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见面后,季延那边似乎暂时没了动静。但季隅能感觉到,哥哥的考察并未停止,只是转入了地下。她偶尔跟刘宇宁提起家里的事,或者抱怨工作上的小烦恼,没过几天,妈妈打电话来时就会用状似无意的语气提到“你哥说……”或者“你哥觉得……”,内容精准地对应她之前聊过的话题。
季隅“我哥是不是经常跟你打听我的事?”
一次饭后,季隅忍不住问刘宇宁,刘宇宁正收拾碗筷,闻言笑了笑,没直接回答。
刘宇宁“大舅哥关心你,正常。”
他云淡风轻,但季隅心里明白,哥哥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从侧面了解刘宇宁的反应和态度。更明显的一次,是季隅因为赶一个项目进度,连续加了几天班,有点轻微感冒。她只在电话里跟刘宇宁随口提了一句嗓子不舒服。
第二天下午,季延居然“恰好”路过季隅工作室楼下,说要接她下班一起吃晚饭。在车上,季延状似随意地问起。
季延“最近工作很忙?看你脸色不太好。”
季隅“还好,就是有个项目要收尾,有点小感冒,不碍事。”
季延“刘宇宁知道吗?”
季隅“嗯,他知道了,非要给我点冰糖雪梨汤,我说不用那么麻烦……”
那天晚上季隅回到家,果然看到刘宇宁已经在了,厨房里飘着淡淡的梨子甜香。他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走出来,看到她,眉头微皱。
刘宇宁“脸色怎么比早上还差?快把汤喝了。”
他看着她把汤喝完,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认没发烧才稍稍放心,整个过程自然流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季隅后来才知道,那天季延的车在楼下停了好一会儿才开走。
类似的“巧合”还有几次。
有时是季隅和刘宇宁在外面吃饭,结账时服务员会说“刚才有位先生已经结过了”,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描述,听起来很像季延。
有时是季隅提到想买某本绝版乐谱,没过几天刘宇宁就能“恰好”托朋友找到送到她面前,而季隅隐约记得只跟哥哥提过这本谱子很难找。
刘宇宁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配合着这场考察。他对季隅的照顾愈发细致入微,体贴却不过分干涉,尊重她的工作和独立空间,又能在她需要时第一时间出现。他的好,是融在日常点滴里的,不张扬,却扎实可靠。
一天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季隅靠着刘宇宁快要睡着时,迷迷糊糊地问。
季隅“宁哥,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在……观察我们?”
刘宇宁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刘宇宁“嗯。”
季隅“那你……不觉得烦吗?”
刘宇宁“有什么好烦的?”
刘宇宁低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刘宇宁“他越是这样,说明越是在乎你,要是他什么都不管不问,那才可怕。”
他的宽容和理解让季隅心里暖暖的。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季隅“谢谢你,宁哥。”
这个吻原本只是蜻蜓点水,却似乎点燃了什么。刘宇宁眼神暗了暗,搂住她腰的手臂收紧,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这个吻带着一丝被认可后的激动和不易察觉的宣泄,热烈得让季隅有些招架不住。
气息交织,温度攀升。季隅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依附着他。在她觉得氧气快要耗尽时,刘宇宁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刘宇宁“谢我什么……谢我经受住了组织的初步考验?”
季隅“…嗯…”
刘宇宁“那……是不是该给点实质性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