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宁发现自己最近总会莫名走神,回过神来时,手机屏幕上已经不知不觉搜索了好多条“跨越时空的感情”“特殊形态的恋爱”之类的记录。他烦躁地删掉记录,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刘宇宁“我真是……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揉了揉额角,呆米叼着玩具凑过来,歪头看着主人。刘宇宁把小狗抱到腿上,叹了口气:
刘宇宁“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产生这样的心思呢?明明连触碰都做不到,连她来自哪里都不知道。
这次季隅出现在厨房时,刘宇宁正在磨咖啡豆,回头看见她,眼神微微一动:
刘宇宁“小隅来啦!今天这身襦裙很好看。”
季隅“对吧~我新设计的哦~”
季隅开心地转圈展示,随即飘到料理台边,深深吸了口气:
季隅“好香的咖啡味,是新豆子吗?”
刘宇宁“你能闻到?”
季隅“一直都能呀,之前是偶尔可以,现在一直都可以了,只是尝不到而已。这个闻起来有点果香,是耶加雪菲吗?”
刘宇宁“你还懂咖啡?”
季隅“我哥哥喜欢,听他念叨多了就记住一些。他说耶加雪菲有柑橘和茉莉的香气。”
刘宇宁看着她在咖啡香气中微微眯起眼睛的满足模样,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匆忙转身去拿滤杯,掩饰自己的失态:
刘宇宁“要是有办法能让你尝到就好了。”
季隅“闻闻就很开心啦。”
季隅飘到他身边,看着水流缓缓浸润咖啡粉,
季隅“而且看宁哥冲咖啡的样子很享受,比喝到还有意思。”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咖啡机咕噜咕噜地响,呆米在脚边打转,但谁都没有说话。季隅无意识地绞着裙带,刘宇宁的手指在台面上轻轻敲击,忽然开口:
刘宇宁“小隅。”
季隅“嗯?”
刘宇宁“你以后……”~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
刘宇宁“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季隅整张脸唰地红了:
季隅“怎、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还小呢……”
刘宇宁“二十岁也不小了。”
刘宇宁“大学里应该有很多男生追你吧?”
刘宇宁故作轻松地搅拌咖啡,看着季隅低头玩着裙角。
季隅“没有……我整天不是上课就是练琴,都没怎么和男生接触。”
她抬起头,眼神单纯又认真:
季隅“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啊,有宁哥陪我聊天,听我抱怨功课,比谈恋爱有意思多了。”
刘宇宁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丝毫暧昧的情愫,只有全然的信赖和亲近。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她对他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刘宇宁“是啊,你还小,不着急。”
季隅“宁哥呢?“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刘宇宁“能懂我的吧。”
咖啡香气袅袅升起,刘宇宁的声音混在其中,轻得像叹息:
刘宇宁“能听懂我写的歌,明白我为什么坚持,在我累的时候说句‘没关系’……这样就够了。”
季隅“那宁哥一定要找个特别好的人才行!”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表情,刘宇宁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刘宇宁“好了,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听我新写的歌?”
季隅“要!”
季隅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心地飘到沙发边坐好。刘宇宁拿起吉他,指尖划过琴弦。他看着坐在阳光里的少女,心里既甜蜜又酸楚。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能这样守护她的笑容,就够了。琴声响起,季隅专注地听着,偶尔因为听到喜欢的段落而眼睛发亮。她完全没有察觉,弹琴的人此刻心中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
季隅消失后,刘宇宁独自坐在客厅里,很久都没有动。呆米蹭着他的腿汪汪叫,他弯腰抱起小狗,苦笑着摸摸它的头。
刘宇宁“完了,你爸这次可能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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