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音和陈默刚处理完林晓的事,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电话那头是个带着哭腔的老太太声音:“寻回师吗?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的‘老伙计’,它陪了我十年,要是丢了,我可怎么活啊……”
两人赶到老太太家时,就见客厅窗户敞开着,窗台上空荡荡的,只留着一圈干涸的泥土印。老太太姓赵,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盆枝叶繁茂的绿萝,藤蔓顺着窗台垂到地面,绿油油的煞是好看。“这盆绿萝是我儿子十年前送我的,他在外地工作,我每天就靠着侍弄它解闷。昨天我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回来它就不见了!”赵老太抹着眼泪说。
陈默蹲在窗台边检查,发现窗沿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还沾着一点绿色的汁液。“看划痕的方向,不像是被人偷走的,倒像是……自己‘爬’走的?”他指着划痕边缘的泥土印,“你看,这泥土是顺着窗台往外延伸的,像是盆栽移动时蹭掉的。”
冷音也觉得奇怪,她走到楼下,顺着赵老太家窗台对应的方向找去,在单元门口的花坛边发现了几片绿萝叶子。叶子还带着水分,显然刚掉落不久。两人顺着叶子的痕迹往前追,一直追到小区外的护城河边上。
远远地,就见河边的柳树下围着一群人,还时不时传来惊叹声。挤进去一看,冷音和陈默都愣住了——赵老太的那盆绿萝,正“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藤蔓却像有生命似的,顺着柳树干往上爬,有的枝条甚至垂到河水里,像是在“喝水”。
“这盆栽成精了?”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冷音仔细观察,发现花盆底部有个小小的滚轮,是那种给大型盆栽移动用的万向轮,只是轮子上沾了不少泥土,显然被拖动过。她又看了看绿萝的根系,从花盆底部的排水孔钻出来,缠着几根细细的尼龙绳,绳子另一端绑着一块小石头,石头刚好卡在柳树的树洞里。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冷音笑着走到赵老太身边,“赵阿姨,您这盆绿萝不是丢了,是‘渴’得自己找水喝来了。”原来,赵老太年纪大了,最近记性不好,忘了给绿萝浇水,盆土干得裂开了缝。这盆绿萝养了十年,根系早已从排水孔扎了出去,刚好缠住了旁边杂物间里的万向轮底座(可能是之前搬家剩下的)。根系缺水萎缩时,拉动了底座,带着花盆从窗台滑了下来,顺着小区的斜坡一直“滚”到了河边,又被风吹到柳树下,藤蔓就自然地往有水的地方伸。
至于那根绑着石头的尼龙绳,是小区清洁工之前绑树用的,被风吹断后缠在了根系上,刚好卡在树洞里,让花盆没掉进河里。赵老太听了,又哭又笑:“这小东西,还挺聪明,知道自己找水喝。”冷音帮着把花盆搬回去,还教赵老太用手机设置浇水提醒,“以后它再想‘离家出走’,可得先问问您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