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宁发现温若初最近总是神神秘秘地出门,问起就说去见音乐制作人。直到他在她常背的包里发现了一份试管婴儿的咨询手册。
当晚,他拿着那份手册走进卧室。温若初正在梳妆台前护肤,从镜子里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动作顿住了。
刘宇宁(声音低沉)这是什么?
温若初(转身想拿回来)你翻我包?
刘宇宁(避开她的手)若初,告诉我实话。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温若初我只是……去咨询一下。
刘宇宁(放下手册,握住她的肩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强求。
温若初(抬头看他,眼眶泛红)可是你那么喜欢孩子……上次在爷爷家,你看邻居家小孩的眼神……
刘宇宁那是因为那个孩子在唱你写的歌。
他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
刘宇宁若初,我不要你受这种苦。试管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温若初(在他怀里哽咽)但是我想……想看你教女儿弹吉他,想看她穿着小裙子在院子里跑……
刘宇宁(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有呆米了吗?如果你觉得不够热闹,我们可以再养只猫或者狗。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
温若初(摇头)那不一样。
深夜,刘宇宁被压抑的哭声惊醒。打开床头灯,发现温若初蜷缩在床边,肩膀微微颤抖。
刘宇宁(将她转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温若初(扑进他怀里)大宁,我梦见一个小女孩叫我妈妈,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
他心如刀绞,轻拍她的背。
刘宇宁若初,听我说。我的人生已经很完整了,有你就够了。
温若初可是你不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吗?
刘宇宁我们现在就是完整的家。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从在老街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家就完整了。
她靠在他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睡衣。
温若初可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刘宇宁傻瓜,你才是我的宝贝。
第二天,刘宇宁推掉了所有工作,带温若初去了他们初遇的老街。坐在当年她常坐的那个位置,他轻声说:
刘宇宁还记得吗?你总是坐在这个角落,听完三首歌就放一百块钱。
温若初嗯。那时候你唱得真好。
刘宇宁不是唱得好,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真的能成为歌手。
他握住她的手。
刘宇宁若初,有些梦想实现的方式不止一种。我们相爱,就是最好的结局。
温若初靠在他肩上。可是……
刘宇宁没有可是。他打断她,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但我不想再看你受任何苦了。
夕阳西下,老街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温若初看着身边男人坚定的侧脸,终于轻轻点头。
温若初好,听你的。
刘宇宁如释重负地笑了。这才乖。
但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温若初的眼神依然带着不甘。有些决定,一旦在心里生根,就很难轻易拔除。
