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想起他说“我最怕你不在乎”。
他信吗?
他信的,不是逻辑,不是证据,而是那种在药效与理智夹缝中依然真实存在的感觉。
“我信。”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我恨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江意宁忽然笑了,笑得疲惫:“我也是。可我们越恨,他们越得意。因为‘裂痕协议’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怀疑彼此。”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所以,别让他们得逞。我们合作,查出真相。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不让这份感情,变成一场实验的笑话。”
蒋凌宇看着他的手,良久,缓缓握住。
“好。”
【四、暗流涌动】
当晚,两人潜入市局档案室,调取原始监控。
在一段被标记为“损坏”的录像中,他们终于看到了真相:
画面中,陈国栋在江父倒地后,迅速将一支空试管塞进蒋父手中,再用血涂抹,伪造出“蒋父动手”的假象。而真正的致命伤,是颈部的一针注射——正是“夜昙”的早期形态。
“他用‘夜昙’杀了我父亲,再嫁祸给你父亲。”江意宁声音冰冷,“然后,他用这个秘密,操控了你父亲二十年。”
蒋凌宇握紧拳头:“所以,他现在想用同样的方式,操控我们。”
江意宁转身看他,眼神坚定:“那我们就反向操控他。”
“怎么做?”
“让他以为,我们已经反目。”
【五、假戏真做】
次日,警局内。
蒋凌宇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份“调查报告”摔在江意宁桌上:
“江顾问,你涉嫌隐瞒重大案情,请配合调查。”
江意宁冷笑:“蒋队长,你父亲才是真凶,你却想掩盖?”
两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围观的警员窃窃私语。
而监控室里,陈国栋看着屏幕,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
“很好……裂痕,已经裂开了。”
他按下通讯键:“启动‘占有测试’——让蒋凌宇看到江意宁与他人亲密的画面。”
【六、悬念升级】
深夜,江意宁独自出现在一家酒吧。
他坐在角落,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两人谈笑风生,甚至有短暂的肢体接触。
而暗处,蒋凌宇站在阴影里,眼神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握紧枪柄,指节发白。
他信江意宁吗?
还是,药效与阴谋,终于撕裂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