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生活温馨而规律,在刘宇宁的精心调理下,温若初的身体状况一直很稳定。直到某个深夜,她因为严重的痛经从睡梦中疼醒,额头上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刘宇宁被身边的动静惊醒,打开床头灯看到她痛苦蜷缩的样子,瞬间睡意全无。
刘宇宁(急忙扶住她)若初?哪里不舒服?
温若初(声音虚弱)肚子……好痛……
他立刻下床翻找止痛药,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看着她疼得浑身发抖的模样,他当机立断。
刘宇宁我们去医院。
温若初(抓住他的手臂)不用……老毛病了,忍一忍就……
刘宇宁(不容分说地抱起她)这次必须去。
深夜的急诊室灯火通明。刘宇宁全程抱着她,直到护士安排她躺在病床上输液。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心像是被揪紧。
医生做完检查,表情严肃地把刘宇宁叫到一旁。
医生患者痛经这么严重,和之前的流产手术有关。加上她本身宫寒体质,长期抑郁导致气血亏虚……
刘宇宁(打断医生)这些我都知道。请您直接说,现在要怎么治疗?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
医生调理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将来受孕会非常困难。
刘宇宁(毫不犹豫)我只要她平安。孩子的事情不强求。
医生愣了一下,点点头离开。刘宇宁回到病床边,温若初已经因为药物作用睡着了,但手指仍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起医生的话,心脏一阵刺痛。他想起之前她偷偷咨询试管时被他发现的病历,想起她哭着说想看他教女儿弹吉他的样子。
温若初(在睡梦中呓语)大宁……别走……
刘宇宁(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不走,永远都不走。
后半夜,温若初的疼痛渐渐缓解。她醒来时,发现刘宇宁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眼睛布满血丝,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温若初(虚弱地抬手想擦他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刘宇宁(把脸埋在她掌心)没事,就是……吓到了。
温若初医生说什么了?
刘宇宁(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就说要好好调理。等你好了,我继续给你做药膳。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温若初垂下眼眸。她自己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
出院回家后,刘宇宁对她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每天雷打不动的药膳,睡前必定给她按摩腹部,就连她稍微皱眉都会让他紧张不已。
这天晚上,温若初在书房整理乐谱,发现他正在厨房对着药膳笔记发呆。她悄悄走近,从背后抱住他。
温若初别担心,我真的好多了。
刘宇宁(转身将她搂进怀里)若初,我们有彼此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
温若初(把脸埋在他胸口)可是你那么喜欢孩子……
刘宇宁(轻轻抬起她的脸)我最喜欢的是你。从以前到现在,从来都只有你。
他的吻温柔地落下,带着珍视和安抚。但这个吻里,温若初尝到了他深藏的不安。
夜里,她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走出卧室,看见刘宇宁站在阳台,指尖夹着戒了许久的烟。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温若初(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怎么不睡了?
刘宇宁(急忙掐灭烟)吵醒你了?
温若初大宁,我们谈谈。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温若初靠在他肩上。
温若初医生是不是说……我很难怀孕?
刘宇宁(身体僵了一下)谁说的?没有的事。
温若初你别骗我。我都知道。
沉默在夜色中蔓延。许久,刘宇宁才哑声开口:
刘宇宁若初,我真的不在乎。比起孩子,我更怕失去你。
温若初(握紧他的手)可是我在乎。我想和你有一个完整的家。
刘宇宁(将她搂紧)我们现在就是完整的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温若初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但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
有些决定,她必须要做。为了他,也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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